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急忙伸手捂着他的嘴,玉自珩滚烫的一吻便落在了她的手心。
大野狼不满足,伸手捏着她柔软的腰肢,“刚才是谁挂在我身上诱惑我来着……怎么这会儿又害羞了……嗯?”
他说话时,尾音带着浓浓的诱惑,低哑的嗓音满是暧昧,呼吸之间的热气喷洒在夏蝉的耳根,惹得她脸红了一片,一直延伸到脖子上去,粉色的一片,格外诱人。
玉自珩低头,去吻着她的脖颈,大手牢牢的固定住她的腰肢,夏蝉咬牙,“玉十三,你给老娘起开……”
玉自珩皱眉,抬头看了她一眼,好看的凤眸里满是挑衅,伸手捏捏这里揉揉那里,沿着她腰背优美的微微下滑,“小狐狸,别想逃……”
她此时单纯无害的样子,清纯又妩媚,咬牙切齿的小样子,却这么诱人想要去狠狠的欺负她。
玉自珩咬着牙,拼命压抑着体内的躁动,低头重重的在她的唇上吻了吻,才松开了他。
夏蝉撇嘴,刚一得到自由,立刻就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玉自珩胸前的肉。
玉自珩闷哼一声,手却温柔的抚在她的头顶上,“小知了,再这么咬下去,我恐怕真的要忍不住了。”
夏蝉皱眉,松开来,“玉十三,你又不守约定,为何要强迫我亲我?”
玉自珩低头,笑着道:“还不是因为我的小知了……实在是太可口了。”
说着,又低头去亲了亲她的唇。
夏蝉坐在桌子上,晃荡着两条腿,道:“喝茶。”
玉自珩急忙去端了茶杯来给她,夏蝉抿了一口,玉自珩又急忙接过,放在一旁。
夏蝉瞧着他一脸掐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捧了书看,玉自珩坐在她旁边,笑着道:“娘子,为夫伺候的周到吗?”
夏蝉学起了他的口气,“还可以吧……”
玉自珩大笑,低头去啄她的唇,“怎么叫还可以呢……嗯?”
夏蝉抿唇,转头道:“那你刚才说的那个还可以,又是怎么个意思呢?”
玉自珩恍然大悟,“原来你这这等着我呢……”
夏蝉得意的挑眉,正在这时,如月敲了敲门,道:“小姐,午饭准备好了,出来吃饭吧。”
夏蝉应声,道:“这就来了。”
说着,看着玉自珩道:“来不来?”
玉自珩撇嘴,还是跟了上去。
午饭吃的是蒸出来的馍馍,葛氏瞧着这形状千奇百怪的馍馍,特别开心,“蝉儿,你咋还会做这些呢,真是好看。”
夏蝉笑着,“我贪玩呗,觉得做馒头千篇一律的太没创意,所以想着捏个小玩意儿出来,就是乐一乐,吃吧吃吧。”
几人香喷喷的开始吃饭,午饭做了四个菜,大葱炒鸡蛋,辣椒小炒肉,芋头炖粉条,还有一个鱿鱼排骨汤。
都是暖胃的菜,夏蝉还挺喜欢鱿鱼排骨汤的,喝了两碗,还想喝。
玉自珩皱眉,“瞧你瘦的这样子,敢不敢多吃点肉,喝汤一点用都没有。”
夏蝉满不在乎,“我不想吃肉,就想喝汤。”
玉自珩不由分说,夹了两块排骨在她碗里,“吃。”
夏蝉皱眉,直接把碗推到了一边去,又要去盛汤喝。
葛氏看着,笑着道:“蝉儿,十三说的是,喝汤可不顶用,多吃点饭。”
夏蝉皱眉,正要说话,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梅丫放下碗,道:“奴婢去看看。”
说着,穿上鞋子出了门。
来人正是文人祥。
夏蝉见了文人祥,惊讶了一下,“文叔,你咋来了?”
文人祥笑着,“吃饭呢啊?”
夏蝉笑着点头,“文叔也来吃点吧,这时候正是饭点。”
文人祥看了看桌上的饭,笑着道:“不用不用,丫头啊,我这就是给你来送钱的,你这几天也不去酒楼,这上次没给的钱加上最近的,我给你一次算了出来,这不过年了,我也得给你结了账不是。”
夏蝉下了炕,道:“文叔,来书房谈吧。”
进了书房,夏蝉让文人祥坐下,道:“文叔,最近醉仙楼生意如何?”
