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珞刚刚说了灵神境界无法与灵仙境界相抗,楚珺凡就如天神般出现,然后挡住了他的一击!这行为简直就是在狠狠打脸!
欧阳珞眼睛眯起,透出无穷无尽的嗜血的光芒,语气阴森:“既然来了,就一起受死吧!”
楚珺凡轻轻的放开宁醉蓝,心疼的看着她的手腕:“蓝儿,你在旁边休息一下。”
竟然还有闲心谈情说爱!欧阳珞神态中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凌厉与冷酷,他双掌翻飞,打出阵阵凌厉的掌风,如刀刃一般,从四面八方卷向楚珺凡,若是躲避不开,说不得要当场被剐成肉酱!
楚珺凡一手握剑,面色沉稳,将他的掌风尽数接下。欧阳珞的掌风对他而言,就如巨山面对一个有点力气的大力士,明明都那么不可思议,可他还是接下了,而且毫发无伤!
欧阳珞顿了顿,诧异的问道:“你晋阶了?”
“没有。”楚珺凡沉声道,“但我有信心对付你!”
“不自量力!”欧阳珞嗤笑了一声,快步上前,拿出了他的另一个武器,一截鞭子,是由森森白骨做成的鞭子!
“你吞噬灵兽提升修为,掌控力自然不如我们靠自己能力一点一点修炼上来的人。就算你是灵仙境界,我在灵神境界也能对付得了你!”楚珺凡厉声道,这两****心急如焚,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到了灵神境界的大圆满,因此也更有信心来对付欧阳珞!
那就试试看!
欧阳珞不言不语,当即挥着鞭子冲了上去,他与楚珺凡两倒身影飞快的纠缠在一起,鞭影重重,剑影叠叠,相互交织着,就连周围也全被两人溢出来的气息所破!
宁醉蓝把胡梨子拖到了远处,揪心的看着两人动手,自己给胡梨子把着脉博,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断了气。
看两人交手,渐渐她也看出了端倪。
楚珺凡的实力的确涨了不少,不过要赢欧阳珞还是需要更大的进步,现在的他全力发挥,也顶多与欧阳珞战成平手!这里是欧阳家的地盘,拖的越久,楚珺凡就越处于劣势!
“你们在干什么!”
蓦地一个清喝,欧阳娜从别处被打斗声吸引来,一看到欧阳珞和别人打着,宁醉蓝守护着昏迷的胡梨子,就大惊失色!
宁醉蓝则灵机一动,立即一闪身影到了欧阳娜的面前,面色冷峻的打下一掌,直接把欧阳娜打晕了。
欧阳娜一晕倒,她就忙回去抱起胡梨子,大喊一声:“欧阳珞,你妹妹死了!”
欧阳娜是欧阳珞唯一的软肋,一听这一声呼喊,把欧阳珞吓的差点魂飞魄散,当即不顾一切的冲向了欧阳娜!
宁醉蓝一转头,与楚珺凡对视上,两人立即明白对方的心思,楚珺凡牵着她的手,替她扛过胡梨子,便径直逃离了此处!
出了欧阳府,宁醉蓝才停下来,急道:“小白还在欧阳珞的手里!还有蛟龙也受伤了!”刚才电光火石的时间,蛟龙和火凤都回到了她体内,但小白因为距离太远,无法收入体内,依旧被困在欧阳府。
楚珺凡略一沉吟,道:“交给我,你先走,与圣罗嘉汇合去!”
“里面……”太危险了,如果他再被欧阳珞纠缠上,脱身就太难了。
“去吧,蓝儿!”楚珺凡对她居然还在笑,扬着眉,有些调侃的,又充满了自信!
宁醉蓝终于点点头,浓烈的眼神盯着他,传达了无穷的爱意,才接过胡梨子,转身向远处跑去!
石各城内现在一片混乱,因为这楚珺凡他们带来的这几百人,圣家与石各城有不尽的仇恨,而夜组又听从楚珺凡的话,自然全力出击,他们又各自拿了圣家库房里的神兵们,一出手就威力无穷,竟然一时占在上风!
石各城的普通百姓都惧怕欧阳家,同样,也恨极了欧阳家!暹罗城的人一攻进来,他们刚开始都闭门不出,可随着一个单手单脚的人加入战团,怨念颇深的百姓们竟然也不顾一切的都反抗起欧阳家族来!
正所谓法不责众,难道事后欧阳珞还能杀光全城的百姓不成?!
在这复杂混乱的局势下,他们竟然攻入了欧阳府,圣罗嘉看到宁醉蓝,两人简单交流了几句,圣罗嘉给她指了一个方向,宁醉蓝便从城门冲出去,先到了事先约好的地点。
这里是一片平坦的草地,有十来个夜组的人守卫着,宁醉蓝一过来便大叫一声:“我是楚珺凡的妻子!”
“主母!”那十来人便立即行礼,反而把她吓了一跳。
宁醉蓝倒也镇定,淡淡应了一声,便过去把胡梨子放到地上,抽出几根银针,先给她通经舒络,缓和伤势。
胡梨子的伤极重,幸亏先前有她喂了一颗药,才吊着一口气,现在一下针,她噗嗤噗嗤吐了两口血,不过脸色则缓和了不少。
宁醉蓝不敢大意,继续施针,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胡梨子的生命体征稳下来了,才松口气,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若是容清风在,估计会比她医治要顺利的多吧……
她刚收起针,就见远处起了喧嚣,有人过来了!
原来是圣罗嘉他们,带着几百人从石各城里撤出来了!
本来这次行动就是为了救宁醉蓝而为,现在她出来了,圣罗嘉也就没了继续打下去的**,领着家族的人攻进欧阳府,顺势抢了些东西,便直接退了出来。
一行几百人回来,宁醉蓝起身粗略的扫了一圈:“楚珺凡呢?”
圣罗嘉微微一怔,回头一望,果然没见楚珺凡!
“主人在那里!”有个夜组的人叫道,众人齐齐回头,只见城门处,石各城的守卫们齐齐冲出,最前面有个白色的身影,如一盏明灯般的存在,他几下摆脱了后面的人,向着这边奔来。
宁醉蓝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这才松了一口气。
直到楚珺凡赶过来,他脸上多了丝血迹,衣服也没有刚才那般齐整了,被切下了几块,白色的长衫上,也染了不少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