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你的帅哥。”妈蛋,她还没无聊到想来一场乱伦的家庭伦理剧!上官若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哼,白痴妹妹。”她成天脑子里都装着什么?娘亲和沙千宸,是表兄妹好吗?怎么可能看上他?
上官白在心头腹诽道,再次鄙视自家蠢妹妹的智商。
“老哥,你干嘛骂人家?人家又没招惹你。”上官玲耳朵特灵敏,听见了他的嘀咕,扭过头来,龇牙咧嘴的冲他做着鬼脸。
上官白微微抬了抬下巴,一副有本质你过来咬我的得瑟样儿。
“嗷嗷嗷,人家和你拼了!”上官玲化身为饿狼,猛扑向他,两人在软垫上,缠打成一团。
马车吱嘎吱嘎震动着,声响莫名有些隐晦,让人浮想联翩。
沙千宸眸光微转,从那漂浮的帘子,打量着里边的动静,当看见那抱成团的两个小家伙时,他已然见惯不怪。
这一路上,相同的场景,相同的动作,发生过无数次,他表示自己早已习惯了。
一抹零碎清浅的笑意掠过眼眸,忽然,他眸光一凝,猛地转头看向官道左处高达一米的灌丛,眉心微微皱紧。
“皇上?”身后的护卫困惑的唤了一声,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停下来。
错觉吗?
方才他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监视。
但仔细看去,却又不曾见到任何人影。
摇摇头,修长的双腿轻轻夹住马腹,再度启程,但这次,沙千宸心底的警惕,却提升了许多。
“这天气,不错不错。”上官若愚翘着二郎腿,特没形象的歪在软垫上,一边享受着儿子替她拨葡萄,一边晒着从车帘缝隙外,投射进来的璀璨阳光。
至于那什么不安的直觉,通通被她抛在脑后,人生得意须尽欢啊,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天气。
“娘亲为嘛这么开心?”上官玲好奇的问道,仔细想想这一路来,似乎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开心需要理由吗?”不让她笑,难不成还要她哭吗?上官若愚虎着脸,伸手揪了揪她的脸蛋,“嗯哼,手感不错。”
“老哥,救命啊,娘亲疯啦!”莫名被轻薄一把,上官玲面上绯红一片,立马向老哥求救。
上官白则嫌恶的伸出手,抵住她的额头,拒绝她近身,“不许过来,男女授受不亲。”
上官若愚刚想给他说说这话真正的用途不是这么用的,谁想到,忽然间,不远处的草丛后方,竟传来女子焦急、慌乱的惊呼。
“救命啊……”
“救命啊……”
一声接着一声的呼救,带着楚楚可怜的哽咽。
士兵当即勒紧缰绳,看向帝王,他们要去看看情况吗?
“去看看。”若落难的是本国百姓,作为帝王,他没有坐视不理的理由。
“嗻。”一名士兵调转马头,往草丛狂奔。
“这官道几乎没有人烟,怎么会突然跑出个求救的女人?”上官若愚眸光一凝,心里升起一分警觉。
“娘亲,人家也想去看看。”生平最是没办法安静下来的小家伙,这会儿正坐立难安,恨不得立马冲出去,看热闹。
“你丫给我好好待着。”啥事一旦牵扯上她,绝壁会变成天大的麻烦。
上官若愚伸手用力压住她的肩膀,不许她胡乱动作。
草丛里,几个提着裤腰带匆忙向四周逃散的男子,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神色慌忙,衣衫不整,就凭这两点,足以让人脑补出一出深山野林中,野战的戏码。
“重口味啊。”沙兴国的人,行事都是如此大胆吗?
沙千宸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在他的国土之上,竟会发生这等肮脏污秽之事。
“此处是何人管辖?传朕旨意,扣其俸禄半年,闭门思过。”温和的声线多了几分冷漠,在政事上,他绝非表面上这般温柔,帝王该有的狠厉手段,他通通拥有。
“是。”士兵立即将此事记下,待到回宫后,便将下旨。
谈话间,那名前去救人的士兵骑马返回,马背上,多了一正在捂脸哭泣的妙龄女子。
哭声窸窣,她身上不算名贵的衣袍,显得十分凌乱,发髻蓬松,一看便知,发生过何事。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遇难?”沙千宸柔声问道,但眼底却暗藏一分戒备。
“小女子……小女子……”女人痛苦得说不出话,豆大的泪珠,不断顺着她的脸庞落下。
见问不出什么,沙千宸微微侧目,想吩咐护卫,护送她回家。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他怎能置百姓于不顾?
但就是这一刻,那名双手捂脸,低声啜泣的女子,手臂忽地一抖,袖中好似抖落了什么东西。
“砰!”一声似爆炸般刺耳的声响,让队列中的将士纷纷吃了一惊。
浓浓的白烟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他们拔刀出鞘,翻身下马靠着直觉,牢牢护在帝王四周。
“这是什么东西?”
“快!抓住方才那女子,不要让她靠近皇上!”
“护驾……”
场面一片混乱,没人注意到,那女子悄无声息的从马背上消失,施展轻功直扑马车。
与此同时,周遭忽地有十数道黑色身影从树上、草堆里跳出,锋利的刀剑,笔直朝外围的将士劈来。
“呼。”一阵寒风从车帘外刮入。
上官若愚虽说看不太清楚,但她敏锐的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自己!
那股让她毛骨悚然的寒意,近在咫尺。
妈蛋!果然有埋伏!她的直觉是对的。
女子无声无息接近她,本想着将她穴道点住,打包带走。
谁想到,就在她刚出手,打算点穴之际,上官若愚利落的往地上一滚,咕噜噜从马车内滚出。
“嗷嗷嗷,救命啊,有坏蛋!帅哥哥救命啊。”上官玲趁机放声高呼,而上官白则纯靠野兽般的直觉,猛扑向浓雾中看不清容貌,只能勉强见到一个黑色轮廓的敌人。
利齿张开,呜嗷一声咬了下去。
“嘶。”剧烈的疼痛从胳膊传来,疼得女人连连冷嘶。
她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脱身,可以制服上官白,可偏偏,出发时,首领的警告还在耳边,令她根本没办法下手,更不敢伤到上官白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