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听出眉目,说道“朕看你仪表堂堂,本以为你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却不想是个行为放荡,举止荒唐之人,告诉朕,你的师傅是何人,朕还真想知道到底是谁,竟会教育出如此轻浮之人。”
玄钰一听,心中顿生反感,他这辈子最敬重的人便是他的师傅了,如今他的师傅下落不明早已使他心急如焚了,却不想这人竟然拐着弯地骂了他和他的师傅。
当下便开口辩驳道,“草民只知道“子不教,父之过”,师傅养育了便是最大的恩德。如陛下觉得草民是轻浮之人,那草民觉得您应当去问问草民的生身父亲,为何置草民于不顾,让草民变成如今的模样。”
却不料这句话听得皇帝一股火气直冲上来,他潜意思里认为玄钰应当就是他的儿子,而现在他竟然敢当面来质问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帝怒不可遏,重重一拍身旁的桌案,震得屋中旁人皆吓了一跳,“好你个傅出尘,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身为人子,竟敢在此议论自己父亲的过错,难道你不知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这一道理吗?”
玄钰闻言却毫不惊慌,嘴角轻轻地弯了个弧度,皇帝看得出那是个冷笑,心下不由地动了三分真怒,他真的是以恨我至此?
玄钰顿了顿,方慢吞吞地道:“回陛下,草民认为养育之恩大过生育之感,在草民心中师傅就如同我的再生父母,他是没有任何过错的。”
听到这话,帝王的心中忽地闪过一份悲凉,但更多的怒气。
帝王虽然觉得玄钰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但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这不就是当着他的面说他不如他的师傅吗?
这口气他又怎么能咽?
于是,帝王开口道,“不管怎么说,一个男子终日流连烟花巷流总归是有伤风化的,从今以后你不准再涉足这种地方了。”
玄钰一听,心中顿时火起,心想道,你曾经把我抛弃不养育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断了我的财路,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于是,玄钰恨恨地瞪了皇帝一眼,白瓷般的肌肤因气愤染上些许绯红,他出口问道,“敢问陛下,天旭王朝的哪一条律法规定了男子不能流连烟花巷流了?如果男子都不能去的话,那那些妓院开着做什么?”
皇帝不料他竟然还敢顶嘴,怒喝道:“放肆!”
吓得屋内一众宫人皆齐刷刷跪倒。
唯有玄钰仍直挺挺地站着。
而沈媚儿看着事态发展着如此,顿感不妙,出声宽慰道,“皇上,为了区区一个平民而大动肝火,不值得啊,我们还是——”
却不料这次皇帝对着沈媚儿的话,充耳不闻,对着玄钰咬牙说道,“难不成朕还管不了你了?律法?朕的话就是律法!从今而后,你就给朕老老实实地去钻研你的医术,专心地治病救人。若让朕发现你胆敢再去烟花巷流之地,朕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