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眉心蹙了蹙。
时间不早了。
他作势干咳了两声,“咳咳,咳咳……”
韩美琦他们几个人打的太投入了,直接忽视了季寒声存在。
萧迟坐在那里,睇了一眼季寒声,视线触到韩美琦的视线后,当即收回了视线,就连原本被拉上去凑人头的季琉白也把季寒声当成了空气。
季寒声无语,看着徐妈又往牌桌上拿零食,叫住了徐妈,“去给我倒杯水。”
徐妈先给季寒声倒了一杯水,然后才去把零食拿到了牌桌旁。
季寒声喝了一杯水,又折回了自己的书房里。
他有点后悔答应让萧迟和韩美琦过来打牌了。
这简直太影响夫妻生活,家庭和谐了。
——
季琉璃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头顿顿的疼,像是要炸了一般。
她拧着眉,抬手就把爱德华手里的毛巾给拽了过去,扔到了一边。
爱德华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无声的笑了笑,“别闹,给你擦擦脸再睡。”
爱德华捡起了毛巾又去洗手间洗了一遍,再回到床边,季琉璃已经抱着凉被的一角睡着了。
爱德华帮她好了凉被,又调整了一下空调的温度,这才从季琉璃的房间里出来。
第二天,季琉璃醒过来的时候脑子尖锐的疼。
宿醉的感觉不好受……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挣扎了起床,到洗手间淬了一把水往脸上扑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钻戒。
一枚钻戒?
季琉璃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定睛往自己手上一看,果真是一枚钻戒。
季琉璃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就在季琉璃抓破脑袋也想不出答案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季琉璃趿拉着拖鞋走到床头柜边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丝毫没有迟疑的接了电话。
“睡醒了吧?”项随遇的声音从电波里传来,清隽,带着撩人的磁性,还有浅浅的笑意,不难想象那端他闲适慵懒的模样。
项随遇正端着咖啡坐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脸上带着笑意。
“嗯,有什么事吗?”季琉璃心里暗暗的想,这戒指是谁送的?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项随遇又怎么会一早就给她打电话,这不会是项随遇送的吧?她喝醉了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被求婚的感觉怎么样?”项随遇靠着沙发,拿手机的胳膊撑在沙发椅背上。
“……”季琉璃一时没有搭话,她正在试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哑巴了?”项随遇欠抽的说道。
季琉璃咬了咬牙,也没心思跟项随遇计较,项随遇这人就欠抽。
“我喝高了,没印象了!要不……你跟我说说?”季琉璃说道。
“……忙!”项随遇说完就挂了电话。
季琉璃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恨不得去酒店里抽项随遇几个大嘴巴子,没见过这么“贱”的男人。
被求婚了?
还没印象!
坑姐啊!
季琉璃哀嚎了一声,跌进了大床里,抱着枕头在大床里翻滚了几圈。
“啊啊啊啊!盼望了这么多年啊!!!哭瞎啊!”季琉璃还在那里嚎着,都没听到敲门声,也没注意到自己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爱德华出现在了门口。
他穿着深蓝色的暗纹衬衫,黑色的西裤,整个人修长挺拔,沉稳儒雅。
“琉璃?”爱德华轻声的叫她的名字。
季琉璃的嚎叫声戛然而止,呼吸都像是被抽走了半拍似得,她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转过身,做起来,眯着眼睛嘿嘿嘿的笑着。
看上去憨态可掬的。
“怎么了?”爱德华一边问着一边走了过去,“是不是头疼?”
季琉璃顺杆爬,点头如捣蒜,“嗯,宿醉头疼的厉害,脑子像被什么钻了一样疼死了!”
爱德华看了一眼季琉璃,过了一会儿只吐出来一个字:“该!”
季琉璃:……
季琉璃继续笑,眼睛眯着犹如一弯新月,她故意伸出手,将戒指摆在了醒目的位置:“戒指很漂亮,我很喜欢。”
“嗯。”爱德华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原来是爱德华求婚了,这戒指也是他送的。真开心!
不过,季琉璃心里咯噔了一声,暗自腹诽:昨晚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我昨晚喝多了,没……”季琉璃看了一眼清俊的爱德华,一想到爱德华求婚了,又坐在她的床边,她就有些把持不住啊……
“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季琉璃咽了咽口水,说道。
“下次别惹火。”爱德华伸手摸了摸季琉璃的头,看着她时而迷糊时而俏皮的样子,他也有点想要了……
爱德华站了起来。
季琉璃哪里肯放他走。
她噌的站起身,抱住了爱德华的胳膊,“你别跑啊!我还没弄明白呢!我昨晚亲你了?”
爱德华耳尖泛红,不搭腔。
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开口,那声音肯定暗哑的厉害。
季琉璃一边观察着爱德华,一边试探的说道:“我摸你了?”
爱德华:……
季琉璃嘻嘻的笑了笑,“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你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跑不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爱德华开口说话,声音干哑的厉害。
他看着扑过来就势挂在他身上的季琉璃,忍不住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然后,狠狠的吻上去,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可不像他的人这般温润,似是有些羞赧和气恼一般,他这一次吻得极其强势,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很快季琉璃就软哒哒的,只能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寻找了一个平衡点。
季琉璃的唇被吸吮的充了血,红红的,自是娇艳欲滴。
“乖一点,快去收拾一下!”爱德华只是辗转吻了一会儿就松开了季琉璃,他在卧琥居有些顾忌,不敢太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