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听说要一百大板杖责立刻慌乱了起来,这一百个板子可是会要人命的。
他索性一咬牙,直接爬到风邑宸的脚旁,扯住他的脚哭嚎道“皇上,小人是与馨儿真心相爱的,望皇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皇上。”
万福看着男子的脏手握住皇上的腿,一甩拂尘,狠狠一脚将他踹在一边“大胆刁民,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真是不自量力,更是罪加一等,来人啊,拖下去。”
“慢着,皇上既然此人说是与萱婕妤相爱的,那为何至终都未见到萱婕妤人呢,倒不如请来问出事情的缘由。”一旁的德妃侧坐在皇上的下方,端着茶杯仔细的品尝,一副闲然自得与世无争的模样,殊不知是真假。
“不可能,我家娘娘自然不会做出此等污秽之事。”馥儿手持宝剑,扬声的指着德妃,她可不怕谁,若是有人敢欺负,定将来人打得落花流水,连他爹妈都不认识。
望着跋扈的丫头站在正厅里大呼小叫的,梅妃不甘的训道“放肆,万岁爷当前,怎由得你乱撒野,来人,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你,你敢”馥儿拔出剑鞘,亮出银晃晃的剑身,手中的剑像是随时都会腾空出鞘一般。
梅妃看着厅内寂静一片,无任何的声响,也自然是知道,皇上并没有将此事放在眼里,也就是摆明了观点。
索性就很自觉的带着贴身丫头退至一旁,安分的坐着看戏。
万福看着皇上始终沉静着,未发表任何意见,也是知道了他的心思,“来人,将你家主子带上来。”
他对着馥儿唤道,因为他可是知道馥儿的身份,所以也没有多少的忌讳。
“是”馥儿接收了万福眼神传来的信息,不动神色的向着内室的榻上走去。
快步的走过榻上的人一动不动,像是熟睡般侧对着里边的墙壁。
“娘娘”馥儿轻声的唤着。
榻上的人银丝垂在玉枕上,无一丝的反应。
“娘娘,娘娘,”馥儿看着榻上的人依旧沉默了,有些出其的惊讶,她狐疑的望着万福。
万福低着头小声的附在皇上的耳畔低言道“皇上,萱婕妤似乎发生了不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且叫都叫不醒。”
“哦?怎么回事”风邑宸向榻上的人儿望去,转念一想,发生如今这么大的事件,馨儿怎么会没有任何的反应,莫不是,不好。心头的惴惴不安了起来。
“哼,皇上,依臣妾看,还是由臣妾前去叫醒萱婕妤吧”云妃面上的神采奕扬,嘴角狠狠的扬起恨意,一个从三品的婕妤,不过是妾而已,位分不高,架子倒不小。她握着拳头,大步的向着床边走去。
“萱婕妤,皇上驾到,怎的如此无礼,还不起身,速速行礼。”她呵声的斥道。
约莫几分,看榻上的人纹丝未动,她不免有些急躁,这下可不会给你留面子,于是,伸出手一把快速的掀开被子。
榻上的白皙的肌肤,□□的呈现在眼前,她嘴角的笑意更是得意了几分。
“云妃娘娘做的有些过分,怎能如此不顾,露出娘娘yu体?”馥儿立即为榻上的人儿盖上被子,一边指着她的脑门直接的劈了过去。
云妃步子轻盈的好在躲了过去,幸好有些武功的底子,不然,就这么一掌劈下去,娇俏的容颜可是不保。
她双手叉腰的站在一边,不饶人的吼着“做出如此不要脸的行径,现在知道脸面了,早干嘛去了。”
“云妃娘娘说话可要凭心,不要信口雌黄”
“呵,信口雌黄,都已经眼见为实了,露都露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告诉你,闭上你的臭嘴,不要学乌鸦一样围着叫个不停,越是无知的人越是野蛮。”
两人站在床前吵得不可开交,敌我双方均是谁也不让谁,一时间胜负难分。
风邑宸头疼的看着两人的硝烟,一个是咋咋呼呼的师妹,一个又是太后指婚的远方表妹,真是既头大,又是无奈。
“都给朕滚出去。”雄厚的声音都浑然天成般的气魄,无形的压迫着众人。
“皇~上,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欺负到臣妾的头上,显然是没把宫规放在眼里”云妃扭动着身腰款款的走来。
梅妃站至一旁,忘形的说道着“陛下,如今萱婕妤触犯宫中大忌,与外人私通,理应处以极刑。”
