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续写《天龙八部之阿紫抱着萧峰跳下山崖》的夏一木头昏脑胀,起身到书箱里翻腾书籍,想寻找一些大宋、西夏、契丹、辽金、大理的历史资料。
“当当”的敲门声。
打开门,是玉树不临风的韦冉,身后跟着风尘仆仆的陈艳雪!
“什么时候回来的?”夏一木拨拉开韦冉,傻傻地问进门的陈艳雪。
“刚刚到这儿,先去了你们的住处,才知道你搬到这儿了。”陈艳雪温情脉脉地微笑着。
原来是从南方重回郑州的陈艳雪到夏一木、韦冉早先住处找夏一木,于是韦冉带她来此。
书桌前,韦冉撇着嘴看夏一木写的文字,揶揄道:“怎么?就凭你这臭水平也想续写金庸大师作品!太不自量了吧。”
夏一木赶紧收起来,扯开话题:“吃晚饭没有?”
“废话,阿雪着急来这儿,哪里顾得上吃。你请客为阿雪接风洗尘啊。我正好沾光,跟着吃点好东西。”韦冉煞油腔滑调道。
“好好,我请客。”
到水龙头那儿洗洗脸的陈艳雪仰脸道:“请我吃烩面啊。”
下了楼,出大院到胡同,右拐前行至大街。在人流中走了一段路,看见一家门脸干净的烩面馆。夏一木带着伙伴直接进去。
服务员过来和蔼可亲地问:“请问你们吃些什么?”
韦冉大模大样道:“先上水呀。”
小服务员赶紧返身去提了一壶水,掂着几个一次性杯子过来。
夏一木翻看菜单:“鱼香肉丝,酸菜鱼,锅巴肉片,先上个花生米,我们要喝啤酒。”
“主食吃什么?”服务员补充道。
“烩面,两大碗一小碗。”
“好的。马上就中。”服务员拿着单子离开。
一会,啤酒、花生米端上。至于炒菜,估计要等一会。
韦冉迫不及待地用起子打开酒瓶,倒了三杯,一人一杯。
满面春风的陈艳雪接过酒杯,道:“谢谢阿冉。——哎,阿木,你发财了吗?怎么这么大方了?”
“发劈材!算你运气好,我刚发了工资。要不然请你们喝西北风!”夏一木掰着筷子微笑道。
“他就是不禁夸,别理他,开喝吧。”韦冉只顾着喝酒,吃菜。
于是,举起杯喝酒。饭店厨师手艺不错,很快就炒好热菜,三人喝得不亦乐乎。
百无聊赖的韦冉无意中问起:“阿木,你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一木!”
“就是啊。高中的时候就感觉奇怪。向阿玲打探,阿玲说你还有个名字叫夏咏竹,对不对?”陈艳雪饶有兴趣道。
“据妈妈说我小时体弱,有算卦的说我五行缺木,起个名字叫‘郁木’,只是我不识字的老爸给我上户口时没有讲清,被记成了‘一木’。初中时我曾经突发奇想地给自己弄个大气名字叫‘夏留忠’,兴高采烈地咨询陈艳玲好不好听。让我欲哭无泪的是陈艳玲讥嘲那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下流种’,还不如原先的听起来傻里傻气的‘夏一木’。之后她自作聪明地赐我名号‘夏咏竹’,说钱樟明有一首词《水调歌头.咏竹》——因为改户口实在麻烦,考学时仍旧沿用了‘一木’这个名字,后来干脆就顺其自然一路叫下来了。”夏一木道。
陈艳雪撇着嘴不屑道:“幸亏你没有改名叫‘夏咏竹’!——你不会觉得‘猪’比‘傻瓜’强吧?”
“是‘竹子’的‘竹’!”夏一木无奈地背诵那首词:
“有节骨乃坚,无心品自端。
几经狂风骤雨,宁折不易弯。
依然四序青翠,不与群芳争艳,
扬首望彼苍。
藉藉无名处,萧索多昂然。
勇破身,乐舍弃,毫无怨。
楼台庭柱,牧笛洞萧入垂帘。
造福何论早晚?
成材勿计后,拾零遍人间。
生来不为已,只求把身献。”
“哦,是这样啊。其实‘夏一木’这个名字挺好的,有个性,容易记住。总之比我中学时候一个瘦小男生‘卜祥占’的名字好得多。我们称呼他‘趴着’!呵呵。”韦冉乐不可支。
“在服装厂时候,有一个小子叫‘贾景正’,他自认为潇洒帅气,女友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姐妹称他‘假正经’,呵呵。”陈艳雪酒高了胆子也变大,开始胡说八道。
陈艳雪再不提去南方的工作经历,夏一木也没有究根问底。
吃完烩面,神采飞扬陈艳雪用纸巾擦擦嘴巴:“离开郑州这么久,想死它了。”
“想它就吃它啊?”放下筷子的韦冉不怀好意道。
“是啊。”陈艳雪不假思索道。
“那你一定也想阿木了,要不要把阿木也吃了?哈哈哈。”韦冉嘻皮笑脸道。
“去死!”陈艳雪用纸巾砸向韦冉,羞红了脸。
镇静自若的夏一木付了款,把钱包装进兜里,对两位胡闹的好友道:“走了,走了。”
夏一木把房子让给陈艳雪住,自己和韦冉住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