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可以去别人,去和别人在一起,去过你觉得幸福的生活,那是你的自由可我做不到连他们都一起保护我想守护的人,只有你而已,只有你小柔,别拿这种问题来考验我了,好不好我不是圣人,我有私心,有贪欲我你,我做不到那些,哪怕是你要求”
郎霆烈几乎跳着坐起身来,低吼着,满目猩红地看着费芷柔,胸腔也在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又粗重,整个人像是马上要爆炸的热气球一样
而几秒后,看着费芷柔始终无动于衷的清亮的眸子,他又像是瞬间泄了气一般,颓败地躺了回去。,
“我知道你是不愿意我出现在你面前,故意这么说的阿邦已经没有了,你可以放心了你走吧”
“阿邦”已经被穿帮了,这意味着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只能躲在角落里悄悄地注视着她,保护着她,而不能走上前跟她说话,不能跟她肩并肩地走路,不能近距离地感受着她的气息
那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放下警惕,直到他再找到一个可以接近的身份也许会很久很久
一只手伸过来,扳过郎霆烈侧过去的脸,在他还未反应的时候,柔软的唇覆了下来
这个男人不会放过她的,一生一世都会用他的来痴缠她,用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激烈的,撕咬的,温柔的,或是无声无息的。
上他,被他,这到底是人生的劫难,还是幸福的结果
她呢她不也是如此她又何曾放下,又怎能摆脱,所以才会明明伤痛太多,到了此刻,确认他的情深痴狂,却还是能让她甘之若饴,幸福雀跃。
好吧,好吧用他这份中了毒的,来弥补她心底的伤痛。因为这份痛,是为而生,也终会被化解。她愿意臣服,只能臣服
轻轻一吻结束,她起身,看到他因为太诧异而呆愣的表情,唇角微微扬起。
“别做阿邦了,做你的郎霆烈吧。”
“你说什么”郎霆烈腾地一下坐起来,太过用力而扯到了断裂的肋骨,疼得他瞬间弯下腰去,额上都渗出了冷汗。
“你小心点”费芷柔担心地扶住他,眉心都拧成了结,低喊着,“你肋骨又断了,不能随便动”
“不用管它。”郎霆烈坐直了身,不以为意地笑,也傻傻地笑,“都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你回来了,我的肋骨也会不治而愈。”
听他说的傻话,费芷柔心头一酸,想到他做的傻事,更是酸痛了眼睛。
她微微叹气,凝视着他漆黑的眼,“你真是个傻瓜。”
“对,我是傻瓜”郎霆烈揽过她纤细的腰,脸庞抵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又仰头深情地看她,“我想,却不会。想要跟着心走,却又为了那点可笑的自尊心,迷失了方向小柔,原谅我这个没有情天分的傻瓜,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重新开始,好吗”
她不说话,却是含笑点头,葱白的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发,轻柔地摩挲,真的像在对一个孩子一般,泛着慈,宽容和怜惜。
郎霆烈忽然又顿住,看她的眼神有点委屈,带着忐忑,低声说,“你真的愿意原谅我吗,不是因为不忍心”
如水的眼眸,看着他如夜的瞳孔,费芷柔忽然感悟到一些。
原来,太深,太纯粹,也是一种痛。像对待一颗钻石,他们希望它是最天然的样子,又希望它发出最耀眼的光芒,却不知那种光芒需要经过不停地打磨,需要经历切肤之痛。
而现在,他们都锥心刺骨地痛过了。这份感情,也该成长了,闪耀了。
“阿烈,”她双手捧着他的下巴,掌心触碰到他新生的胡茬,“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有错。是我一再地误导你,把你对我的信任生生逼成了不信任,把逼成了恨当是对我们感情的磨练吧,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这不是什么不忍心阿烈,你能感觉到,我有多你,也会一直这样下去。”