沉默,偌大的内室里继而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从床底下散出不安的声响,风邑宸肉飞眉舞的嗅着鼻子,满怀笑意的坐着,静等着。
“哦?到底是谁要惩治我呀,说话可是要有真凭实据,否则便是祸从口出。”沉闷的声响在地面上袭来直至回荡在梁上,悠长不散。
“谁,到底是谁”云妃匆色的望着四周,毕竟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在主导着发言权。
梅妃与他人倒是镇定的待着,心中明知这种把戏就是糊弄她这种没有头脑的人的。
“倒是敢做不敢当了,是吗?”珂馨掀开床底的的帘子,灰溜溜的从底下爬了出来,犀利的说着。
看着内室的一群人,均不是省油的灯,回想起白天的那封信上写着‘陷害捉奸’四个大字,她倒还真是无缘无故的做了冤大头了。
“娘娘.....那床上的人是...“馥儿看着珂馨不由得一愣,惊讶的瞪着双眼。
她得意的高裂着嘴角,仰天长啸,“哈哈,这个吗?”她指着床上侧躺着的物体,挑dou的问着馥儿。
她用力的扯开被子,将被中的人显在众人的眼里,随后便大手一般将人搬着在正厅内,并随手一拽给套上了个衣服,这个时代的人总不能去强迫他们去接受裸体的石蜡像吧。
“哎,这是谁,怎么一动不动啊。”
“是啊,好像还是个人呢?”
她扬起手肘子倚在石蜡的肩上笑道“这个是石蜡像,本姑娘只不是根据自己的形象,随便的捏了个,没想到,今日居然派上用场,若不是得它相助,怕是今日本姑娘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了,是吧?云~妃~娘~娘”
她重重的拖着尾音,给她好一番警告。
“本宫刚才可是不明事理,所以在此给萱婕妤娘娘致歉了,还望海涵。”她毕恭的微着一脸佛口婆心的善颜,常在宫中打滚了这么几年,又怎会不知其中的暗谋呢。
“云妃娘娘如此知礼?”她狐疑着打量了她的全身。
馨儿跐笑着一甩脑门轻扭着细腰,向正位上的风邑宸走去,耍美人计就你独门吗?我要会,她拎起前腿上的裙摆,拱入双手搭在桌尖坐在正厅堂上的某人怀中。
她脉脉的看着他,娇嗔道“陛下,云妃娘娘如此诬赖妾身,如今还带着个不明的人物前来指责我,况且她还一口肯定的妾身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是不是对妾身声誉有损,继而影响到陛下呢?”她蜷在他的怀中,崛起小嘴,摆弄了手指,好一生的委屈。
风邑宸垂着眸子,看着怀中的馨儿当真是可笑无敌,平时野蛮骄纵的丫头,难得今日如此懂进退,知道近权势而解其身,倒也是乖了些许。
他坦露着不拘的笑对着怀中人儿道“馨儿所言不虚,好,那你说要朕如何处罚她们,尽可开口,朕一一应允。”
他甩着长袖胳膊,凌空一挥,气势磅礴,直直射人。
下方的云妃闻言便是脸色一绿,心中也是不提的打着鼓,皇上能说出此话,必然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若是她不肯放过,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这可怎么办?
馨儿轻佻着眉头,细声道”没想到今天这么配合,难得呀,超人!”
俯视的翘挺的鼻梁,薄唇红美,他的一手连带着长袖的衣袍,从外围直直的将她包在怀中。
“朕如今帮了你,可你还是要还得,所谓想要出人头地,就得十分努力”眸中闪动着邪恶的柔光,足足像是要将她掏空吃尽一般。
摄人心神的神情,问何人能心若止水呢?
她不服的僵着嘴“那就请皇上擦干你的绿豆眼,仔仔细细的看着今夜妾身如何伺候皇上。”
心中盘算的坏墨水如山海般涌来,她轻声的叹着气,暗道自己可不是好惹的,必定要你请神容易送神难。
“咳”她清了清嗓子,提高着调子,威仪凛然的说“说者故意,随者肚明,听者党伙,今日来者之中,跑不了几个”
跑不了几个,阵阵回荡的余音阴魂不散的绕在云妃的耳畔,像是一道又一道的催命符,想到皇上的那句任由她处置的金言,更加的惶恐不堪,风邑宸一向说一不二,所言之语一旦开口,必定是六亲不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