【让我从此忘了你】
“啊!纷纷扬扬、粉妆玉砌、银妆素裹啊!”早晨起床,陈艳雪兴奋不已。
“说什么呢?”被惊醒睡觉的夏一木问。
“下大雪了。”陈艳雪望着窗外的大雪:“鹅毛雪。”
“冬天下鹅毛雪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天上下陈艳雪才让人惊异呢。”
“叮铃铃”,夏一木的便宜手机这时候响起。
披上衣服的夏一木深吸一口气,叫:“爸爸。”
……
“嗯,……”夏一木没精打采。
……
“……,我不想结婚。”夏一木面如土色。
“那你回来说。”爸爸厉声道。
心神不定的夏一木合住手机,瞅瞅神色自若的陈艳雪。
和颜悦色的陈艳雪凝视着夏一木,道:“什么事情?”
“家里要我提前回去。”夏一木思想剧烈斗争着,“我决定先回老家,找机会向徐素贞解释清楚,然后退亲。”
车站买票的乘客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买票队伍排到大门口。夏一木在大门口犹豫不决,陈艳雪施展美人计找到排在最前面的一个陌生男孩子代买车票。
表面强颜欢笑的陈艳雪把车票塞给夏一木。
到家之后的情况就由不得夏一木掌控了。家里长辈岂会容忍自己家族接二连三出这种丑事,太丢人了。犹豫之中,夏一木就像被鞭子鞭打的拉磨驴子,木偶一样听从众人意见,按照家人的设计麻木不仁地一步步前行。
于是,去登记……。
夏一木表面客气地问好岳母,然后面无表情地对徐素贞道:“咱们去登记吧?”
明显地,徐素贞感受到了夏一木的犹豫。——没有谁在定好结婚日子,马上要结婚的的时候才这么懒洋洋、慢悠悠去登记。穿了一身平常衣服的徐素贞看着夏一木无精打采的样子,只能听天由命,任凭命运自由摆弄。
夏一木心情郁闷,不想讲话。徐素贞看着夏一木难看的脸色,没有心情讲话。两人几乎是一路无话地到了县城。
在超市逛的徐素贞相中了那件大红棉袄。夏一木让营业员装好,准备付钱。徐素贞自己付了钱。夏一木懒得抢着付钱,又把自己的钱放到兜里。
“还买什么?”夏一木道。
“不买了。”徐素贞道。
夏一木道:“那咱们去民政局吧。”
“还得先照相吧?”徐素贞道。
“结婚照纯粹浪费,没有意义。”夏一木冷冷道。
“结婚证上能够没有相片?”徐素贞皱眉道。
“哦。”夏一木道:“那就照几张吧。”
经过民政局门口的对面的照相馆,徐素贞道:“你先理理发行不行?”
夏一木想想好久没有理发了,不管怎么讲,结婚证的照片不能太邋遢,否则红娘会生气的。于是进去理发。夏一木理发,徐素贞洗头。岂知理发结束,而徐素贞的脑袋还没有洗好。女人真是麻烦。夏一木没有耐心等待,起身出去:“阿贞,我到旁边的书店等你。”
书店里不但卖书,还卖音像制品。夏一木看到许茹芸的《独角戏》那盒唱片,想起被自己抛弃了的最喜欢这首歌曲的陈艳雪。
千里之外心碎了的陈艳雪正躲在房里流着泪静静地听《独角戏》:
自始至终全是你
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
——
很奇怪,这首凄冷的老歌今天听起来热血沸腾。
夏一木打电话给陈艳雪:“阿雪……。”
“阿木!你在哪儿?”
“我在民政局……。可是,我真的不想登记……。”
“那,咱们私奔吧!”陈艳雪脱口而出。
……。
“阿木,走,去照结婚照了。”洗好头的徐素贞打断了夏一木、陈艳雪的电话交谈。
……。
对方终止了通话,陈艳雪呆呆地握着手机,心如刀绞。上天注定,这件事情是没有好结果的。
“搬家!我要搬家!!搬得远远的!!!”心里痛苦万分的陈艳雪不能在这个房间里再待上一分钟,它让陈艳雪想起和夏一木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她会神经错乱,会疯掉的。
……
既然爱你不能言语
只能微笑哭泣
让我从此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