她的温软细语,她的深情凝视,让他心颤,让他喜悦到疼痛。她是这样的善良,勇敢,坚强,又是这样的善解人意,温柔专情完美如她,他当初怎么会那样盲目地看不见,怎么忍心伤害她,让她痛苦
“小柔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他呢喃着,紧紧抱住她,抱住这份差点被自己亲手粉碎的幸福
“一个人不要说对不起,”她轻轻地上扬起唇角,也紧紧地抱住了他,“阿烈,我们以后再不要相互伤害了,好吗”
郎霆烈怔了一下,将她抱得更紧了。
“嗯”
他在她胸口答应着,被闷住的声音让费芷柔听不出任何异样,更不知道此时在郎霆烈心底里笼罩的阴霾。
幸福着,也恐慌着。因为幸福太强烈,所以恐慌也那么强烈。
因为那个还未揭开的秘密,会再次伤害她,狠狠伤害她的秘密
郎霆烈咬着牙,狠命地甩掉脑海里不停敲着警钟的事情。她好不容易才原谅他,好不容易才肯回来他的身边,他不能在这时候告诉她那件事,不能再推她离开
等等,再等等吧等她对自己再多一点信心,再多一点信任,等她相信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他都改过了,也一定会给她带来余生的幸福
小柔,对不起,再等等,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所有的事情会让你知道,其实你比自己知道的,比所有人知道的,都要更加美好
费芷柔正在开店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微信的铃声。
“想我没”
打开店门走进去,滑开消息,便听见他磁性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晰地穿出来。
一回头,她看见对面楼房二楼的窗口,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想。”口是心非的回答,让费芷柔红了红脸,又轻笑着转过身,不去看他。
郎霆烈的伤不算太严重,虽然身体被折腾得够呛,但毕竟底子好,在医院住了几天便无大碍。他自己也不愿意再住下去,已经出院住回了原来的地方。
既然他不是“阿邦”,那个“阿祥姐”自然也不是他的姐姐。不过她确实被这里的人叫阿祥姐,确实是那家水果店的老板,也确实有个有阿邦的弟弟。
阿祥姐其实是对面那栋小楼房的主人,也是郎霆烈现在的房东,住在小楼的三楼。在他搬到费芷柔对面的时候,他也请阿祥姐帮忙,在费芷柔面前扮成他的姐姐。阿祥姐是个热心肠的人,看出郎霆烈是个想要抱得美人归的多情郎,也爽快地答应了。
至于快递公司那边,为了不让费芷柔怀疑,他并没有以晟霆集团的身份出面,而是花钱让原来的一个快递员离开,自己是当真通过招聘进来的,也当真为了做好一个合格的快递员下了不少功夫。
总之,他是用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手段和方式,改变容貌,改变声音,让自己以“快递员阿邦”的身份留下了费芷柔的身边,也在暗中保护她,为她排忧解难,一次又一次,煞费苦心。
想着一个坐拥千亿资产的大少爷为了自己,如此地屈尊降贵,不辞辛苦,这样密密麻麻编织了一张柔情之网,她哪里能逃得了
微信才刚发出去半分钟,忽地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再回头时,郎霆烈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医生不是叫你在家好好休息吗怎么跑出来了”面对这堵结实的肉墙,费芷柔不敢用手推他的胸口,只能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无奈又着急。
“我那么想你,你却说不想我,我当然着急了”郎霆烈纹丝不动地站在那,不把她猫挠似的力气放在眼里。
“昨晚不是刚去看过你吗而且,只隔着一条街道,什么时候都能看见你站在窗口,这样还不够吗”费芷柔又觉得害臊,又觉得哭笑不得,感觉自己在哄一个要糖果的小孩子。
“隔着一条街道这么远,能算见面吗”郎霆烈微微蹙眉,在嗓子眼咕噜着说,“你昨晚六点三十五分去看我的,吃了晚饭,看了会电视,说了会话,八点四十八分走的。总共待了两个小时十三分钟。而到刚才,早上七点五十分,你已经十一个小时零两分钟没有见我了,你却还是说不想我,叫我怎么踏实”
