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人喊着季琉璃的名字,“季琉璃?季琉璃?”
季琉璃往爱德华身边躲着,却抵不过那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声。
季琉璃只能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然后放下手,循声看了过去。
项随遇的身后跟着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全都是职场精英打扮,为首的项随遇收起了手里的文件,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些人就率先进了一间包厢里。
项随遇抬脚走近,礼貌的跟萧迟和韩美琦打了声招呼,“萧先生,萧太太。”
“项少原来也跟琉璃认识啊?”萧迟笑着跟项随遇握了握手。
项随遇笑着看向季琉璃。
萧迟便拉过爱德华,说道:“我们先进去吧。琉璃,你也别聊太久!”
萧迟和韩美琦带着孩子们都进了包厢里。
季琉璃站在走廊上,光鉴可人的大理石上投射出两个人的影子,水晶灯的光辉衬得整条走廊说不出的低调而奢华。
“项随遇,你是不是找人跟踪我了?”季琉璃质问道,“怎么去哪儿都能遇见你?”
“说缘分不是更好听吗?”项随遇站在季琉璃的身边,看着她,语带笑意。
“你派人跟踪我到底为了什么?”季琉璃目光沉静的盯着项随遇,眼神有些犀利。
那双眸子瞪大大大的,里面闪烁着潋滟动人的光。
项随遇避开了她的视线,干咳了两声,“我有那么清闲吗?我没有派人跟踪你。”
“最好是没有,要是被我抓出来你就死定了!”季琉璃做了个握拳揍人的手势。
她确实有两下子,他也见识过。
“还有……就算是偶然遇到的也请你假装不认识我,我不想爱德华误会。”季琉璃补充道。
“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爱德华没信心?”项随遇倚着墙壁,眯着眸子打量季琉璃,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季琉璃冷笑了几声,“那都跟你没关系,别再找人跟踪我!”
项随遇抿着薄唇,耸了耸肩,完全就是一副你真冤枉我了的神情。
季琉璃折回包厢里,坐到了爱德华的身边,因为有萧糖、萧果和季琉白这样的活宝,所以包厢里的气氛很活络。
爱德华看了一眼季琉璃,季琉璃便对着爱德华笑了笑。
萧迟坐在爱德华的另一侧,他看着爱德华和季琉璃,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虽然以季琉璃这样的背景,被人追捧是必然的,有人是爱她的美貌,也有人是真心喜欢她这个人,亦或者有人是想借由她利用她背后季家的财力和实力。
但不管怎么样,任何相爱的人在一起都不容易,都是挡住了诱惑,克服了困难,一步步走过来的。
季琉璃是他疼惜的孩子,爱德华也是他疼惜的孩子,如今看着两个孩子能走到一起除了感慨更是替他们高兴。
——
陈北塘从外面走进酒店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年轻的老板正一个人站在走廊里。
“少爷,怎么还不进去?在等什么人吗?”陈北塘问道。
“北塘,你说我真就这么坏吗?我明明没有做的事情,别人也会本能的怀疑我做了,一点都不给解释的机会,直接就判了罪名。”项随遇感慨的说道。
“少爷,你遇到季琉璃了?”陈北塘太了解项随遇了,只有动了心的男人才会像他这样,格外在意一个女人的眼神,一句话。
别人用在恶毒的话去伤他,他都不疼不痒,但喜欢的人只要一个冷冷的眼神都能让他打个寒颤。
“没有!”项随遇忽然丢下了冷冷的两个字,冷哼一声,将手里的文件往陈北塘的怀里一掷,双手插再裤兜里,转身大步走向了包厢。
陈北塘咽了咽口水,讪讪的扯了扯嘴角,跟上了项随遇。
但陈北塘知道,他年轻气傲的老板不是善罢甘休的人物,只是他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连他这个特助心腹都不知道。
谁说男人心不是海底针?
项随遇和包厢里的人一起吃饭,推杯换盏,都有他的目的和意义,这就是商人,一言一行都有他们的目的。
他和这些人本就约好了这个饭局,只是临时换到了这家饭店,遇到季琉璃确实是意外。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萧迟,遇到爱德华,遇到季琉璃。
如果可以,他宁愿少遇到她几次,才能保证自己的心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激起了波澜。
有一种美好会让人万劫不复,而他,还不想走到那一步。
——
吃过饭,萧迟拿了一个优盘递给了爱德华,“这个是你小时候录下来的视频,我都给你拷贝过来了,你有时间可以看看,对你恢复记忆应该有很大的帮助。还有,你们的妈咪给你们写的日记,她这次拜托我给你带了过来。”
爱德华看着递过来的优盘,还有两本笔记本,他伸手去接,手在半空中打颤。
这么多的记忆,用这种没法磨灭的方式存在着,这些都是爱他的人,在他忘记的时间里却一直爱着他。
爱德华接过笔记本和优盘,手指用力捏着笔记本,骨节泛白。
他的喉咙发涩,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来一个“好”字。
季琉璃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气氛,她一把拿过了爱德华手里的笔记本,“妈咪竟然还写了日记,我也要看!我要看看妈咪有没有把你是我的童养夫的事情写进去。如果写进去了的话那就是白纸黑字赖不掉的事实了!”
“妈妈,什么是童养夫?”萧糖和萧果都看向韩美琦,一脸的好奇和不解。
韩美琦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把这个问题丢给了萧迟。
“你们问爸爸去吧,妈妈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萧糖萧果立刻转了风向去问萧迟:“爸爸,什么是童养夫?”
萧迟看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笑着解释道:“就像琉璃姐姐和爱德华哥哥这样,一起长大,长大后恋爱结婚。”
“那小白哥哥也是我的童养夫。”萧果笑呵呵的说道。
季琉白正吃着东西,听到萧果的话被呛的咳嗽了起来。
他咳得脸色涨红,纠正道:“我怎么可能是童养夫,你是童养媳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