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洞房(1 / 1)

薛焕走了之后,谢澜就叫了彩绣和文娟进来,打了热水,洗干净了脸上的脂粉,卸下了沉甸甸的凤冠霞帔。

凤冠戴上虽然华贵漂亮,但是纯金打造,镶满了宝石,戴的久了也够要人命的。

“姑娘,我去给你下碗热汤面吧!”彩绣说道,“进门的时候吴嬷嬷跟我说了,晚上寒气重,让我去厨房给你弄点热乎的东西吃。”

谢澜点点头,彩绣转身走的时候,薛焕就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谢澜诧异的问道,她听彩绣和文娟说,公主府来的宾客人山人海,席面都要摆到门外去了。

她以为薛焕怎么也得敬酒到半夜才能回来。

薛焕笑道:“我只敬了几桌就回来了,那么多人哪一一应付的完?”

他是皇上明摆着要为新皇着力培养的肱骨重臣,要巴结要在他跟前留印象的人实在太多,每个人都想拉着薛焕说话,薛焕简直烦不胜烦,留下了徐俊和几个朋友挡酒,他直接跑回来陪伴娇妻了。

“只顾着敬酒,你也没吃什么吧?”谢澜问道,看薛焕点了点头,对彩绣叮嘱道:“多下点面,给薛大人也端来一碗。”

彩绣欢欢喜喜的应声而去,灶房里人早得了吩咐,没有熄灭灶膛,砂锅里还热着鸡汤,厨娘们也早切好了细面备用。

没多会儿功夫,彩绣就端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

谢澜吃着面,就想起了薛焕从嘉峪关带她回来的路上给她下的面,也许是有情饮水饱,她总觉得还是薛焕下的面更好吃一些。

喜娘听说薛焕回来后,就端着酒杯酒壶进了洞房,请两人喝交杯酒。

小巧的白瓷酒杯中盛放着满满一杯酒,谢澜小心翼翼的端着,在喜娘的指引下,和薛焕完成了交杯酒的仪式。

酒是好酒,香气扑鼻,然而谢澜是不饮酒之人,一杯下肚就上头。白嫩的脸颊上迅速飞起了红晕,眼眸中也似蒙上了一层盈盈水光,俏丽又魅惑。

彩绣和文娟赶紧收拾碗筷撤走了。

薛焕关上了门,插上了门闩,转身朝谢澜走了过来。

谢澜端坐在床上,脂粉洗净,俏脸干净漂亮,发髻已经解开,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嫁衣宽大的裙摆铺散在床上,好似开了一朵艳丽的红花。

薛焕的手便抚上了谢澜的脸颊,俯身亲吻上了谢澜的嘴唇。

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薛焕伸手去解谢澜嫁衣的盘扣时,谢澜心里一慌,握住了薛焕的手。

“我,我,我有点害怕……”谢澜涨红了脸,小声说道,她有点担心薛焕会不高兴。

薛焕看谢澜的目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他笑着收回了手,坐到了谢澜旁边,柔声说道:“那你给我更衣,好不好?”

谢澜点点头,紧张到手都有点颤抖了,先解开了薛焕的腰带,再解开他衣袍上的盘扣。

她是第一次看薛焕穿红色的袍子,让温润低调的他多了一种热烈张扬的气质。

薛焕红色的喜袍里面是白色的中衣,解开白色的中衣,便露出了他精壮结实的胸膛,胸膛上一道伤疤从左肩斜斜拉下,一直到腹部。

谢澜的呼吸一滞,摸上了那道伤疤,紧张的问道:“你受伤了?”

伤疤下是他的心脏,她抚摸到了那里,手掌下是他炙热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

薛焕的手覆盖上了谢澜的手,笑道:“很久以前的伤口了,早就好了,你别怕。”

谢澜点点头,待薛焕转身的时候,她又看到薛焕背上也纵横交错着几道疤痕。

“你背上也有……这些年皇上都让你干了些什么?你不是他最疼爱的外孙吗?他怎么总让你做危险的事?”谢澜喃喃问道。

薛焕脸上的笑容收了收,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别让不相干的事误了我们的心情。我跟你保证,以后我不会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了。”

“好。”谢澜笑着点头,她只是心疼薛焕,别人都以为他只是个会投胎的贵族子弟,却不知道他一路走来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薛焕解开了谢澜的嫁衣,脱下了她的鞋子,把她抱进了宽大的拔步床中,放下了绣着百子千孙的红色帐子。

谢澜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薛焕压过来时,她伸手搂住了薛焕的脖子。拔步床摇晃了起来,薛焕的动作温柔有力,她痛的想要流泪,咬上了薛焕的肩膀,心里的感觉却是满足而快乐的。

她总算是走上了和前世不一般的路,摆脱了重生以来时刻缠绕她的噩梦。

也许不会永远如今天一般甜蜜,但至少她活的明明白白,踏踏实实。

公主府娶亲的宴席散了之后,林绾跟着父亲林重回到了成国公府。一进门,林重就问前来迎接的下人,“三少爷呢?在家吗?”

下人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三少爷本来是在家的,您回来不久前,他才出去的。”

“是一个人骑着马出去的,谁都不让跟着。”下人补充道。

林重狠狠的哼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花轿都已经进了公主府,他亲眼看着薛焕和谢澜拜堂成亲,两人现在是洞房花烛夜。谢澜已经是薛家的媳妇了,他不信儿子还会对谢澜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我去找找三哥吧!”林绾拉着林重的袖子恳求道。

“找他干什么?”林重没好气的骂道,“他若想不开,我宁可林家没这样没出息的子孙!”

林绾没敢再说什么,待林重休息后,她叫上了大哥林缬,两人悄悄骑马出了门。

他们是在秦淮河的一条画舫上找到林绍的。

林绍包下了一条船,在陪酒的姑娘们花枝招展扑上来之前让她们都滚了出去,叫老鸨送了酒,一个人斜靠在榻上喝酒,任凭画舫在河上飘着。

他以为他愤怒,嫉妒,不甘,借酒浇愁一定会喝的酩酊大醉,结果他喝了一壶又一壶,面前的酒坛空了一个又一个,在林绾和林缬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很清醒。

“三哥……”林绾不知所措的叫了他一声。

林绍看着他们,歪歪斜斜的从榻上站了起来,自嘲道:“怎么,难道你们以为我要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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