“什么”他一番话说得费芷柔瞠目结舌,睁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他这算是职业本能吗竟然连见面和分手的时间都卡住了,算得这么精确,也计较得这么清楚,好像真是她亏欠了他一份想念似的
“别这样看着我,”她小鹿般可又无邪的眼神看得他身体狂躁,声音沙哑着说,“小心我会在这里吻你”
费芷柔的脸一下红了,匆匆地收回眼神,又慌张地低下头。
他一向说得出,做得到。可这里是上班的地方,随时都会有人来,她还没有到和他一样狂野的地步。
知道她在羞涩,可她红扑扑的小脸蛋更是让他的冲动指数直线上升。忍了又忍,才强压住想要将她揽入怀里的手。
“要不是想要伤口快点好,我才不会让自己这么久看不到你”郎霆烈近乎气恼地又呢喃了一句,“讨厌的伤,爬个墙都那么难”
虽然他说得很轻,但因为距离近,费芷柔还是听得很清楚。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明明听到了,可因为太惊讶,她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不过,郎霆烈像没听到似的,勾着唇角,上扬了一下黑眸,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轻笑着说,“既然都见过了,我不打扰你上班了。中午去我那吃饭,我让人准备了好吃的。”
说完,他已经迈了出去,一路吹着轻快的口哨回了街对面。
爬墙
费芷柔确定自己听到了这个词语。
原来不只是那个喝醉的夜晚,而是几乎每个晚上,他都“故伎重演”,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像曾经他做过很多次的那样
想起以前的夜晚,又想到自己的睡脸被他偷偷地看了个精光,刚刚还只是染红脸颊的彩霞,又飞上了耳稍,烧得她整个脑袋都要沸腾了一样
有这么一个能飞檐走壁的男朋友,她该笑,还是该哭呢
说是让她安心上班,可郎霆烈离开才五分钟,又开始发来微信。要么说几句话,要么发几个跟他本人气质完全不搭的逗比或是萌图像,连海绵宝宝都有,害她差点在顾客面前傻笑起来。
“不好意思。”费芷柔对坐在自己面前的客人道了声歉。虽然已经强压着脸上太灿烂的笑,可她嘴角的弧度也还是很甜美,看得顾客都呆愣了,花痴一般地盯着她。
正在低头填单子,刚放下的手机又响了。
“他在看你”
好触目惊心的几个感叹号,看得费芷柔顿时心惊肉跳了一下。
她茫然地抬头,不知道郎霆烈在说什么,直到看到顾客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眼睛。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轻咳了几声。年轻男人回过了神,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终于移开了视线。
“别对他笑”
刚重新低头,手机又响了,又是三个感叹号。
不过是个顾客,他的情绪至于这么强烈吗
“这只是来寄快件的顾客而已。”怕他还发来些让她哭笑不得的话,费芷柔飞快地给他回了一条,想了想,干脆又调了静音,把手机放进了抽屉。上班时候聊天,这是违反员工守则的。
可她刚关上抽屉,桌上的座机响了。
费芷柔拿起电话,一如既往地说道,“您好,这里是xx快递公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为什么把手机收起来”电话那头是某男人酸不溜丢的声音,而且嗓门很大,几乎喊出了话筒。
费芷柔捂着话筒,一直等顾客走出了门,才压低声音有些无奈地喊着,“郎霆烈,我在上班呢”
“上班没意见,但不要对顾客笑,尤其是男人”他的声音听上去很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上班的时候不能笑怎么可能这个男人还不是一般的霸道
费芷柔无奈地轻笑,皱眉头,“不能笑,难道要我对来寄快件的顾客绷着脸吗”
“对啊,为什么不可以”他继续蛮不讲理,“他们凭什么看你的笑脸,你是我的”
“阿烈,这是服务行业,让顾客感受到热情和温暖是应该的,大家也都是这么做的。”费芷柔耐着性子解释,试图让这个有点死心眼的男人放宽心。不管是当保镖,还是当总裁,他可以酷帅或是高冷地不露出一丝微笑,似乎也习惯了这种表现形式。但她不行,员工手册的第一条是“服务热情,保持微笑”。