文人祥笑着点头,“好,都好,自从开业以来,醉仙楼的生意都超出了醉仙居的,那种五彩的面条和丸子,都卖疯了。”
夏蝉笑着,“销路好那就行,这样明年咱们就可以接着弄。”
文人祥笑笑,“不过,这几天卖的太好,剩下的可不多了,你这家里还有吗?价钱不是问题,我全部都要了。”
夏蝉轻笑,“文叔,我也想有啊,有了卖给你,不都是钱吗!可我这实在是没了,就前面送去的那些,都是我让作坊的工人们连夜加班加点给弄出来的,就这些了,要想再有,得过完年了。”
文人祥叹口气,“唉,那这下可咋办啊,眼看着就要接不上了啊。”
夏蝉笑着道:“文叔,这样岂不是更好?你明日就写出告示来,告知大家店里的面和丸子已经卖空,要想再吃,就等正月十五再来重新推出,让家敬请期待。”
文人祥一愣,“你的意思是……”
夏蝉笑着,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文叔,这人都有劣根性,那就是得到的不珍贵,得不到的就都是宝贝,所以啊,现在这生意这么好,你更要吊起了大家的胃口,这样造足了势头,我相信大家都会等待十五的时候,到时候来酒楼里吃饭的肯定特别多,而你也可以借机多推出很多新菜,让这面和丸子来带动一下新菜的销量,岂不是一举两得。”
文人祥越听越来劲,道:“可行,此法甚妙,甚妙啊。”
夏蝉笑着,道:“也不是什么绝妙的法子,只是我多想了一下而已,文叔,等过完年一稳定,我的作坊便开工,到时候货源肯定给你稳定下来。”
文人祥开心的点头,没想到来了一趟,就收获了这么宝贵的经验之谈,文人祥是十分开心。
出门的时候,夏蝉去送文人祥,如月正在捡着馒头,将刚蒸熟的馒头拿出来摆在竹盘子上,端出来给夏蝉瞧。
“小姐,您看看这馒头,刚蒸出来,可真漂亮啊。”
夏蝉瞧了瞧,馒头表皮圆滑,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表皮上还点缀着精致的图案和花纹。
文人祥一看,眼睛都直了,“丫头,这是啥?馒头?”
夏蝉笑着点头,道:“是啊,我上午刚做的,这不是准备明天过年用嘛。”
文人祥点点头,“真是第一次见啊,这馒头做的,好像是瓷器一样,都让人舍不得吃了呢。”
夏蝉笑着,“有啥啊,都是自己瞎琢磨的。”
文人祥道:“丫头,这样的馒头,能不能做小一点的,我想,如果拿去酒楼里卖,肯定是一道特色。”
夏蝉一愣,笑道:“文叔,这能行吗?”
文人祥点头,“一定能行的,你就先琢磨一下,做一批我先上着试试看。”
夏蝉笑着点头,“行,那等我做好了之后就给你送去。”
文人祥高兴的点头。
送走了文人祥,夏蝉回了家,玉自珩正坐在书房里烤着火呢,见了夏蝉进来,玉自珩道:“来,到这儿来坐。”
夏蝉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玉自珩端过了一旁的碗来,道:“刚才他跟你在外面说了什么?”
夏蝉道:“没什么啊,就是看见我做的馒头了,说想让我做小点,然后就可以拿去酒楼里卖卖试试。”
玉自珩笑着,“行啊,你怎么想的?”
说着,手里的汤匙递到了夏蝉的嘴边去,夏蝉看着汤匙里的肉,皱皱眉,不过还是吃了一口道:“行啊,我就准备做点送去试试呢,万一好了,这也是一条销路啊。”
玉自珩笑着,“我支持你!来,吃一口。”
夏蝉开心了,张大嘴巴吃了一勺。
炉子里的火烧的很旺,夏蝉有些热了,玉自珩道:“我回去跟爷爷说了,爷爷说明天就来,跟大家一起过年。”
夏蝉笑着,“那太好了,我家地窖里还有两坛子好酒呢,明天可以陪着爷爷好好喝几杯。”
玉自珩给她喂着饭,道:“好,可是你酒量那么差,还是我替你喝好了。”
夏蝉轻笑,嚼着肉咽下去,“十三,你酒量好不好?”
玉自珩轻笑,“你猜呢?”
