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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沙滩,枯萎的芦苇丛中,一棵歪脖子树孑然独立,任秋生目测一下,离三个人最少有五百米。
任秋生脑子虽然反应慢,但论体力却在一般人之上。早在警校时,百米冲刺是必修科目,他曾经取得过是十一秒三的优异成绩,这速度和专业运动员堪有一比,想到这里,任秋生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得yì的笑容,心里也得yì满满。
“罗玉寒,我答应和你们两个赛跑,但我有一个条件,只比一次,输者不能耍赖。”任秋生郑重其事地说。
“耍赖者是王八。”罗玉寒笑着说。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堂堂警官,竟然和一个平民老百姓打赌,而且赌法还是老百姓提出来的,人都丢到姥姥家了,还他妈的有脸讲条件。
在罗玉寒的安排下,三人同时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罗玉寒举手——
“预备,开跑。”
贼三哧溜一声滑了出去,一下子就窜出了十几米,任秋生也不甘示弱,捏紧两个拳头,健步如飞。
贼三本来腿长,又靠偷盗吃饭,奔跑速度无人能比,任秋生憋着一股劲,撒开两腿,紧赶慢赶就是差那么一点,不由发出高手在民间的感慨。
幸好,罗玉寒始zhōng没追赶上来,这让任秋生多少有点安全感。
再有百十米就到河边,任秋生一步不小心,脚下再次打滑,啪地一声摔倒在冰面上。脸部和冰面摩擦,滑行五六米。身后留下一溜血印,脸上火辣辣疼痛,挣扎半天才爬起来,继续奔跑。
贼三窜上河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歪脖树。
贼三第一个接触到树身,三秒钟后,任秋生也摸到了树。
两人额头冒出,靠在树上大口喘气,都累成了狗。
“贼三,你可真够厉害的,我每年都参加马拉松长跑,论耐力一般人不是我的对shǒu,比速度我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没想到,你跑的比兔子还快。”任秋生由衷地赞叹道。
“哈哈哈哈——,大哥,你是警察,不是兔子,你这样糟践自己,叫我情何以堪,如果不是在冰面上,我能甩你了几条街,不信改天你我比赛一次。”贼三自豪地炫耀说。
“先别说以后,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处理了再说,赌法是罗玉寒提出来的,到现在都没见他的人影,这倒是咋回事哈。”任秋生往河面上看看,疑惑地问道。
贼三看着河面,也没见到罗玉寒的身影,调侃道:“只有两种可能,首先,他不想要你我下水,自己主dòng跳进了冰洞,这种是一种什么精神哈,无私奉献的精神,第二,趁机逃跑了,把我一人留下来接受你的制裁,太不人道了。”
任秋生对罗玉寒有所了解,哼了一声,说:“他要跳进冰洞,就不会主dòng提出以赌博论输赢了,如果他要逃跑,在我带走你时,根本就不需跳上车,早溜之大吉了。”
“哈哈哈——,任秋生,你不愧是警察,果然比贼三聪明。”
是罗玉寒的声音。
但任秋生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罗玉寒的身影。还是贼三机灵,往上看看,只见罗玉寒哧溜一声从树上滑下来。
“比赛结果已见分晓,我冠军,贼三亚军,任秋生季军,季军输了,要不想当王八,请兑现诺言,走吧,寻找鱼的感觉去。”
罗玉寒朝任秋生努努嘴,示意他往河边走。
任秋生一脸疑惑,愣愣地问道:“罗玉寒,我们都没就见到你跑,你是怎么就上了树呢。”
“我要的是结果,过程并不重要,别问了,走吧。”罗玉寒歪歪脑袋,再次示意任秋生往河边走。
“不,你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任秋生说。
“如果你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神仙附体。”罗玉寒调侃道。
“兄弟,你不会是鸟人吧。”贼三笑着问道。
三人站在冰窟窿边缘。任秋生看着冰窟窿发愣。
“赶紧脱衣服。“罗玉寒催促道。
“我……我……罗玉寒,冰天雪地的跳进水里,即使不被水冲走,也被冻死了,我能不能不——”任秋生看着罗玉寒,可怜巴巴地说。
“你见过谁把拉出来的东西又吃进了肚子?”罗玉寒质问道。
任秋生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贼三突然冒了一句,说:“狗呀,狗吃屎,可不就是拉出的吃进了肚子。”