“我不管别人怎么做,反正你是不能对他们笑”想着刚才远远看去的,她不吝啬于给别人的笑,郎霆烈着急地低喊了一句,顿了顿,又酸酸地说,“我看着难受。”
之前因为要送快递,他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守在她身边,也没有眼见过她的工作竟然会这样“浪费”笑容和热情
只有那次,同为快递员的那个年轻男人当着他的面,试图搭讪费芷柔。要做“阿邦”,还不是“郎霆烈”,他只能装作视若无睹,却又暗中给一个急件的收件人发去信息,让她催促着赶紧送快递,把那个男人支走。这两天因为要养好身体,他不能随便走动更不能工作,几乎整天都守在窗口看着她,当然也看到了她工作时的所有样子。
他不是不知道对待顾客要微笑,像她曾经在晟霆集团的前台一样。可那种微笑是公事化的,他能接受。那里来往的人也只是短暂停留,他可以不介意。但是在这里,太多人贪婪流连她的美丽,明明几分钟可以完成的工作,他们偏偏耗上十几分钟。知道费芷柔不喜欢他来干扰工作,郎霆烈是忍了又忍,一忍再忍,才没有“驻守”在她店里。可刚刚那个男人的花痴样实在太让他心烦了,烦得他不想再做个“善解人意”的男朋友
听着郎霆烈酸涩的语气,费芷柔怔了怔,忽而又笑了。这个坚毅刚强的男人,在大家眼里无坚不摧的男人,却总是在她面前流露出孩子般的模样,小小的,让她依赖又会依赖她的模样,令她心疼又幸福
“阿烈,那只是工作上的微笑,不是我真心的。”费芷柔对着话筒,轻轻地说,嘴角含笑,“那种笑只是嘴角的一个动作,像戴上了面具,其实我心里不喜欢他们,一点都不喜欢。”
对待“孩子”,应该用“孩子”的办法。既然讲道理听不进去,她试着哄哄。因为这个大“孩子”,是吃软不吃硬的。
“真的”他果然喜上眉梢,“一点都不喜欢”
“当然啦”她略微停顿,然后娇羞道,“我只喜欢你啊,除了你,谁都入不了眼。”
他一连串满足又得意的笑,笑得她更加红了脸,身体都热了。
“别笑了”她娇嗔着,“再笑我挂电话了。”
“好,好,我不笑了”郎霆烈止住了笑,心里被幸福灌满了蜜糖,连声音都在发甜,“小柔,我真想把你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分一秒都不分开”
他低沉的声音,微喘的呼吸从话筒里传过来,也传进她的身体,让她所有的细胞更热了,快要沸腾了一般
她红着脸,颤栗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她的沉默更是渲染了郎霆烈,呼吸更加粗重了,一波一波地传过来,像是正在和她耳鬓厮磨
“好了,让我安心工作,不然中午我不过去吃饭了。”
费芷柔好容易拉回自己的思绪,故作认真地说。
这是经验。对于在她面前总是霸道又任性的郎霆烈来说,用她自己来威胁,百试不爽
“好,我不打扰你了。”郎霆烈果然答应了,可是又说,“不过你把手机拿出来放在一边,不忙的时候给我回复,可以吗”
他说得缓慢,语气轻柔,仿佛在请求,听得她又一阵心疼,也一阵难过。
其实一直待在那个房间里,他很无聊。一个那么喜欢刺激、喜欢挑战生活的人,却因为她,整日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孤单单地望着这边,只为等着她下班后可以跟他一起吃吃饭、聊聊天。除了工作需要的学习和体能训练,他几乎没什么别的好,不打网络游戏、不玩手机微博,连和她聊天的微信,也都是刚刚跟她学习下载的,只为了方便与她语音,也只有她一个联系人而已。
“好。”忍住眼底微酸的涩意,费芷柔温柔应允。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重新拿了出来。看了看已经锁住的黑屏,又想了想,她按亮屏幕,滑开,在微信里给他发了一个大大的樱桃小丸子的笑脸。
过了一会,有摩托车的声音停在门口。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大大的箱子走了进来。
“寄快递。”
不等费芷柔说话,他已经把箱子打开,给费芷柔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又自己把箱子放在电子秤上。
“送去a市多少钱”等电子秤上显示出了数量,男人看着费芷柔问了一句。