夏蝉摇头,“我从没看你喝过酒。”
玉自珩不语,给她喂饭,“上次在我家,给你喝过一次梅花酿,只是你贪杯,两杯便醉倒了。”
夏蝉笑笑,捂着嘴巴快速的嚼了嚼咽了下去,道:“我有那么差劲吗?”
玉自珩轻笑,“你啊……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以后我不在身边,绝对不许喝酒,知道了吗?”
夏蝉眨眨眼睛笑了笑,“好,我记住了。”
不知不觉中,玉自珩一边跟夏蝉聊天一边给她喂完了一碗的米饭和菜肉。
玉自珩起身,将碗筷送了出去,回来道:“夜幕降临,也该去春秋阁看一看了。”
夏蝉急忙起身,“带我一起去。”
这刚一站起来,夏蝉又急忙捂住了肚子,‘哎呦’了一声。
玉自珩一惊,急忙转身扶着她,“小知了你怎么了?”
夏蝉摇摇头,直起身子来拍拍自己的肚子,“都怪你……刚才骗我吃那么大的一碗饭,我现在肚子撑了,没办法跟你一起去了,我不管,你背我抱我夹着我都好,我就是要跟你一起去。”
说着,撒娇似得一把抱住了玉自珩的腰身,脸都埋到他的怀里去了。
玉自珩轻笑,伸手揉着她头顶的头发,“好好好……我喂你吃的饭,自然也得我来承担这个后果才是对不对?”
夏蝉埋首在他怀里,特别依赖,不住的点着头,“就是就是。”
玉自珩享受她的撒娇,让他觉得自己这一刻特别的温暖幸福。
抱着夏蝉的身子掂了掂,玉自珩道:“没什么变化啊……我一点也没觉出来沉了……”
夏蝉被他掂的饭都要吐出来了,急忙掐了他一把,“我胃难受,你可别掂我了。”
玉自珩松开她,笑着道:“那还跟不跟我一起去了?”
夏蝉点点头,“去啊,你等我先消消食。”
玉自珩揽着她的腰身,“我们出去一边走一边消食。”
说着,足尖轻点,带着夏蝉飞跃出了窗子,来到外面的小路上。
夏蝉急忙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的怀里,“玉十三,你要走之前先打个招呼也好啊,吓死我了……”
玉自珩抿唇,“吓什么?抱紧我。”
夏蝉顾不上跟他斗嘴,急忙手脚并用的挂在他身上,由着他带着自己往前走。
玉自珩脚下生风,一口粗气儿都不喘,不一会儿便已经到了镇子上。
双脚落地,夏蝉这才算是稳定了下来,还别说,这一路跟着玉自珩跑,这肚子也没那么胀了。
两人牵着手往前走,夜里的街道静谧而诡异,有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
夏蝉跟在玉自珩身边,道:“我们怎么进去?”
玉自珩挑眉,“山人自有妙计!”
两人去了春秋阁,夜里,春秋阁的大门紧锁,夏蝉抬头看了看玉自珩,心里暗自嘀咕,这厮难道会穿墙术?
玉自珩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微微翘起嘴角来笑了笑,伸手揽着她的腰身,纵身一跃便跃上了屋顶去,脚踩青瓦,飞快的从屋檐上走过,跃进了春秋阁的后院里。
夏蝉惊奇不已,没想到玉自珩这么厉害,春秋阁的屋子这样高,他竟是带着自己轻而易举的便飞了上来。
站在院子内,玉自珩还不忘低头对着怀里惊讶无比的小女人扬眉,“厉害吧?”
夏蝉轻笑,兴奋的点头,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玉自珩身子猛然僵硬,真想就此抱着她将她抵在墙边狠狠的吻上一番,可是现在什么情况他也清楚的很,可不是缠绵的时候,等到夜里回去,必定要好生讨回来。
两人身姿轻盈,跃进了屋子里,在游廊上不停的前进,这夜里,春秋阁里安静的很,偶尔传来一两声小猫的叫声,显得十分诡异。
夏蝉跟在玉自珩身边,脚步轻快的往前跑,正在这时,便看到了前面烛光闪耀的窗子。
玉自珩转头看了看夏蝉,轻声道:“小声。”
夏蝉点头。
两人悄悄的前行,到了屋子里旁的窗子下,蹲下身子,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你这死丫头,下手能不能轻点,要是本阁主的脸出了什么问题,一定为你是问。”
“阁主饶命,阁主饶命……”
一听这声音,夏蝉便能脑补出画面来,一定是柳年在被手下的小丫头上药。
想到柳年的大花脸,夏蝉忍不住冷笑,活该!
