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素顺转头一看,见是竟是父亲,吓了大一跳,忙道:“我……我要去那个……去那边散散步。”段思聪道:“哦,是这样啊。”段呀?”说道:“没……没事。”段思聪道:“那你跟我来吧。”段素顺无奈,只得跟着父亲去了。段思聪带着儿子进了御书房后,遣退了左右,并命他们关上门,屋子里就剩下他们父子俩了。
段思聪问道:“顺儿,今天是什么日子?”段素顺见父亲忽然问这个,心里觉得有些奇怪,道:“今天?呃,今天是初四。”段思聪点头道:“嗯。今天已经是初四了。你跟高小姐大婚在即了。”段素顺听了父亲这话,心中一惊,虽然白天他已经把话跟父亲说得很明白,但他知道父亲是不会理睬这些的,于是看着父亲,默不作声,心下盘算着如何应付父亲,以求脱身,好去带秀玲远走高飞。
段素顺心里乱极了,咬了咬牙,说道:“不,孩儿不能娶高小姐了,求父亲您收回成命。”段思聪听了,怒道:“胡说!为父已经当众下旨,这件事岂可轻易改变。”段素顺听得父亲这么说,心想索性豁出去了,跪了下去,说道:“我没胡说,我真的决定了。这个太子孩儿不当了,请父亲另择贤明。将来让这位贤明之主带领大理国走向强大,孩儿自愿成为一介布衣,只求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厮守一生。”段思聪心中大怒,但还是强忍住了,叹了口气,说道:“顺儿呀,你要为父跟你说多少遍,才能明白。父皇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的将来,为了咱们大理国的将来呀。婚姻大事,岂可如你这般为所欲为?”
段素顺白天已跟秀玲说好了要一起远走高飞,心情本已舒畅,但此时父亲这样逼自己,心又压抑、郁闷起来,说道:“我……我……孩儿无德无能,实在担不了这重任,孩儿道吗?”段素顺道:“我……总之孩儿不会娶高小姐的。您就是杀了孩儿,我也不娶!”段思聪勃然大怒,道:“你……你这混账东西……咳咳……你在说什么……咳咳……”还没说完就大咳起来。
段素顺听了,心中更是不安,又觉愧疚,心中犹豫了一下,看着父亲不语。他刚刚见父亲咳出了血,之前心中的那些压抑、郁闷荡然无存,此时体而满心担忧。段思聪见他不语,叹气道:“为父知道这事委屈你了。可日后你就会明白,为父今日的良苦用心。你现么感情基础,但为父相信,日久生情,你们俩成婚之后,一定可以相处得很好的。再说了,人家良,楚人,又贤,你们相处一阵之后,你一定会爱上她的。而且你性子和顺,需要助你。为父这么做,可了你好啊!顺儿,这求你了。”段素顺看着父亲,含泪不语。
段素顺从父亲处出来,天已经很晚了,他心中记挂秀玲,往秀玲那边径直而去。路上,他思绪万千,现在摆在自己眼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顺从父亲的意思,迎娶刚刚认识不久、毫无感却美若天仙、温柔贤惠的高家小姐,还有一条是坚持之前所做的决定,悄悄高飞。可是这两条路对于他来说,都是极难选择的。要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带着秀玲远走高飞吧,那就对不起父亲,更何况现在父亲病得这么厉害,万一自己不辞而别了,父亲伤心愤怒之下,旧病复发,有个好歹,那可就追悔莫及了;可要顺从父亲的意思,迎娶高家小姐吧,自己与高小姐刚认识不久,没什么感情基础,最主要的是自己现在已心有所属,又怎能娶她为妻呢?
作出了这个决定,段素顺的心里倒是平静了许多,虽然郁闷的情绪还未尽消。此时他不禁想起了高家小姐,这位高小姐的确是貌若天仙,美艳动人,能够娶得如此佳人,也可说是不枉此生了,只是自己与她实在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而且与她也才认识不久。而他与秀玲也是刚认识不久,而且还是在高家小姐之后,但他心里对秀玲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正是这种莫名的亲切感,让他以为这就是爱情,就是自己对秀玲的爱,所以只想着能跟秀玲厮守在一起。想到了秀玲,段素顺心中又犯难了,这下该如何跟秀玲说呢,自己是要食言的了,不能带她远走高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