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我现在呢,打算进屋去休息,你难道也打算和我一起吗?”她晃了晃手臂,似笑非笑的问道,方才被他偷袭,丢了场子,现在说什么她也得讨回来!
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上官若愚愈发坚定,要将调戏的伟大工作进行到底。
她原本以为,听到这话后,以他淡漠的性格,会果断松手。
但她低估了男人的本性,哪怕再淡泊的人,面对心爱女子的这番邀请,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好。”他嘴里吐出的一个字,把上官若愚吓得花容失色。
“喂,你不是吧?”剧本该这么演吗?双眸诧异的瞪大,直勾勾瞅着他,但他清冷的面容上,却丝毫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
上官若愚顿时面如火烧,赶紧松开手,一改方才底气十足的样子,慌忙后撤,拉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那什么,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天色不早了,早点睡,拜拜。”说完,她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大力将房门合上,还落了门闩,防止他推门闯进来。
一颗心在胸腔里噗通噗通跳得飞快,脸上的温度也在源源不断的攀升,妈蛋!男人果然是同样的德性!连他也不例外!
面对着紧锁的房门,南宫无忧微微抿了抿唇瓣,罢了,他方才也只是吓唬吓唬她,未曾想要对她做些什么。
摇摇头,他拖着湿润的身体,准备离去。
谁料,那扇紧闭的窗户突然被她打开,一块干净的毛巾,从屋子里头扔了出来,“拿去擦擦头发,别染上风寒。”
她说完这句话后,再度将窗户锁上。
凌空接住毛巾,他轻笑一声,这样的女子,让他怎能不上心?
将毛巾放在鼻息下,轻轻嗅了嗅,上边仿佛还残留着属于她的味道,淡淡的,沁人心脾。
夜月嘴角抽搐的靠着梧桐树的树干,他很不想承认,院子里这个正捧着毛巾一个劲嗅的男子,是他心目中完美的主子!
这种行为,真的不是变态才会做的事吗?
闻够了以后,他才将毛巾放下,催动体内强悍的内力,将湿润的衣袍蒸干,一股袅袅的白雾,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数秒后,原本浑身湿透的人儿,已是一身清爽,干净。
夜月很想问,既然主子能这么做,为嘛不早点做?还非得一身狼狈的往上官姑娘面前晃一圈,才把衣服弄干,他图个什么?
他怎会知道,在心系着她时,旁的事,他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又怎会注意这种小事呢?
第二天,上官若愚起了个大早,难得的没在被窝里睡懒觉,她神清气爽的洗漱完,哼着小苹果,迈着欢快的步伐,朝前厅走去。
在院子里看书的上官白,疑惑的凝视着她分外愉悦的样子,出声问道:“娘亲,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他很少见到娘亲这般开怀,和平时高兴的时候不一样,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嗯哼,这么用功啊?”上官若愚清了清嗓子,脸上的幸福止不住的外泄。
上官白愈发觉得今天的娘亲有些诡异,狐疑的瞅着她,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上官若愚当然不会告诉他,她和南宫无忧之间的事,拍拍他的脑袋,鼓励道:“好好加油,娘亲将来还等着你飞黄腾达呢。”
“唔。”他应了一声,心里的疑惑更甚,决定待会儿等妹妹起床后,问问她知不知道什么。
上官若愚步伐生风,来到前厅。
一席白衣的男子,正在四方的木桌旁,摆弄着碗筷,白皙的手指挨个将凌乱的碗筷摆放整齐,听到脚步声,他微微侧目,清浅的视线与她含笑的目光隔空碰上。
四目交对,耳畔,仿若有百花盛开的声音浮现。
“早。”他淡淡道,眉宇间的柔情浓得快要溢出来。
还未戳破那层纸时,这样的感觉尚不算太强,可现在,单单只是见到她,空荡的心房,就似被什么东西填满。
“早。”她笑吟吟的挥了挥爪子。
“今日要去私塾吗?”他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柔声问道。
“去,干嘛不去?我花了那么多的银子,才把私塾开起来,绝对不能轻易放弃。”至少在回本前,她不论如何也不会关掉这间学堂,狗皇帝若是要强行逼迫她,那就得先把她掏出去的银两,加倍还给她才行。
毕竟,除了银子,她还倾尽了自己的精力和心血,人工费什么的,必须得算在里头。
“待会儿我陪你一起过去。”他抬脚走至门边,从红莲手里接过净手的银盆,捧到她身前,主动替她洗手。
两人之间流淌的那股脉脉情意,溢满了整个屋子,红莲顿时愣了,大小姐和二皇子今儿好像和平时有些不同?她好似看到围绕在他们身侧,不停飘荡的粉色泡沫。
“也好,就是不知道狗皇帝接下来还有什么招。”上官若愚不屑的瘪瘪嘴,对南宫煌各种不齿。
“无妨,有我在,我断不会让任何人轻易伤你半分。”淡淡的一席话吐出,听着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却能叫人听出一股决绝的坚定。
上官若愚心头一颤,昂起头,笑道:“好啊,我的安全就拜托你咯。”
上官玲被自家老哥从被窝里揪出来,迷迷糊糊来到前厅,看见的,就是这副差点亮瞎她双眼的浓情蜜意的画面。
抬起的一只腿突兀的停在空中,她愕然望着厅里,四目相对,眉目传情的男女,双眼迸射出逼人的亮光。
她就说嘛!娘亲和白发哥哥之间绝对有奸情!看吧,她说的果然没错!
得意的朝后方的老哥抛去挑衅的眼神,仿佛在无声的炫耀自己的聪明。
“娘亲。”一个飞扑扑到她的怀里,小脑袋轻轻蹭了蹭,才抬起头来:“娘亲,你是不是和白发哥哥在一起了?”
她问得直白,眸光忽闪忽闪的,好似夜空上璀璨的星光。
上官若愚老脸微红,一把将女儿推开,“谁说的?”
一束幽怨,委屈的目光,扎在她的身上,即便没有回头,她也知道这束视线的主人是谁,但是,要她亲口告诉孩子,她和他决定在一起这件事,哪怕她脸皮的厚度堪比城墙,这会儿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人家看出来的嘛,还有啊,娘亲,你的脸好红,是不是被人家说中,所以难为情啦?”上官玲捂着嘴咯咯的笑出声,虽然她以前也很喜欢白发哥哥,还想要在长大以后嫁给他,不过,她才不要和娘亲做情敌,只能忍痛割爱。
如今见到他们恩爱的在一起,她心里美得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