罗玉寒双手叉腰,环顾四周,说:“这冰天雪地的,连狗影都没见到,你就是想吃狗屎都没地儿找,下去吧,像个警察的样子,义无反顾地跳进qù,我们会为你鼓掌的。”
任秋生见罗玉寒态度坚决,如果自己主dòng跳进qù,以罗玉寒的秉性,说不定会把自己脱光了塞进冰洞,不得不慢吞吞地脱掉了衣服和鞋子,往冰洞看了一眼,哭丧着说:“上边冻了下面不冻,水流那么急,跳进qù十有**是出不来了,罗玉寒,咱们商量一下,你能不能拉着我的手,这样保险系数能大点。”
罗玉寒点点头,说:“本来没这一条,但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也不能驳了你的面子,谁让我讲义气呢。”
任秋生手撑地面,慢慢坐下,伸出一只脚,往冰洞上踩了两下,覆盖比冰窟窿口上的薄冰坍塌,一股水涌出了冰面。任秋生把脚缩回来,扭头看着罗玉寒,说:“你们两位谁带有纸笔,我想写一份遗书。”
罗玉寒失望地哎了一声,数落道:“你可真事哈,一会儿这一会儿那,你也不想想,你老爸意识丧失,任娜娜和你任家脱离了关xì,你写了遗书给谁看哈。”
“也是哈,不过麻烦你给任娜娜代两句话,就说我喜欢她不是三天两天,也不是三年两年了,我从三岁开始就发誓,非她不娶,从那时算起,我喜欢她最少也有二十多年了,在此期间,我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孩,感情专一,天xià无人能比,如果我死了,请她继承我的财产,并替我好好照顾老爸,还有,每逢清明换季什么的,叫她看在我们曾经是兄妹的份上,到坟上给我烧点纸钱。”
罗玉寒这次没笑出来,也没调侃任秋生,因为,他听得出来,任秋生的这番话发自肺腑,而发次肺腑的话不应该遭到耻笑,哪怕说话者是敌人。
“你放心地去吧,我会把这些话替你转告给警花姐的。”罗玉寒说。
任秋生一咬牙,一只脚已经伸到了水里,这时,河岸传来任娜娜的汽车的轰鸣声。三人同时往河岸看,只见任娜娜的法拉利已经停在了河边,任娜娜一边朝这边跑,一边喊道:“喂,罗玉寒,你们在搞什么鬼呀。”
“警花姐,我们没搞鬼,我们搞的是人,一个情感专一的人。”罗玉寒笑着说。
任秋生看到任娜娜朝这边冲过来,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站起来大喊道:“好妹妹,罗玉寒要我跳冰窟窿,你赶紧来救我。”
任秋生只穿一件裤头,远看和赤身没什么区别,任娜娜见状,先捂住了眼睛,然hòu背过身去。
任秋生蹲下来,捡起衣服,看着罗玉寒请求道:“我可以穿上衣服么?”
“可以,刚才和你闹着玩呢,别在意呀,再怎么说你也是警察,我怎么会让警察跳进冰洞呢。”罗玉寒说。
“谢谢,非常感谢。”任秋生感动地说。
这时,河岸上警笛大作。五辆警车穿过芦苇丛从崎岖的小路上驶过来。漫天黄沙,宛如黄色的烟雾,很为壮观。
五辆警车一字排开,停在了河岸。
任秋生见到警察赶来,胆壮起来,虽然冻得浑身发抖,但是强装镇定,一字一句地说:“贼——那个什么,贼三是吧,还有,罗玉寒,玩笑结束了,该收场了,现在我是主角,你们两个是配角,麻烦两位伸出手来,主dòng让我把铐子戴上,其他的事等到了局子里再说。”
罗玉寒把手伸到任秋生面前,只听咔嚓一声,铐子一头的圆圈已经戴在了罗玉寒的手腕上,贼三看着罗玉寒,不解地问道:“兄弟,你玩了这么长时间,图什么哈,这不是草驴换叫驴,图求么。”
“图你个头哈,你先戴上,一会儿我让你给你取下来。”罗玉寒笑着说。
“哈哈哈,罗玉寒,你好狂妄哈,刚才我像个软蛋,那是形势所迫,现在我的同仁们赶到了,你和你的兄弟就等死吧,想把铐子摘下来也不是不行,那要等到你进了看守所或者监狱。”
任秋生寒碜过罗玉寒,手作喇叭状朝岸上喊道:“喂——”
罗玉寒把手放在任秋生的嘴巴上,笑眯眯地说:“任警官,看在我刚才我对你网开一面的份上,你容我说句话,然hòu再把我和我的兄弟交给你的同仁们,可以么?”
“可以哈,你仁义,我也要仁义哈,说吧,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任秋生大方地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你报警么?”罗玉寒凑近任秋生,低声地说。
任秋生摇摇头,笑着说:“不知道。”
“那我再问你,如果我想弄死你,或者阻止你带着贼三离开,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能阻止得了我么?”
“不能,可这是为什么呢?”任秋生反问道。
“喂,任警官,我可以带人过去了么?”河岸上传来石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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