这时候,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阁主,稍安勿躁,主公说了,这伤疤好之前,绝对不能动怒,否则会加重的。”
柳年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转脸恨恨的看了眼战战兢兢的小丫头,道:“滚出去!”
小丫头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玉自珩急忙伸手抱住夏蝉,往阴影里缩了缩。
小丫头走的匆忙,没有注意窗子下的两人。
屋子里,洛风拿过了药膏,走到柳年身边道:“阁主,让属下来吧。”
柳年点头,闭上了眼睛。
洛风抿唇,拿着手指蘸了药膏,动作轻柔的往柳年的脸上涂,他一举一动带着浓浓的柔情,周身散发着一股温润如玉的感觉,柳年本来躁动不安的情绪被渐渐地稳定下来,轻声道:“洛风,还是你伺候的更好一些。”
洛风轻柔的笑,“属下既已从吐蕃过来,便留在阁主身边伺候阁主,以后那些个小丫头不懂事儿的,阁主勿怪,让洛风来服侍便是,没得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柳年叹口气,道:“一疼,我就更生气,若不是夏蝉那个贱丫头,我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她一个乡野村姑,竟然敢划花我的脸,我定要她血债血偿。”
洛风抿唇,没有作声。
柳年咬牙切齿的说了一会儿,便道:“上次派出去的几个人,主公不知道吧。”
洛风应声,“属下已经给几人发了解药,他们绝对能保守秘密的。”
柳年咬牙,“这个夏蝉,竟然能躲过主公身边一等一的暗卫,真是走了狗屎运。”
洛风急忙道:“阁主,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
屋子外,窗子下的夏蝉微微皱眉,与玉自珩对视一眼,果然,上次去林子里暗杀他们的人正是柳年派出来的。
怪不得这么厉害,原来竟然是莫折念身边一等一的暗卫。
屋子里,柳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洛风道:“好了,阁主,您照照镜子看看。”
柳年睁开眼睛,看见镜中的人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失,只是还有几道浅粉色的疤痕,比之前淡了许多。
柳年轻轻的笑了笑,洛风道:“再坚持几日,阁主的脸便会完全恢复的。”
柳年轻笑,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仰头道:“洛风,幸好有你。”
洛风轻笑,他青丝未束,长发长及后腰,转身去端了一个食盒上来,道:“阁主,您这几日未曾进食,都已经消瘦了不少,属下为您做了桃花糕,您吃一点吧。”
说着,将食盒打开,端了盘子出来放在柳年的面前。
盘子里,摆着的是精致的糕点,柳年一愣,神色有些恍惚,“洛风,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吃过你做的桃花糕了?”
洛风轻笑,“自从阁主离开吐蕃之后,便再也没有吃过了吧。”
柳年动容,抬头看着洛风,“记得以前在吐蕃,你总会在桃花盛开的季节为我做一盘桃花糕,甜的要命,却那么好吃。”
洛风轻笑,“只要阁主喜欢。”
柳年拿了一块尝了尝,道:“好吃。”
吃了几块,柳年似乎有些惊奇,“洛风,这个季节,你从哪里弄来的桃花?”
洛风抿唇,眼神柔和,“阁主走后,已有三个年头,这三年里,每年桃花盛开的季节,属下都会去桃花谷里采摘桃花,回家放于坛中封存,为的,是有一日阁主再想吃,属下便可以做了。”
柳年一愣,仰头看着洛风,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青丝,“洛风哥哥……”
这一声旧时的呼唤,让洛风十分震惊,多少年了,自从莫折念出现之后,柳年的心便都拴在了莫折念的身上,何曾再看看自己,而此时,她愿意再叫自己一声!
洛风低头,伸手去抓着她的手,“小年……”
‘砰!’大门应声而开,玉自珩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啧啧啧,原来这春秋阁的阁主,竟然还跟自己的属下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呢,怎么,本将军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打扰了二位的良辰美景啊?”
柳年气急,急忙甩开了洛风的手,站起身子看着玉自珩和夏蝉,“你们想干什么?”
夏蝉轻笑着上前,“想干什么?柳阁主,你三番两次找我的麻烦,先是串通马定国在宴席上对我刁难,后是打伤我的丫头我的狗,再是公然挑衅我,然后还派人想暗算我,柳阁主,咱们之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连话都不用多说一句,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报仇!”
