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钟,看着靠在肩膀上,走路摇摇晃晃的景瑶,终究有些不放心。【舞若首发】
她皱皱眉,索性拦了车,将景瑶带回别墅,可是醉了酒的人,又有几个司机愿意送?
站在路边,吹着冷风,半个小时,也没有打到一辆车,期间,景瑶又吐了,她连忙又去照顾她,也顾不得打车了。
吐完了,她让景瑶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然后再去打车。
夜晚的冷风,吹拂在脸上,吹散了因喝酒心中升起的燥意,脑袋也清醒了一些,透过迷离的视线,她看到了那个站在路边打车的女人。
女人穿的并不多,可能是为了刻意配合她,所以穿了一件长裙,披了一件大衣。
她突然想,他们究竟认识多久了?
两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
具体的时间,她已经记不清了,可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
朋友的定义究竟是什么,景瑶其实并不清楚,可她想,如果说她还有朋友的话,这个人就是木微凉。
她很好,每件事情都做的很好,不管是当初开咖啡厅,还是后来成为她的经纪人,没有经验的她,一步步努力,将一切的事情做的周全妥当,让她无话可说。
平心而论,这个经纪人是她所有经纪人中最好的。
景瑶低头,风吹得,有些冷了些,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也许是她偶然间回头,察觉到了她的动作。
景瑶只觉身上一暖。
木微凉的外套,竟然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怔怔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或许她自己不知道,可她足够美,美的让人炫目,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世界的色彩都只在她一个人的眼睛里。
有些话,脱口而出。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也许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她看见她愣住了。
“景瑶,你是不是喝晕了?”她听见她这么回答,然后也不管她,转身继续打车去了,或许在她看来,她喝醉了,一定是在说胡话。
可她明白,她很清醒,没有那一刻像现在一样清醒。
清醒的知道自己今天干了什么!
清醒的知道她现在在演艺圈的地位大不如前!
清醒的知道她曾经费劲千辛万苦想要忘记却终究不能忘记的过往!
有人说,没有曾经的人,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只有那一步步走过来的艰辛痛苦,才会让你明白今天的一切来之不易。
她从不认为这句话是错,只是有时候,过去的一切未免让人难以面对。
她从没有说,其实,她很羡慕她。
她曾费尽心机去爱一个人,可那个人最终还是不要她了。可她呢?
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一个人的爱!
风拂过脸颊,拂去了一滴晶莹的东西,她别过了头,似乎想要遮掩什么。
耳边传来女人惊喜的声音,她下意识地转头,就看到了她正面对一脸车子,侧脸温柔。
景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辆车,并不是出租车,而是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微微侧了一个角度,就看到了坐在后座上的男人,男人面容冷峻,有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望而畏惧。
她不止见过这个男人一次,他就是木微凉的老公,那个众人眼中的赵家弃子!
做弃子,做到这么威风的地步,恐怕有史以来,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人。
景瑶伸伸懒腰,眉眼含笑,她想或许她该去搅合搅合。
她从椅子上起来,走了过去,不由分说地搂过木微凉的腰,挑衅地看着车后座上坐着的男人,当手搭上她腰间的时候,她明显地看到男人的眉皱的更深了。
瞧,还是一个醋坛子。
“赵先生?”酒后的声音,带着几分特有的沙哑,不难听,还带着几分难言的诱惑,像是真的喝醉了一眼,分不清眼前人的身份,“微凉今天要和我私奔,麻烦你回吧。”
她说的嚣张,而且她一向都这么嚣张。
男人不以为意,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伸手,将她怀中的女人拉到了后座上,冷冷一句“开车”,下一瞬,车子消失在了视野里。
景瑶摸摸鼻子,顿时想到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冷风又吹了过来,她瑟缩了一下,苦笑一声,低喃一句:“这下好了,景瑶啊景瑶,你要风餐露宿了。
在冻了十分钟之后,景瑶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真的不能惹,否则是要吃苦头的,瞧,她现在不就是在吃苦头吗?
又一个十分钟过去,她终于可以确定,木微凉不会回来接她了。
“这见色忘友的家伙,真不够义气,竟然将我一个喝醉了的人就这么丢在这里!”景瑶对着空气抱怨了几句,似乎忘了,二十分钟以前,是她将某个男人惹急了。
正叹息着,打算自个儿走回去的时候,身边停下了一辆车,她漫不经心的回头,最后僵在了那里……
赵亦深用力制住怀中乱扑腾的女人,闻着女人身上的酒味,一个劲的皱眉。
这小妮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还真的出来找男人来了!
想想,他在家中等了她几个小时,她竟然在外面和别的人鬼混,即便那个人是个女人也不可以!
她就是被那个叫景瑶的女人带坏了,想想以前,多好的一个女人啊,宜家宜室,没事了,除了跟自己斗斗嘴,玩玩小心思,绝不会三更半夜往外跑。
他气的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嘟囔一句:“真是一个不省心的,回去关禁闭一个月。”
木微凉:“……”
“这一个月里,不准你再看别的男人,要看”某人的话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这话说出来合不合适,符不符合他的身份,可瞧着怀中小妮子不争气的模样,他只好厚着脸皮说了:“要看也只能看我!”
木微凉瞠目结舌,只觉得这冰山的脸皮忒厚了点,可心里担心着景瑶,也就没有和他争辩:“赵亦深,你快放开我,景瑶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待那儿不安全。”
“你也知道女人大半夜在外面不安全,那你怎么就不知道早点回去呢?”
“赵亦深,你这是蛮不讲理。”木微凉挣扎着,想着夜黑风高,景瑶又在酒吧门口,越想越觉得心慌。
“你顾好自己就行,不要同情心泛滥!”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一句:“她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接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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