“四十五元。”费芷柔已经熟悉了业务,所以算得也比较快。
“好,”男人重新把箱子抱在费芷柔面前,已经伸手拿过放在一边的胶带,又从口袋里拿住一张纸递给费芷柔,说,“你帮我填快递单,我自己来封口。”
说着,他已经开始动手了。
费芷柔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还是动手填写了快递单。
等她填完了,男人也自己把箱子封好了,还主动把箱子放在集中快件的角落,好像他才是在这里上班的工作人员一样。
“请等一下。”
在男人数完钱,准备出门的时候,费芷柔忍不住喊住了他。
“怎么了”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请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帮我把所有的事情做好”费芷柔知道自己问得很唐突,也很奇怪。可是,她一直费解,也一直奇怪,到了今天,也实在忍不住了,非要问个明白。因为,从她开始上班的第一天起,除了第一次的重物快件是“阿邦”帮她收拾整理的,其余的东西都是由他们寄件人自己包揽包做,从不让她动手。
一次两次,算是偶然,可能是寄件人看她是个女人没什么力气,又怕她不小心弄坏了东西,所以自己动手。可每次都这样,不正常了。毕竟她是工作人员,她有做这些事情的义务,他们只需要把东西送来、支付运费可以了。
“啊”男人愣了会。
费芷柔看出他不是惊讶,而是在犹豫。犹豫说,还是不说。
“你告诉我,否则你的快件我不收了,你拿回去”费芷柔说着,作势要去拿男人的东西。
“别,别”男人赶紧拦住她,说,“你要是真把快件还给我,我岂不是又要把钱还给别人”
“什么意思”费芷柔回头,蹙眉看他,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好吧,”男人叹了口气,往四下里看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便说,“我在往这边过来的路口,碰到你们快递公司的车,车上的人问我是不是去寄快件,我说是。他便让我到这里后,除了填快递单以外的事情,都要我自己做好。多少钱的快递费,他双倍给我。”
原来是这样
费芷柔微笑着点头,等男人离开后,抬头,往对面的窗口看去。
他还站在那里。
不过,几秒短暂的对视后,他转过了身。
“躲什么”费芷柔打通他的电话,吃吃地笑着。
“没有啊,我需要躲什么吗我只是去拿杯水喝而已。你听。”
他表示惊讶和夸张喝水的声音让费芷柔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男人偏执的时候让人抓狂,炙热的时候让人迷醉,犯傻的时候让人无奈,可的时候又让人无法自拔
“刚才那个人你看到了吧。他说有人给他钱帮我做事。”费芷柔也夸张地表示感慨,“你说什么人会这么热心又大方呢那个人是不是在暗恋我啊我觉得肯定是有这么一个慕者也挺好,这段日子一直都无微不至地照顾我,还保守秘密不露脸,不让我知道,暗中守护,让人没有负担,实在叫人感动刚才的顾客说那个人在路口,你说我要不要过去认识一下他,表示感谢”
“不许去”
刚刚还在喝水的声音忽然止住了,他慌不迭地喊着,差点呛了一口。
“为什么”费芷柔明知故问,笑靥如花。
“因为不管是明恋你,还是暗恋你,都是我一个人也只许有我一个人”郎霆烈已经走回了窗口,灼灼地看着这边,生怕她真的会去路口找那个其实与她毫不相干的人。
“那个人是我花钱请的。你刚出院没多久,身上有伤根本不能搬运重物。知道你自尊心强,不想总让人帮你,又不能整天在你身边晃悠,怕被你怀疑,我只能找个人在路口守着,但凡有重物要寄送快递的,让他们自己动手,是这样。根本没有第二个人你身边有我一个守护者够了,我不会给别人机会的”
占有欲这样强的人,这么霸道的人,那天居然还说会看着她和别人恋、和别人结婚生子,不知道他是在骗她,还是在骗自己。或者,为了能留在她身边,他真的可以做到失去自己底线的一步
他的,真的很深,很沉。尽管他曾经用错了方式,像海面随着飓风起的波澜,让人摇曳,让人恐惧,可是潜身而下,在他更深的世界里,她感受到的只有密密绵绵的,让人沉醉的温柔她庆幸自己没有走得太远,让他可以找到,让幸福可以回来~搜搜篮色,即可全文阅读后面章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