说着,伸手提着剑便冲了上去。
洛风急忙将柳年往后一推,“阁主快走!”
说着,迎了上来想要挡住夏蝉。
这时候,一道更大的力量传来,震得洛风五脏六腑都生疼生疼,身子一歪,吐了一口血出来。
柳年急忙回身扶住了洛风。
夏蝉轻笑,伸手拔了匕首出来,“你这脸啊,我是真不想让你好呢。”
柳年吓得急忙后退,“你不要过来……不要……”
夏蝉轻笑,“要保护自己的脸也好说,你只要告诉我,你们这春秋阁里,到底干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实交代,我便饶你一命!”
柳年皱眉,“你胡说什么,我们何时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玉自珩上前一步,“你们是吐蕃人!”
柳年皱眉,“我们只是来楚国做生意,难道还不行吗?你凭什么怀疑?”
夏蝉冷笑,“好,既然你不说,我只好逼你说了。”
说着,上前一步手高高扬起,朝着柳年的脸便划了过去。
半空中传来一阵响声,一个白影儿从天而降,落在了两人中间。
白衣人长发及踝,黑夜里,脸上的半边面具闪闪发亮。
柳年仿佛看到了主心骨,急忙上前一步,“主公。”
莫折念转头,看着夏蝉,“夏姑娘,你做的过分了。”
夏蝉冷笑,“是么?谁过分在前?是谁三番两次纵容属下暗算与我?我如今收点小小的利息,不足为过。”
说着,就要动手。
莫折念丝毫不退步,衣袖扬起,一股强势的内力铺天盖地而来,夏蝉一惊,正要应对,身子就被往后拉了一把,玉自珩单手环住她的身子,单手扬起,内力以雷霆万钧之势冲破而出,与莫折念相敌对,这一招,却让莫折念抵挡不住,脚步连连后退了几步。
玉自珩收手,眼眸微微眯起来,“不自量力。”
在场之人都是习武之人,也都知道玉自珩这一招虽然厉害,可是他却只用了不到五成的内力,所以,一时间,莫折念几人都是有些忌惮玉自珩了。
玉自珩收回手来,道:“以后,还请莫折先生好生管教下属,再有一次,决不轻饶!”
说着,便带着夏蝉离开。
夏蝉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已经被玉自珩揽着腰身离开了春秋阁。
回了家,夏蝉才皱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刚才我们不是占了上风了吗?”
玉自珩道:“春秋阁暗卫很多,莫折念刚回来,身边跟了十几个武功与我不相上下的暗卫高手。”
夏蝉一愣,这才有些害怕,揪着玉自珩的衣袖道:“那幸好我们跑的快。”
两人悄声回了家,葛氏和夏妞儿已经睡着了,夏蝉拉着玉自珩的手进了书房,悄声将烛灯点亮。
玉自珩坐在椅子上,道:“你怎么看?”
夏蝉皱眉,“我不知道,只是我觉得,春秋阁真的很古怪,十三,你说莫折念是不是吐蕃放在楚国的奸细呢,故意来刺探楚国情报的。”
玉自珩摇摇头,“不好说,不过就算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抓起来,现在皇上的意思,不想频繁开站,更何况,今年一年各处民不聊生,北方干旱南方水灾,赋税已经很厉害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开战,就算是赢了吐蕃,我们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夏蝉抿唇,忽然想起了白天里听到的事儿,便问道:“十三,我们这里的粮食今年不好卖吗?”
玉自珩点头,“的确不怎么好卖,去年一年干旱,地里出产的粮食极少,且质量都不怎么好。”
夏蝉皱眉,道:“十三,我想明年买地,雇人种些粮食,然后自己开设粮仓,将粮食运往全国各地。”
玉自珩轻笑,摸摸她的头发,“现在建粮仓,是绝对不赚钱的,这里的地出产粮食太少了,会赔本的。”
夏蝉摇摇头,“十三,你相信我,我自然不会按照大家都知道的方法去种植,我有自己的一套,若是按照我的来,我保证种出质量和数量都在第一的粮食。”
玉自珩轻笑,“也罢,你若是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夏蝉抿唇笑笑,道:“十三,国家粮仓收购,是不是价格比较高?”
