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下,高大的香樟树分外的粗壮又挺拔。
就着灯光,白心妍甚至都没来得及抬头仔细看清男人的脸。
只觉得意识蓦地一散,浓密卷翘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就闭上了眼睛,继而身子一软,被那个男人捞进了怀里。
他长臂一伸将白心妍扔进了她两人座的超跑的副驾驶座上,然后快步走到另一辆黑色的加长商务车边,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又露出了另一个男人的脸,男人问道:“好了吧?”
“到手了,走吧!”
白心妍在副驾驶座上,男人见她坐不住往下面滑,便给她系上了安全带,然后他坐回驾驶座,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肆无忌惮的驶出了别墅区,径直开往城郊。
直到车子开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里才停了下来。
加长商务车上的男人率先下了车,来到了超跑前,男人剃了个光头,肩膀上有一个小的纹身,周身肌肉结实,高大壮硕。
开着白心妍超跑的男人也解开保险带下了车,看眼一眼车里的女人,说道:“光头,你自己说心动不心动?虽然是个爆了丑闻的过气明星,但要摸样有摸样,要身材有身材。”
白心痒早已昏迷了过去,此刻躺在副驾驶座上,头靠着椅背,墨黑的发悉数垂落,有的落在身后,有的顺着肩膀两侧自然的垂坠着,她仰着头,白皙圆润的耳朵露在外面。
女子肤白似雪,尤其是如脂如玉的脖颈,看着就让人有咬一口的冲动。
叫光头的男人呸了一声,“华子,心动有鸟用。好使就行了!先让我去爽一下再说,老子吃素有段日子了,现在终于能开荤了!又有女人可以玩,还能有一大笔钱,这买卖真值!都说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可如今这事儿就被我们遇到了。”
真是人活的年纪大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华子站在车边点了一根烟,远远的看了一眼灯火如星的海城。
高楼大厦林立的金融大城,到处都是直耸云霄的建筑,在海城看不到星星,此刻远远的看过去,那些大厦上的灯火就像是一颗颗星星。
抽了几口烟,光头已经将白心妍从副驾驶座上抱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华子,讪讪的笑道:“华子,你不会是紧张了吧?你都二十岁的人了还没开过荤呢!见着这样的女人你还能不心动?要是搁在我们那穷乡僻壤的地方,这样的女人那就是仙女下凡了!别说哥们不义气,哥们让你先来!”
华子看了一眼皮肤白皙、妆容精致的女人,又猛的、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他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道她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会被这么整!”
“你哪里来这么多废话?我们是漂在海城的外来人,俗话叫海漂,有个女人给你搞你还多愁善感了?快点吧你,老子可等不住!”
光头说着就将白心妍塞到了华子的怀里。
他将白心妍抱紧了厂房里,这是一间废弃的服装厂,还有一些布匹和半成品的衣物。
在这里,这个叫华子的男人,他没想到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会是个——处!
他从最初的小心翼翼,到最后的失控,他仅存的怜惜早已土崩瓦解,换言之就是欲罢不能。
……
白心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她是疼的醒过来的。
耳边似乎有声音作响,白心妍挣扎着只觉得眼皮分外的沉重。
她挣扎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没来得及看周遭的环境,却已是疼的先“嘶”了一声。
这距离的疼痛让她嚯的惊醒了,猛的坐起身,然后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裙早已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而身下垫着的白色棉布上染着血迹。
白心妍愣愣的看着那些血迹,鲜红的血在白色的半成品棉布上格外的醒目,刺痛了她的眸子,更刺痛了她的神经!
她缓缓的抱住自己的头,然后空旷的废弃工厂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和哭声,有些凄厉,透着满满的绝望,在市郊的旷野里嘶吼着……
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她整个人呈现出了一种神智抽离、呆滞的状态,她眼睛瞪大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血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安静的不像是活人。
这一刻,她像极了破布娃娃。
白心妍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她在娱乐圈里演电影、演电视,这种情节不少,甚至说很多。
她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周遭什么东西都没有,证据不好找,除非……除非那些留在了她体内的液体!
可是,白心妍紧咬着唇,她知道她做不到。
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她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呼吸间都觉得心口尖锐的疼。因为嘶吼,喉咙里也有着血腥味。
她不能再爆出丑闻后又被爆出被强|暴的新闻。
只是,那些人会不会拍了不堪入目的照片,或者视频?
还有,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都失去一切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白心妍稍稍回了点神智,太多的问题在她的脑子里转着,努力的试图寻找可以可以解释的答案。
是谁会这样对她,她有些想不出来……
事情联系到一起想了想,再联想到自己之前被季寒声反手摆了一道彻底毁了她的事业和名誉,现在想想这件事或许也是季寒声做的!
这样的认知比当初白心妍被反手摆了一道出了丑闻都让她觉得难以接受,比之前的事情更让她觉得震惊和可怕。
当初的丑闻她怨不得季寒声,是她下药用计在前。
可是季寒声怎么可以找人强|暴她?这一定是为了白露报仇吧?
想着想着,白心妍顿时痴笑出声:“呵呵……呵呵……”她像是疯了一般痴痴的笑着,兴许是笑累了,她便敛了笑,开口说道,“季寒声,你可真狠,真狠啊!”
白心妍从醒后到现在一直就那么痴痴傻傻的坐着,甚至都没有顾得上掩盖自己的身子,任由被撕破的衣服那样挂着,露在外的肌肤上有紫红交错的痕迹,就那么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