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上灯火通明,一袭白影火速的划开漆黑深夜,最高处莫过于静安楼,之静安则为心静人安,可观城外十里之余,可谓指挥的最佳位置。
伸手不见五指,而城下的士兵自然也不会见到静安楼上一袭黑夜的南宫阳。
‘嗖’轻快的步伐一跃而上,直直跳上,出现在他身后。
“主子。”倨傲拿着手中的令牌前来复旨。
他轻甩着衣袖淡淡的吩咐道“子时动手,拿着令牌先围住上书房,不管发生何事,任何人等都不得进出,等本王下令则火速宣众臣进宫。”
“是。”倨傲面无任何表情的应道,随后便转身离去。
他轻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浅然无声的勾起嘴角,不管真病还是假病都得病。
图城外,不远处的身手敏捷的一支队伍穿梭于阻碍之中,隐藏于夜,等待着那个伺机。
暗室中,渤兰接到信件后也是火速赶来,看着榻上躺着的人她还是一脸忧伤“真是可惜了,看不到这么精彩的戏码了。”
“吱吱。”渤兰吧唧着嘴,望着有些危险的她,实在是寒毛竖起全身。
“还顺利吗?有什么问题吗?”她把弄着手指,看着渤兰截然的笑容就知道了大概。
她犹为鄙视的瞅了她一眼,既然有些疑惑“那若是到了时间点,她们并没有按照我们的计划前往上书房怎么办。”
就算是说破嘴皮,虽然是应着了,但未必真能着实做到。
“那沁影那边怎么样了,所有的都准备好了吗?”渤兰抿着唇问道,毕竟今夜一战就是死生决绝。
她撇着眼看了一下依旧在床上睡梦如初的人,“今夜骑峰就看着他,免得有什么意外。”她可不想这家伙突然一个袭击坏了计划,霎那脑海闪过个可怕的念头“遭了,忘了他身边还有四大护法呢。”
“简直就是猪脑子,幸好沁影替你办了他们,下次做事想的周全点。”渤兰毫不犹豫的晴空劈了她一顿,倘若不是派人查,倒是把这四人忽略,真可谓是在身边放了一个炸药包。
“好啦,一天到晚念念碎的,小心嫁不出去。”她无奈的摇晃着头,真不知道她以前的男朋友是怎么活着的。
“懒得跟你辩论,你自己看着点时间,我这边的计划到点了。”说完,便扭头转身离去。
在角落里坐着的骑峰一直沉默不语的盯着眼前的某一角,深邃的眸子中实在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越是安静就越发的诡异。
他有问题么?
她吩咐了些事情后,便踏着步伐火速离开,距离行动还有两个时辰,所以计划中容不得任何差错。
按照第一步计划,她乔装成妇人来到三王府后门的拐角处,轻声一跃便翻过围墙直达南宫尘的书房,面具下的那双眼贼溜溜的扫过房间的每一处地方,直至在一花瓶上停转了目光。
她转动花瓶,居然无任何反应,难道是,她噗腾的惊了一下,中计了?
她在闪过这个念头后,迅速的闪身躲至一旁,果然,门外的骚动,让她有些惊悚,她的计划被发现了?
透着面具的光,她不信一个古人王爷的书房没有点秘密,文案…..书桌……花瓶……笔墨……她逐一的扫过昏暗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均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听着门外的动静,像是顺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正当她要从箱子中出来时,“吱呀”一声门不知被谁开了。
“嗒嗒嗒”的沉重脚步声,半拖着的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稍稍抬起箱盖一点点缝隙,一个粗壮的小腿在房间内走动着,圆润润的身子骨,小手丫子在书桌上摸来摸去不知在找些什么。
“父亲说有栗子糖怎么没瞧见。”只听模糊不清的吐词一人在那自言自语,清脆的埋怨声倒是极为有趣,她轻挑起箱盖望着他,原来是一小孩?
他乱无章法的在四周寻找着,不知是视觉盲区还是小孩的警惕性较低,居然没有注意到一旁在趴在箱盖下伸着头的小七。
“啊唔”小家伙皱着粗眉有些焦躁了起来,伸出小胖手将矮桌上的象棋拍摔在地,“唔,帅帅躺地上了,会着凉的。”他拖着步伐有些不稳的弓下腰将掉在地上的‘帅’捡了起来放在棋盘上。
顺着平视的角度望去,小家伙将棋摆放在卒位上,果真是小孩,她独自暗笑着,但后一刻脸上剩下的就是僵硬的笑容,因为仔细想来,刚刚走过之时,好像这个棋子,的确是在卒位上,棋子被人动过?
不对,看着小家伙一个一个将地上的棋子捡起放回原位,且放置的位置均没有任何差错,那么?这棋到底是什么意思。
“嘿嘿,帅帅快睡觉。”小家伙噗腾的坐在地上,看着正好与他眼相齐的案桌,憨笑着拍打着那颗帅子。
他管它叫帅帅?好吧,服了。
帅居卒,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第一直觉就是跟秘道有关系,她迅速的扫了一下房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唯独角落那一颗独长的竹子?难道卒同竹。
帅居竹,意思是竹子有问题。
她直勾勾的瞅着那颗笔直而长的竹子,仿佛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她干望着前方,可小家伙一直坐在地上,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