玉自珩点头,“虽然价格高,可是对质量有很高的要求,毕竟这些粮草以后都是要运往军队,派上大用场的,马虎不得。”
夏蝉自信的笑笑,“那就好了,十三,你信不信,我以后便可以撑起整个楚国的粮草。”
玉自珩轻笑,“信你。”
他是安慰之语,却没想到不久之后的将来,夏蝉的话真的应验,她旗下的粮仓,果真变成了家喻户晓,支撑起整个楚国命脉的顶梁柱。
这边夏蝉和玉自珩走后,莫折念才转身,看着柳年,怒视道:“跪下!”
柳年急忙跪下,洛风也跟着跪下。
莫折念长舒一口气,“胆子大了?竟然敢私自调遣我的暗卫?”
柳年咬牙,“主公,您也看见了,刚才夏蝉那丫头是多么嚣张,属下也是气不过……”
“住嘴!”莫折念猛地吼了一声,“即刻,回吐蕃去,洛风,你护送,若是有个闪失,便再也不必来见我。”
说着,转身便离开。
柳年哭喊着,“主公……主公……”
洛风上前,“阁主……”
“啪!”柳年反手,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洛风的脸上。
洛风毫无怨言,“阁主若能解恨,便对属下发泄吧。”
柳年咬牙,“洛风,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敢对我无礼?小时候是我年幼无知,才没有主仆的分别,现在,你就是我的一条狗,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省省吧!我是永远不会喜欢你的,我喜欢的人,只有主公一人!”
洛风闻言,心脏骤然绞痛,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忍着,“阁主,让属下带您回吐蕃吧。”
柳年皱眉,岂料这一下又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献血顺着伤口渗出来,十分的疼。
洛风急忙伸手点了穴道为她止血,将她抱着在床上,然后找来了大夫。
这大夫是莫折念的属下,为柳年诊治了之后,道:“原本已经快要好了,谁知道这一下,便是永远也好不了了……”
洛风一愣,“大夫,请您一定要治好她,小年她是个女子,还未婚配……”
大夫摇摇头,“尽力了。”
说着,背着药箱走了出去。
洛风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柳年,暗暗的攥紧了拳头。
翌日一早夏蝉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被玉自珩抱在怀里,书房有一个小炕,通着炉子,一晚上也十分暖和。
夏蝉微微的动了动手,抬头看了看玉自珩。
窗子外的光亮投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眉目如画,鼻梁英挺,薄唇微翘,夏蝉伸手,轻轻的去触碰他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茬,觉得弄在掌心里特别的舒服。
这种胡茬,让夏蝉觉得他有种在青涩和成熟之间互相交替的感觉。
还没反应过来呢,玉自珩就闭着眼睛低头,准确的一吻印在她的唇上,“新年快乐。”
夏蝉心下一阵温暖,同样抬头回报他一个热吻,“新年快乐。”
玉自珩微微睁开眼睛,那眼眸中的光亮像是日出之时,海与天相交接的时候,那一瞬间迸发出的光辉。
笔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那双凤眸实在是太过璀璨,夏蝉看的有些呼吸微滞。
嗯,她承认,自己被色诱了。
玉自珩懒了懒,“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觉得为夫英俊不凡?”
夏蝉轻笑,“不是,刚才你睁开眼睛的那一瞬,让我觉得,惊为天人。”
玉自珩呼吸一滞,抱着她的手也微微的紧了一些,低头去寻她的唇,唇瓣厮磨,玉自珩低声呢喃,“我发誓,这是我听过夸奖我夸的最好听的一句话。”
夏蝉轻笑,坐起身子来,道:“起来吧,今儿过年了,你早早回家去把爷爷先接来,我上午还得准备午饭呢。”
玉自珩点头,披上了外衣,道:“等着我跟你一起。”
夏蝉笑着点头。
出了门,葛氏和夏妞儿已经起来了,在院子里洗漱呢,夏蝉出了门,道:“新年快乐。”
夏宝儿上前,“新年快乐,祝姐姐新年大吉,心想事成,越长越漂亮。”
夏蝉轻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宝儿乖,吃完中午饭姐姐给你压岁钱。”
夏宝儿开心的不得了,“哦……哦……有压岁钱喽……”
夏蝉笑着,送走了玉自珩出门,自己穿上围裙去了厨房。
如月正在擀面呢,梅丫在烧火,夏蝉看了看,拿了肉酱出来在锅里加热炒香,等到面熟了,便一个碗里舀上一勺肉酱,让大家可以拌着吃。
热气腾腾的面出锅了,如月端着盘子上了炕去,一碗一碗的摆好。
夏宝儿闻着香味儿,忍不住想吃了,夏蝉道:“宝儿,再等等。”
夏妞儿道:“就是,十三哥哥还没来呢。”
夏宝儿恍然大悟,急忙放下了筷子,抿着唇道:“那宝儿也等着姐夫来了一起吃。”
夏蝉无奈,夏妞儿数了数,道:“咦?姐姐,怎么多了一碗?”
