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晴和沙如雪声音虽然很低,但架不住罗玉寒耳尖。罗玉寒一听到‘驴马屁’,禁不住笑出声來。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夏怡晴皱眉,看着罗玉寒问道。
“我笑你……笑死我了,你什么不能喜欢,偏偏喜欢驴和马的臭屁,牛奶马奶可以挤,可驴马屁怎么收集,太可笑了,那味道是不是能养颜呀。”罗玉寒笑得直喘气,说话断断续续的,总是掉链子。
夏怡晴一脸不屑,走到罗玉寒身边,说:“可笑的不是我们,而是你这个傻帽,这些东西不需要收集,商超里都有卖的,它不能美容,但可以装扮女生。”
罗玉寒再次捧腹,直笑得脸变形,眼泪哗哗,笑够了才直起身子问道:“商场里卖动物的臭屁,还能打扮女生,这可真是天下奇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吃错药了,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看有沒有生命危险。”
夏怡晴冷笑一声,说:“我还真的以为你什么都懂呢,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吧,所谓的驴马屁并不是真的动物排放的废气,而是……闺蜜,请你告诉他,免得我说了他也不相信。”
“神医,这次你可真是贻笑大方了,”沙如雪眼睛里流露出一股自豪,说,“所谓驴马屁,就是女生的几样高档用品,驴对应的是v包包,马指的是爱马仕,屁是prada,都是世界名牌,孤陋寡闻了吧。”
“就是,总以为自己见多识广,沒想到还有你不知道的,明明自己是个傻帽,还要挖苦别人。”夏怡晴也跟着稀落罗玉寒。
罗玉寒知道自己出了洋相,不想继续这个话題,就挥挥手,说:“这是你们女生的专用术语,我搞不懂有情可原,你说吧,要买这三样东西需要多少钱,报个数來,如果不是太多,我给钱就是了。”
“一套五万,两套十万,我和沙如雪一人一套。”夏怡晴首先举手发言。
罗玉寒哼了一声,说:“五万太多,一人一万五,不要拉倒。”
夏怡晴知道罗玉寒言出如山,说出话轻易不改变,也不敢犟嘴。罗玉寒见夏怡晴沒有提出反对意见,走到茶几旁边,数了三万块钱递给沙如雪,说:“这是你们两个的劳务费,你们爱买猪屁羊屁什么的,我才不管呢,反正熏的是你们。”
沙如雪从罗玉寒手中接过钱,数出了一万五递给夏怡晴,然后把剩下的钱捏在手里,说:“夏怡晴,钱已经拿到手了,误会也已经消除了,麻烦你嘴巴加个锁,别在外面胡言乱语,败坏我的名声。”
夏怡晴把一万五千块钱紧紧攒在手里,爽快地说:“别说你和罗玉寒之间沒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我是你闺蜜,我怎么会出卖你呢,现在最要紧的是要防备童家父子。”
夏怡晴一提到童家父子,沙如雪的情绪突然紧张起來,她看了一眼罗玉寒,顺着夏怡晴的话说:“夏怡晴说的沒错,童明远好歹也是河州市有名的富商,被你玩得这么惨,肯定会伺机报复的,咱们都要当心点。”
罗玉寒脸上呈现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摆摆手,说:“童家父子晕头晕脑,使得都是糊涂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任他奸似鬼,也逃不出我罗玉寒的手掌心,两位美眉不必过虑。”
对于罗玉寒的话,沙如雪则不以为然,说:“我老爸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老爸还说了,童明远心狠手毒,手段残忍,无辜被敲诈了五十万,他肯定怀恨在心,说不定现在就在家里谋划如何对付你呢”
金玉堂制药厂,童明远的办公室。
童小尧眉头紧锁,紧闭眼睛仰躺在沙发上。童明远双手倒背在房间里來回走动,突然站在童小尧面前,气得用手指着童小尧数落道:“我早就交代过你,要你别和罗玉寒那小子斗,你偏不听,可在可好,又被他敲了五十万。”
“老爸,疼。”童小尧躺在沙发上,少气沒力地说。
“被搞去那么多钱,我肯定心疼。”
“老爸你误会了,我说我身上疼,麻烦你叫秋红出來,给我按摩一会儿。”
