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距此二三公里地,风水上佳,夏日阴凉,城中富贵多喜欢在那置别馆且集中,倒省了我不少事。
日头微偏时分,我到达西郊。
放眼望去,绿叶翠掩之下已有青瓦飞檐露出来,我一喜,应当是这一带。
果然,未费事便找到赵馆。
可惜赵馆大门紧闭,只匾上“赵馆”两个金漆大字龙飞凤舞高高悬着,似吊着眼嘲笑我白来一趟。
我不死心上前拍门,守门的总有的。
依旧无人应答。
我暗忖,难道中邪之事将人都吓跑了?
我无法只得转身,但转念一想,既来了岂有空手而归之理,何不四处看看,若真有其事,回城找赵家也能说出个一二三。
别馆两旁古木参天,我一计起。
下台阶绕到一边白墙根下,墙边树木粗壮正合我用。
我三两下爬上,轻轻一跃便稳落在赵馆墙头。
我蹲在墙头朝里头张望。
这别馆布局错落有致,山光绕径水绕廊,一派闲情雅居模样。
我再细瞧却看出不寻常,是在西北角。
我离得远看不清,但能肯定那气息绝非平常。
这一结果让我有些泄气,据我这些日子的经验,有两种妖我是觉察不出来的,一种是修为浅刚成精,妖气还没那么重。另一种是成年老妖,道行深善于隐藏自己。而像这种连我都看得出不正常的,若果真是妖便也是有些道行的,两两对决我只怕够呛。
“哪来的毛贼,敢觊觎赵家。”
底下突然传来一声喝惊我一跳。
我忙回头原是两个小哥,仆役打扮许是赵家下人,见我蹲在墙头必是将我当成飞贼了。
我赶紧跳下去扯了个理由道:“两位小哥别误会,我方才路过此地见这馆中妖气冲天,忍不住好奇跳上去瞧瞧。”
两人神情一顿,互使了个眼色后,其中一个问我道:“你会道法?”
“在下不才,学过几年。”
二人看我如此说,神色当即不一样。
其中一人依旧略带怀疑的打量我,另一人却已是惊喜连连:“小师父,你能看得出这有问题想必是有些道行的。我家主人发话了,若是能拿的了,愿意支付十两酬劳。”
十两?我咂舌,平日里我一般也就一二钱,若遇上难缠的一两也顶多了。
十两银子,看来这馆中之事有些麻烦。
我虽惊喜也有些犹豫,毕竟以我来说拿它有点悬。
那个仆役见我不做声以为是嫌酬劳低,连忙声道:“我家主人说了,若三日内能除掉再加五两。”
十五两!
我很没气骨的一再折腰,若非还有几分理智顾虑自己的斤两,早应下来了。
另一个在旁一直不吱声的仆役拉了他一把,低声嘀咕道:“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别和她废话。”
我脸皮一呐。
山穷水尽真是逼死人,当即有了放手一搏的决心,今日若森罗宝袋使的好,能收了它也说不定。
我当即道:“两位小哥,要不先带我进去看看。若是收得了,你们在主人面前也算大功一件。若是收不了,于你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二人闻言一合计,深觉我说的有理,当即便决定带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