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司徒静(1 / 1)

楚留香大步走回去,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喃喃道:“还真把我们当傻子了么?”

姬冰雁走在旁边,饶有兴趣的说:“老臭虫。我这可是难得见你对女人不假辞色的,莫非你对那司姑娘是有什么心思不成。”

“再有心思,也不敢在这时候招惹她啊。”楚留香张口就来了这一句,却又想起了顾睐的那双眼睛,比沙漠里的清泉还要明亮,还要动人。

他一脚迈进帐篷,就瞧见胡铁花正抱着酒壶牛饮,一口气将大半壶酒都喝干了,才叹了口气,笑道:“方才可真快憋死我了,眼巴巴的瞧着你两人左一杯,右一杯的喝,那滋味可真比孙悟空戴上金箍咒还难受。”

楚留香和姬冰雁不由得扶额,他俩心惊胆战的,生怕胡铁花被龟兹王给卖了,这家伙倒悠然自得的很。

姬冰雁笑道:“明天就要当新郎倌了,还这么轻松逍遥的。”

“什么。这么快。”胡铁花胡铁花跳了起来,失声道,

“嗯嗯,新娘子等不及了。”楚留香调笑道。

现在看着胡铁花抓耳挠腮,急得不行的模样,他和姬冰雁两人心情总算好多了。

胡铁花一把揪住楚留香,大声道:“你……你难道就答应了?”

“楚留香笑道:“反正你都答应了不是么?”

“我,我那是,唉,我可一点也不想娶她,这岂不是要我的命么?”胡铁花一个筋斗倒在床上大呼道,另外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今日龟兹王嫁女,本已十分华丽的帐篷,今天更布置得堂皇富丽,龟兹王满面红光,他的王妃始终踪影不见。

而在人群中,楚留香也未见到顾睐,找了古鲁一问才知道,顾睐昨夜便离开了。本就心事重重的楚留香和姬冰雁更加担心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石观音又送来了张字条写:今日既是女儿的佳期,且将你的头颅再留寄一日,明日黄昏时,当再来取,盼你妥为保存,勿令我失望。

若非姬冰雁细心如发,早已事事留意,也不会发现这张字条,两人也都隐下不说,只为胡铁花能高高兴兴的当个新郎官。

但也相约今日势必要小心,莫要饮用了别人送的酒菜。

姬冰雁随即离开,胡铁花却已喝得脸红脖子粗了。他能交到楚留香和姬冰雁这样的朋友,他福气实在不错,一人若是有了他这样的好福气,无论什么时候,多喝几杯都没关系。

到了夜里,帐篷里人声也已渐渐静了下来,三三两两的人,互相扶着走出来,有的还在唱着歌。

歌声终于也静下去,吹在大漠上的风声,却变成一阕最凄凉雄壮的怨曲,令人意兴黯然萧索。

无边无际的苍穹里,群星已沉落,无边无际的大沙漠上,两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骑着骆驼朝着西边走去,

那里有着真正的龟兹国,而这两人,正是顾睐和娑娜,为了不引人怀疑,她们硬是拖到下午才离开龟兹王的营地。

而娑娜想去投奔的正是她母亲娘家在龟兹国的旧部,有了他们,她就有能力在局势混乱中夺得王位,至于如何让那些人臣服于她,她自有主意,顾睐不可能每件事都帮她办好,她只会将她从石观音的掌下将她救走,并为她除掉龟兹王和琵琶公主这两个障碍,还有那群反叛的大臣。

将娑娜送到安全的地方后,顾睐便只身回了龟兹王的营地,这一次她是偷偷潜入的,却没想到遇见了正从新房里出来的绝色丽人,

顾睐一见她,心中大呼,古龙诚不欺我也,她的美貌竟已是令人不能想像的,就好像是用尽了人们所有的想象力才创造出这样的尤物。

莫说男子,便是身为女子的顾睐见了她,也不免脸红心跳,但也只是那一刹那,红粉终究会化作骷髅,顾睐轮回几世,对容颜早已看淡,也不会为其所惑。

石观音倒是一怔,又盈盈一屈身道:“姑娘远道而来,妾身不曾相迎,实属罪过。”

这营地中安插了不少她的人,她又可以在这里来去自如,楚留香三人的私语又怎会逃得过她的耳目。这一点顾睐丝毫不怀疑,石观音知道她的身份对她的处境和要做的事情反倒更加有利。

她也不会再石观音面前拿大,倾身向前拱手道:“神水宫使者司徒静,见过石娘娘。”

石观音将落在脸颊边的几丝秀发挽到耳后,嫣然一笑道:“司徒姑娘,不知这今日的新娘子去了哪里?”

