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书房内,禁军统领安若生,跪于堂下,一闻不动,朱红色漆门紧闭,整整一上午,此事便已传入民间。
据说,皇帝不早朝,据说,宫中要翻天,据说昨日扫把星降落东方,据说,不祥之星主位东方,据说那人可能是三王爷。
“啪”正堂上,傲气怒火的气息直直袭来,堂下四大护卫均站着不言,虽面色平静,但早已心中微颤不已。
“查,给本王查,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要陷害本王,真是胆大妄为。”南宫尘脸色如臭鸡蛋一般,头上的银色银钗像是随时会射.中任意一个人的要害。
“是”四人异口同声的应道,随后便立即闪身离去。
大街上,小七悠荡着身影,手中大包小包的提着,尽是美食,倒是身后的沁影却离她约有三尺之远,望着眼前的女子,哪还有一点点女儿家的柔情,尽是吃货,也是猪一般的吃货,这是她这些日子对她的总结。
“嘭”唉,正当她悠闲的飘荡着时候,突然强大的气魄直直向她袭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而言之就是撞了她了。
“谁?奶奶的娘,撞了我。”她火爆的怒着发丝,像极了泼妇般,手叉腰间向是要将来人活吞了般。
“你….”
“哎,小七,时候不早了,不要再乱走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看你这酒喝的。”身后的沁影对于内力的气息极为敏感,从一开始,她就能感觉出这四人并非常人。
“不是,我什么时候喝酒了?”小七莫名的望着她,又转眼瞟了一眼对面的四个男子,虽说都是简朴一般,但长相却是很清秀,看着结实的胸脯,不凡的气魄,她突然有些不妙的感觉。
又悄悄的望了一眼身侧的沁影挤眉弄眼的就知道,看来招惹到不好的家伙了。
“姑娘”其中一位手持宝剑的黑衣男子皱着眉头,上前一步洪声扬道。
小七顿时一个哆嗦,步伐向后缓缓挪去,看这来人的架势,手中有剑?
不好!
“哎呀,这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哎呀,这豆豆他妈长的乱七八糟的却又嫁了这么个帅气的老公,且不知道第二天要回门,结果走到半路被大劫到坑里了,真是他妈倒霉的跟傻蛋一样,蠢的跟猪一样,奉劝以后还是不要吃猪肉了,免得同类相残,若是被发现还得浸猪笼,这可怎么办呢?”她打转着步子,在原地一直打圈圈,扭曲的身姿在乱蹦着,手舞足蹈般跟中邪了似得。
身后的沁影则莫名的望着她,有些无奈的抚了抚脑门,这又是闹哪一出呀。
“哎呀,走了,这喝的,跟头猪似得。”说完便顺手拉着她,将她拉到一旁,扶着她离去。
“唉,姑娘。”对方望着两人准备离去的背影,立即上前准备叫住他们。
听着身后的人怒火般的声响,沁影火气头大,毫不留情的批评了她“瞎闹”。
“你不早说,害的我差点死在对方的手里,你看看他们,明明先撞了人,还…….唉”她有些懊悔着,早知道就说天下无敌的招数了,现在在高手面前,差点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这两位姑娘离去的背影,男子身后的三人迅速的相视一番,约好的向前一步咯吱道“大哥,你这眼睛珠都要掉出来了。”
“尽胡说。”他狠狠的撇了他们三一眼,随后便迈着步子离去。
“唉,你说大哥,明明如此英俊的人,可偏偏说话就是这么冷狠,把人家都吓走了。”一青衣男子则是哀声无力的望着大哥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感慨呀。
“大哥近日说话已经足够温柔了好吧。”一名身子较为娇小的男子,白皙的面容让人有些妒忌。
“你说大哥这一向以言之左一句姑娘,右一句姑娘为终极坟墓的人今日居然连两次唤了这个称呼,真是要动心的节奏呀。”面相稍微老实的,但一向却是最不老实的小弟则是四人团里最狡猾的。
“唉,你们说,大哥是看上了哪一个?”
“大哥这人虽说情商较低,但也不至于看上那个中邪的泼妇吧。”
话刚说完,便遭到其他两位的吐槽及鄙视“俗话说硬汉下猛药,说不定大哥就变态的喜欢这种另类的人呢?”
“瞎说,我觉得依照大哥冷傲的性子,应该是后面的那位冷场的姑娘?”
“我觉得不是,虽说主角是前面这一位,但大哥的眼还是直勾勾的注视着后面的哪位好不好。”
……………..
正午时分,皇帝下诏宣南宫阳进宫觐见,牢房外,火辣辣的阳光照射的道路有些反光,天也是异常明亮的有些睁不开眼。
牢房斜方不远处,梧桐树下,小七注视着他,看着他一身素衣的有些憔悴的上了马车,她的拳头也紧握不已。
“你到底是谁?”身后传来的阵阵慑人心魄的强悍之声。
小七微愣的暗自想到:难不成被人跟踪了?
她僵着身子,缓缓的转过身来,娇羞的用手挡住了脸,随后,透着指缝一看,来人是他,萧太尉,瞬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你是何人,为什么在这?”萧太尉看着眼前的女子,空洞的眸子像是有种熟悉的感觉。
“民女只是一个贱民,名字不足入了大人的耳。”她尴尬的摇着头。
“谁问你名字,只是问你在这看什么?有什么目的?”萧太尉锁着沉重的脸,看着眼前的人,真是自恋。
“额?民女只是路过?听说大王爷被关进牢中,本想探望,顺便送些吃的,怎奈何牢中大人不让民女进,民女只好经常在这来,远远的看着就好,哪怕一眼。”她惆怅的神情伴着阵阵苦诉,台词这么溜,也该听出来了吧。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王爷是不会看上你们这些平民的,赶紧回去,别再来了。”说完便毫不留情的警示她,王爷乃是皇族,怎么会看上这么女子,再说了要是有点姿色的还好说,这么个脸蛋,长的危险极了。
“呃,哦,是,民女这就走。”话刚落下,便夹着尾巴迅速的离去,真是汗颜,居然说话这么直白,还好没被她认出来。
她摸着脸上的□□,幸好有它。
上书房,南宫阳挺着腰板直直的跪在地上,一脸平静,没有任何情绪。
“你不该给朕个解释吗?”皇帝手别身后,望着堂下所跪之人。
“父皇,孩儿不知该解释什么,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波不澜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像是身处事件之外,所有之事,均与他无关一般。
“龙袍?你就这么希望朕退位吗?不管如何,最终,朕的江山依旧是你的,你就这么急在一时,还有几年就不能等?”皇帝望着他有些怒火,一直以来他是自己的骄傲,可最后在这关头,他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如果不处置,如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父皇,那龙袍不是儿臣的,儿臣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肯定的视着地上,眸光始终坚定未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