夏蝉笑着,“是沈爷爷啊,你们还记得吗,就是上次送你们金锁的沈爷爷。”
两人急忙点头,夏蝉笑着道:“沈爷爷一直一个人在家里,孤零零的,今年过年,便让沈爷爷来咱们家一起过好不好啊?”
夏宝儿急忙点头,“好好好,宝儿要跟爷爷下棋,背书。”
夏蝉轻笑,“好。”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夏蝉往外一看,果然是玉自珩和沈崇博来了。
夏蝉急忙下炕去,出门迎了两人进来。
进了屋子,夏蝉笑着道:“沈爷爷,您就把这当自己家,咱们啊,一起过一个开开心心的好年。”
沈崇博笑着点着头,被扶着上了炕。
夏宝儿虎头虎脑的,“爷爷,宝儿祝您新年快乐,身体强健,嗯……越活越年轻……”
沈崇博哈哈大笑,摸着夏宝儿的头道:“好孩子,爷爷谢谢你。”
夏蝉笑着道:“来来来,大家吃饭吧,吃完了饭,都帮忙准备午饭去。”
面条筋道,陪着肉酱十分可口,倒是让夏蝉吃出了家的温暖。
这一顿饭大家是有说有笑,一家子人围在一起,特别温馨。
吃完饭,如月去收拾了,夏宝儿拉着沈崇博去下棋,夏蝉将自己得来的棋盘拿了出来,道:“爷爷,您凑合着用。”
沈崇博看了一眼棋盘,震惊道:“丫头,你竟然有这墨玉冰棋?”
夏蝉笑着,“这可不是我买的,是我上次在萧家棋局里,破了一个棋局,得来的奖品。”
沈崇博哈哈大笑,“好啊,丫头,不简单。”
夏蝉笑着,“爷爷,您跟宝儿玩着,我去准备午饭了。”
说着,出了门去了厨房。
这中午的一顿饭就是要丰盛,夏蝉准备了十八个菜,估计要忙活一上午了。
两个锅炒菜,炉子上炖着排骨,厨房里切菜的声音,炒菜的声音,交汇成一曲温馨的农家小调。
豆腐清蒸,配上虾仁,一道虾仁豆腐,既好看又好吃。
鱿鱼炖排骨,年年有余。
烧鹅,卤猪蹄儿,爆炒小鳗鱼,滑蛋牛肉,清蒸鱼,麻辣肉丝,转眼间,这八个菜便已经出锅了。
夏蝉顾不得擦汗,又急忙去准备后面的菜。
山韭菜炒肉,爆炒辣子鸡,蛋黄焗南瓜,醋溜鸡肝,麻辣牛百叶,烧鹅,白斩鸡,萝卜土豆炖牛腩……
夏蝉早就准备好了菜的种类,现如今做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只听得锅铲跟锅噼里啪啦的声音,一道道精美的菜肴便被夏妞儿从厨房里端了出去。
临近晌午的时候,夏蝉终于做好了所有的菜,最后一个是玉米排骨汤,清鲜可口。
夏蝉端着出了门,道:“梅丫,饭熟了,可以放鞭炮了。”
这村儿里的习俗,过年中午饭前,是要放一封鞭炮的。
夏宝儿拉着沈崇博出门,梅丫已经拿了红艳艳的鞭炮来挂在门上,然后拿着点着了的香上前去,一点燃,这鞭炮便劈了啪啦的响了起来。
夏蝉站在院子里,含笑看着这一幕。
耳朵被一双大手轻柔的捂上,夏蝉轻笑,伸手覆了上去,覆在了玉自珩的手上。
鞭炮放完了,夏宝儿开心的出去捡还有没有遗漏的鞭炮,夏蝉拿了个蒲团在院子里的桌子前放下,道:“大家给老天爷爷磕个头,便准备吃饭啦。”
------题外话------
今天题外没有内容,你们给我补充一下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