顾睐也没有想要欺瞒于她,坦白道:“我与大公主有交,如今见她有性命之忧,便送去暂时安全的地方了。望石娘娘能看在司徒静的面子上,手下留情,相信对您的计划也不会有所妨碍。”

闻言石观音看向她的眼神越发温柔,又似笑非笑,看在她司徒静的面子上,却不说是神水宫的面子上,无非是不想她以此做要挟。

顾睐见此又叹道:“我的面子自然是不够看的,就是不知极乐之星的秘密能否换大公主的一条命。”

石观音的面色越发好看了,她苦心孤诣几个月都未能从龟兹王那个老匹夫口中挖出这个秘密,现如今顾睐主动愿意与她交换这个秘密,倒省去她不少的力气。

顿时石观音看向顾睐的眼神倒有些奇异,又是嫣然一笑,道:“若能相告,妾当不甚欢喜。”

顾睐悠悠的道:“极乐之星的秘密不过是龟兹王故意造出来的谣言而已,借着所有人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龟兹王却早已在暗中动用了先王遗下来的宝藏,买动了五路大军,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复国大业。”

石观音的眼光微微一闪,没想到看似贪杯好色的龟兹王也有如此深沉的城府,她也不问这消息顾睐是怎么知道的,只要对她的大计有用就够了。

她那双动人的星眸望向顾睐,优美的声音再次响起,“龟兹王招待不周,司徒姑娘不如去我那歇息歇息。”

恐怕还是不放心她,想将她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顾睐也不会挑明了拒绝,她正有此意,倒时她也自有脱身之计,对上石观音的眼睛,缓缓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顾睐也是见到了沙漠中的奇景,“鬼船”,谁曾想过会有在沙漠中行走的大船,只见这艘船长而狭,船头和船尾,都有雕刻得极为细致的装饰,华丽的船舱四面,还悬着珠帘。

纵是她所见过的江南烟雨西湖上最是逗人遐思的画舫,纵是月影笼纱,夜泊秦淮酒家旁的轻艇,看来也没有这艘船如此华丽。可见石观音此人是极爱享受的,纵使是在这凶险万分的大沙漠,也不愿亏待了自己。

顾睐再仔细往底下一瞧,只见船底装着两条细长的板,看来就像是雪橇,却是用极坚韧、极光滑的巨竹削制而成的,心中有些好奇。

这时一个豆蔻年华,明眸善睐,头上梳着两条乌油油大辫子的红衣少女,已盈盈从船上走了下来,见到石观音略一行礼,再看向顾睐眼里倒是有些惊诧。

石观音笑中带些严厉之意道:“红儿,这是我的客人,司徒姑娘,我不在的日子,莫要怠慢了她去。”

红衣姑娘行礼道:“是,师父。”

又看向顾睐嫣然道:“司徒姑娘,请随我来。”

上了船后,她又发现这艘船大半都是用竹子建成,船舱是竹编的,甲板也是,是以船身自然特别轻。

在船下面虽看不到,但上了船后,便立刻可瞧见许多只矫健有力的兀鹰,蜷伏在甲板上。

两个红衣童子,正用一大条一大条新鲜的肉,在喂它们,等人上了船,红衣童子从腰边解下条长鞭,“叭”的凌空一抖。

鹰群立刻冲天飞起,无数银光闪闪的潮水也被带起,潮水带动船身,这艘船便可像雪橇般在平滑的沙地上滑行起来。

顾睐不禁看向石观音,由衷道:“石娘娘构思实在是奇妙无双。”

石观音颇有些意外,赞她容貌,武功的人不计其数,但会为她的这份奇淫技巧而赞美的可是少之又少,她历经许多事,不会看不出顾睐这是真情还是假意,尤其是她还说了出来。石观音不但惊奇,而且得意,这沙漠之舟的确是她的得意之作。

顾睐的话也真是发自内心的,石观音此人不仅武艺绝妙,且涉猎颇多,各精其道,原著中她的弟子柳无眉就有一个假的暴雨梨花钉,想必真的就在石观音的手中,只是她研究之后,又自制了一份假的,可就这份假的也叫堂堂的盗帅楚留香狼狈不堪,而她谷中的路径都是以奇门遁甲之术所设,又种有从天竺移植过来的罂粟花和大麻草,会以此制造迷幻和控制人心的药物,石观音此人,不得不令人惊叹她的才华。

见她上了船,石观音便又回去了,毕竟明日还有她导演的一场好戏。而顾睐被红衣姑娘请向了一间厢房,妆台,绣被,锦帐流苏,华贵的陈设,精巧的珍玩,眩目的珠宝。

这屋子的精雅,典型的女儿家闺房。华丽的船只,华丽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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