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巷角。
吓!身体第一时刻跳回拐角后,杨柳巷尾我家门口站的正是房东李大妈!
震天响的拍门声从巷尾传到巷口,李大妈的嗓音更如催命符般。
这月不还有两天吗?我嘀咕,却不敢上前说明,缩了缩脖子,决定先在外躲一躲。
我摸着饿扁的肚皮叹了口气,往小毛那里赊碗面吧。
“解欢,一般人来我定是不开火了,也就是你。”
我到面摊之时,小毛正收拾物什准备回家,好说歹说总算同意重新起火。
小毛利落的归置着东西,只等我吃完便可起车回家。
我咕噜咕噜两下一碗馄饨下肚,一抹嘴巴:“小毛,可还有花生之类的?”
“真没了,解欢,今儿生意还成一点不剩,就你这碗馄饨还是我自己准备留着夜宵的。”小毛说着将碗收走,过了一遍水后归置在车前碗篮中,就等我起身收桌椅回家。
我只好起身准备晃悠回去,这会天色渐沉,想必李妈也应走了。
我正欲离开,街西突然一阵喧闹。
原本已空落的正泉街霎时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张望、议论,仿佛不得了的事情。更有甚者已经往街西奔去,一脸兴奋的像是去捡钱。
我疑惑不解,问小毛:“何事如此亢奋?”我指指那些人模样。
小毛努努嘴朝着街西方向:“没听说吗?徐府出事了。”
我摇摇头:“一天都在西郊,你这还是我回来头一个落脚的。”
徐府是城中首富,能引这么多人争相关注的应是大事了。
“怪不得呢!”小毛收着桌椅和我道:“也就昨日之事,昨天中午你从我这离开后,就有马车络绎不绝的进出徐府,接的都是城中名医。我听说,徐公子突犯重病,而城中圣手皆束手无策。徐家就这么个独苗岂能不急,这不正张榜公告,重金寻访高人。”
“我说解欢,你要不也去试试,单单这一日公告已换了四回,据说酬金一次比一次高。”
“这不,肯定又在张贴,才引这许多人看热闹。不过说真的,那价钱,任谁看见了没有不咂舌的!我要会点道法,哪管治不治的了也去试试,据说去了都有赏银。”
小毛的话说得我心一动,徐府如此大动静,看来徐公子之病不一般。
我倒没那个自信治好,但若能赚点赏银也能顶个两三日不是。
我有点受诱惑。
心痒难耐,我对小毛告了一声别便飞奔往徐府。
徐府离小毛面摊半条街的距离,远远便见许多人围在墙边议论纷纷,咂舌之声不绝于耳,看来是是笔大数目。
我挤着人进去一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一百两!
这徐府也太大手笔了吧。
我眼冒绿光,这能买多少桂浆、牛肉面…天!白花花的银子颤的我都算不过来。
我咽咽口水,竭力正了正心神,没办法谁叫我人穷志短。
眼看着陆续又有人走进徐府,估摸和我之前赚小费的心态一样,不然城中何时冒出如此多会道法之人。
我心中纠结,若今日李妈不来,我断然不会打这小费的主意。
但李妈凶悍模样着实让我胆颤,虽然这种行为不太光明,可若现在光明,过几天李妈会让我知道什么叫黑暗。
我习惯性的摸摸森罗宝袋,脑中灵光一现。
事半丸!
是了,师父说这事半丸中是天地间至灵至纯之精气,对修习之人十分有助力。
徐公子既是病了,便也是气虚体亏,若用些事半丸必能补点元气,虽不一定痊愈却也有益,届时我再拿小费也是心安理得。
主意一打定,我马不停蹄往家赶。
拐过正泉街便是荣里街,头家便是客似云来。我疾步过去,余光间似有一抹墨灰。
我定神退了几步,客似云来的楼梯间却已空无一人。
可是那美人?
心中想法只一瞬而过,脚不点地复而往家赶去,如今拿事半丸才是正事。
回去之时李妈已走,我顺利的拿到了事半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