童明远这才明白童小尧的意思,他弯腰在童小尧的脑门上戳了一下,训斥道:“别一口一个秋红的,沒大沒小,她和老爸住在一起,是你长辈,你应该叫秋姨。”
“她才二十出头,按辈分我该叫她姐姐。”童小尧反驳道。
“她和你老爸生活在一起,你必须叫她秋姨。”童明远再次提醒童小尧说。
童小尧哼了一声,轻蔑地说:“她要和我住在一起,你是不是也应该叫她侄女。”
童明远被童小尧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抬起胳膊照着童小尧的脸扇过去。童小尧不但沒躲避,反而睁大眼睛大声地说:“你打,我给你打,你打死我算了,让那个小**再给你生一个。”
“啪”地一声,童小尧的脸上挨了一个耳光。
“不争气的东西,就会窝里横,有种和罗玉寒吵吵去。”童明远恨恨地骂道。
这时从里间走出一个十**岁的少女來,人沒到声音就先传了过來:“明远呀,他还是个孩子,你和她置什么气,既然他不舒服,我给他按摩一下就是了,我出力还沒怨言,你发什么火呀。”
这名女子叫秋红,是童明远的姘头,童明远视她为心肝宝贝,刚才她正在里间睡觉,被童家父子吵醒,这才赶紧出來,想当个和事老。
“**孩,在外边惹祸,在家惹我生气,气死我了。”童明远怒气未消,继续指责童明远。
秋红扭动着曼妙的身材,迈着模特步走到童明远跟前,伸手在童明远的胸前上下拨拉两下,娇声娇气地说:“明远呀,你可不能气死,我要死了,你儿子怎么办,我怎么办。”
童明远还沒说话,童明远就把脖子伸长,瞪着眼睛骂道:“脸皮越來越厚了,连机枪都穿不透,我刚才骂的那么难听,换个正经的女人,早就寻死觅活了,你倒好,不但不生气,反而温柔有加,可真是个狐狸精。”
秋红的左眼皮跳动一下,一股愤怒的光在眼睛里闪现一下,马上消失。她满脸带笑,款款走近童明远,在沙发头坐下來,伸手摸了一下童小尧的头,柔声说:“小乖乖,我知道你在派出所受了委屈,看着谁都不顺眼,秋姨我不记恨你,告诉秋姨,你哪里疼,我这就给你按摩。”
秋红说着,把手放在童小尧的胸前,轻轻地拨拉两下。一股女人特有的芳香扑进了童小尧的鼻子,看着秋姨洁白的小手,听着秋红夹杂着嗲气的娇声浪语,童小尧的怒气竟然收了许多。
“明远,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和小尧单独待一会儿。”秋红给童明远抛了个媚眼。
童明远知道秋红想和童小尧套近乎,就看了童小尧一眼,说:“你秋姨多善良,哪像你,狗一样,逮住谁咬谁,连你老爸都咬。好好和秋姨谈谈,别胡來。”
童明远出去后,房间里只留下秋红和童小尧。
“告诉秋姨,你哪里不舒服,”秋红的语气更加温柔,好像童小尧真的是她亲生儿子。
“手。”童小尧简单地说了一个字,并把手朝秋红晃晃。
秋红看看童小尧的手,只见手腕处被勒出了两道一道红印,红印隐隐往外渗血。
秋红抓住童小尧的手,往上吹了一口气,爱怜地说:“这帮畜生也太狠了,把孩子折磨成这样,改日我非要向他们讨个说法。”
“哪里还疼呀,让秋姨好好给你按摩一下。”秋红在童小尧的手上摩挲两下,柔情无限地问道。
“从头到脚,浑身疼,尤其是腰和大腿。”
童小尧说着,先撩起衣服。秋红看去,只见腰间肌肉皮下也在渗血,夸张地“哎哟”一声,爱惜地说:“小尧,警察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这还是轻的。”童小尧坐起來,把手伸进腰间解开皮带,把裤子褪了一半,露出了半截大腿,说:“你看看。”
两条大腿根部内侧又红又肿,也在往外渗血。秋红只看了一眼,马上捂住了眼睛,把头扭过去,快飞跑到门口,一边跑一边喊道:“不好了,你快來看看。”
知子莫若父,童明远了解儿子的秉性,知道他继承了自己遗传基因,从小就风流成性,就在前段时间,在假日酒店因为强奸三陪小姐还被勒索了五十万,所以他刚才出去后并沒有走远,就怕儿子对秋红干出格的事。
听到秋红的惊叫声,童明远马上推门,正好和开门的秋红撞了个满怀。
秋红扑进了童明远的怀里,抽泣着说:“明远呀,你快看看儿子干的好事,我好心给他按摩,他却……呜呜呜……我还怎么有脸呆在这里……”
童小尧被秋红突然的举动吓蒙了,提着裤子竟然不知所措。童明远安慰秋红两句,把秋红推到门外,反锁了门,两步就跨到了童小尧跟前。
一场暴风雨即将來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