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被动的被季寒声拉着往前走,“我当然不希望你做什么,我也不想去你住的地方。你住在那里我都不好奇,一点都不好奇,也不关心。”白露违心地、气狠狠地说着。
但这些话季寒声根本就不以为意,他只是拉着白露往外走。
“不想去也可以,把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如果有半句假话你知道我的,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说不定。你说了我会找人核实,如果有假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核实?
那到最后不就会牵扯到她的女儿白琉璃吗?
虽然白琉璃也是季寒声的女儿,可是她现在除了白琉璃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单是想想如果没有白琉璃白露觉得自己一天也熬不下去。
她熬了四年,因为有女儿,有萧迟和爱德华她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至少是个还可以感受到阳光的人。
至于季寒声,他现在不是有韩美琦吗?
白露没说话,很快就被拽进了电梯里。
电梯的轿厢很干净,甚至光鉴可人的可以当镜子用。
白露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还有季寒声。
他们站的那么近,甚至他就那么牵着她,但她知道,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没法逾越的鸿沟。
季寒声嗅着熟悉的气味,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他那么想她,那么想她,想的都快要疯了。
季寒声不想亏待自己,也从不压抑自己的想法,他的想法向来都是直接付诸行动的。
所以季寒声忽然将白露紧紧的揽在了怀里,失控一般的吻了她,然后他的手心转而贴着她脸,他的手掌那么的温厚,真的给人一种被深爱,一直被深爱的错觉。
前提是如果季寒声没有公开即将订婚的话。
四年里,白露确实没想过季寒声,她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她从不敢让自己在黑漆漆的深夜里、失眠的时候想季寒声这个人,哪怕紧紧是一点点的念想都不能。
一想就心疼,钻心的疼。
他太完美了,他曾是那么的爱她、宠她,她丢了心,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了,再也不会……
所以她移情给了他们的女儿,她爱白琉璃,那种爱就像是她一个人在努力给她母爱,甚至努力让她不缺乏父爱一般。
他的吻,那么用力,那么猛烈,真的就是一副恨不得将她揉碎,然后揣在自己的口袋里,再也不让任何人觊觎,再也不让她离开他似得。
他的动作那么霸道有蛮横,白露本能的想侧脸躲闪,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掌控住了,任她再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白露吃痛的哼出声,他也没有退让分毫。
直到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嚯的打开后,他才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忽的跟她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在他的身体站直之前,季寒声对着她,用仅能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如果想要爱德华安全,还想再见到爱德华,就乖乖跟我走。”
白露一怔,说道:“季寒声,你卑鄙!你怎么可以拿一个孩子来要挟我!”
季寒声受之无愧似得笑了笑,是不带感情的冷笑,“放心吧,要是检测结果显示他是我的孩子,那他就不足以要挟你了。我的孩子,我自然是志在必得。”
季寒声说完,在电梯门打开之后,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白露紧紧抿着唇,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往外走。
电梯入口处有等电梯的人,所以这么的大庭广众之下,白露也不便说话。
他跟着季寒声走到门口,很快就有一辆车开了过来,开车的司机这次换了一个人,不是之前的李广良,或许这是李广良叫了另一个自己来接季寒声的。
门童打开车门后,季寒声坐了进去。
白露看着坐在后面的季寒声,愣了一下,还是咬牙也钻进了车里,跟季寒声并排坐着。
以前他们常常这样乘坐同一部车子,但却从没像现在这样,恋人不是恋人,夫妻不是夫妻,仇人不是仇人。
是什么定位?
白露不知道……
她坐在那里,紧紧的靠着车门,看着车窗外的景象。繁华的市中心变化不大。
季寒声眼角扫了一眼两个人之见的距离,隔得很开,宽的有些碍眼。
这算是什么?
她是怕他?还是说,做贼心虚?
季寒声慵懒的靠着椅背,这一刻他才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在闭目假寐还是在想事情,白露也不关心。
他不说话也好,这样子至少没没有什么危险不是么?更不存在什么擦枪走火。
车子不是开向卧琥居的,徐妈说过,季寒声现在已经不铸造卧琥居了,所以这车子是开向哪里,她真不知道。
季寒声那么有钱,多处有房产,随便像是在御水华庭、星河湾也都有他的房产。
车子稳稳当当的行驶着,最后停在了一栋独栋别墅前,这栋别墅依山傍水,设计和造价看上去也不必卧琥居低调。
白露抬头,就看到别墅前面竖着一个标牌一样的大石头,上面刻着醒目的四个字——望麓苑。
白露看着那三个大字,很想自作多情的认为这是季寒声在盼望她的意思,麓或许等于露,毕竟发音相同。
但她知道自己想多了,很简单的道理,如果季寒声那么怀念她只会住在卧琥居,哪怕是一个人在哪里受折磨他也不会让他们曾经一起居住过的地方闲置了。
季寒声下车,白露还没有收回思绪,耳边就传来了季寒声冷冷的、带着些许讥诮的声音,“怎么,还等我抱你下来不成吗?”
白露回过身,垂下眼眸,赶紧下了车。
她站在季寒声的身后,也不敢抬头,脸上有些热辣辣的红,就在季寒声抬脚往里走的时候,白露抬起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的好烫……
海城即使在冬季也很少结冰,所以别墅里面有溪水在淙淙的流着,清澈见底。
白露跟着季寒声往里走,她不再好奇这里的奢华,也不再好奇他是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敢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