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能和熊孩子们进行正常的交流,而之后沫漓才知道。原来在这里,像这种烟斗是大人们才能吸的,这是是给他们为了生计而工作的奖励,证明他们已经独立了。并且,男人们以“骑马技术”为资本,女人们则是“割草能力”,这两项能力是决定他们之后生活好坏的主要条件。
而且,沫漓还知道了另外一个情报——这里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决定了不可改变的婚姻,也就是说,这里的人都是这么结婚的么?
悲哀么?
并不悲哀,看起来这些孩子并不理解自由婚姻的意义呢。
这样子也好,不要多说什么,微笑就好了。
然后,中午的时候外出的男人就都回来了,奇诺被男人们受邀去骑马,而沫漓则是被女人们邀请去割草,奇诺骑马的场地和沫漓割草的地方并不远,只要稍微抬头就可以互相看见对方——沫漓从来没有割过草,所以一开始并不顺利,但是学起来却很快,不一会儿就俨然有模有样起来了,速度很快行动也很轻巧,一点也不像初学者。反观奇诺那边,她也是没骑过马,但是在她在习惯之后就跑得非常快,毕竟是好歹也是摩托车的骑手吧?赌上骑手的尊严什么的……233~
注视着沫漓轻巧快捷的割草动作,再看着奇诺像某西方贵族一样优雅地使着缰绳,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们都啧啧称赞,一副满意至极的样子。
只见族长幽幽地从口中喷出一大股白白的烟圈,小小的眼睛被他更加眯起来,然后他用力的一敲烟斗,十分简短地说了一句:“定了。”闻言的大人们都是附和着静静地点着头,一副毫无反对的模样,只有一双平淡无奇的灰色眼睛在旁边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不言不语。
依旧是烟雾缭绕的晚餐过去了。
在晚霞熏染下的,站在地平线上的三个人。
「坚持到明天」
又是因为受不了二手烟的摧残而从帐篷逃出来的沫漓,看起来真的是对这个部落吸烟斗的习惯真是深恶痛绝啊。明明面无表情却还挥着小拳头义愤填膺着,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地得可爱不已啊……引得旁边的短发少女悄悄用余光瞥了一眼,不知是鄙视还是什么其他的意思。
“明天可是坏天气哟~”这是摩托车汉密斯先生的声音。
“是么……”紧接着的,就是奇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充满平淡,她十分简短地说着,“但是已经过了三天了啊。”
由此可以看出奇诺的态度十分明显——明天,一定要走。这是谁也无法更改的决定。
就在沫漓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的时候,昨天那个灰色眼睛的男人冷不丁地又从后面突兀地搭话了,吓得汉密斯直接惊叫了起来,而沫漓也差点就直接下意识地往那个男人的下巴踹去,幸好及时就忍住了。只有奇诺的反应比较平淡,只见她转身微眯着眼睛盯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稍微走进了几步,用自己的身高优势低着头看着沫漓等人,轻声地向奇诺问道:“你的故乡是?”
奇诺可能会说么?
就如同沫漓预料的一样,奇诺轻轻摇了摇头,不言不语,这是她隐私也是她的秘密。
“想过在哪里定居么?”得不到回答,这个男人又问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说实话,一直追问着问出这种问题的人一定是那种不怀好意的人,要不然干甚老是问别人的隐私问题啊?肯定有所图谋!可是,沫漓却出乎意外地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恶意,虽然感觉微妙,但并不危险,反而还挺安全的?沫漓盯着他那双和自己有些相似的灰色眼睛——很清澈却有着遮不住的颓废。似乎察觉到了沫漓对自己探索的视线,这个男人转头,对着沫漓稍微笑了笑,很淡。
发觉到男人看向了沫漓,奇诺轻咳了一声将男人的注意力转回自己的身上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没有,先旅行一阵子再说。”
“……抱歉,”一直盯着这个男人的眼睛看,奇诺忽然之间又多问了一句,“你以前旅行过么?”
“没有。”男人立即回答,毫不犹豫的。
「谎话」
沫漓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男人一定在说谎!即使这个男人回答的时候显得毫不犹豫,但是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站在男人身侧的沫漓十分敏锐地看到在奇诺说到“旅行”两个字的时候,这个男人放在背后的小拇指十分微妙地稍微跳了跳,说明这个男人以前一定和奇诺一样,旅行过一段时间。
“没错,是谎话。”
但是出乎沫漓预料,这个男人承认得十分爽快。
男人的目的越发模糊起来了,越发思索着眼睛就越发眯起来了,奇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不是这里的人对吧?”
“那又如何?”
男人留下这么一句之后就走了,奇诺追随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一直到完全看不见为止,心中像是思量着什么一样,嘴唇微微抿紧着。粗神经的汉密斯也难得看出了这个男人貌似有点意思,便追着奇诺问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沫漓夸了它一句难得机灵,而奇诺则是满怀复杂地摇了摇头,直白地说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男人背后一定有故事,而且这个隐藏着的故事,也许和这个部落说不出的奇怪地方有着关联……
次日,也就是沫漓和奇诺与这个部落相遇的第三天早晨。
在吃完饭之后,奇诺就向族长表明了自己的去意,族长听闻后则是十分意外的样子,连忙问奇诺是不是什么地方不满意?
这种问题奇诺曾经遇过很多次,毕竟好客的人都是这么问突然要走的客人的,于是奇诺老老实实回答了自己的“三天原则”。族长愣了愣,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他连忙对奇诺说今晚有专门为她举行的晚宴,缺了她大家会很失望的,由此希望奇诺能再留一晚——很好的理由啊,完全找不到漏洞的地方呢。
当然,奇诺是不可能答应的。
三天原则奇诺从来都没有打破过,更不会在今天打破。
然后族长立刻就和周围的人开始商量起来了,族长在某个人的建议下把这次的晚宴直接调到在午时举行,反正宴会的时间也不用很多,不仅能够满足大家的盼望,也不会让奇诺感到为难,两全其美的办法不是么?于是,奇诺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了。
——真是盛情难却啊~
沫漓难得对此感慨着,但是这样子的好客,未免太过于奇怪了吧?想必奇诺也会因此而升起防备心的吧?
事出必有因,防人之心不可无,沫漓也稍微嗅到了一点阴谋的味道。
中午的宴会准时地开始了,场地是族长的帐篷,坐着大约三十来个人,没有小孩子,大家还是一如既往地拿着烟斗不离手,悠哉悠哉地吐着白白的烟圈,帐篷里面全部都是烟雾让沫漓呛得有点难受,而正中央的桌子上放着的是烤得香喷喷的大块牛肉,让人垂涎三尺。当沫漓和奇诺入座的时候,宴会就直接开始了,奇诺忍不住问了一下小孩子的去向,得到了“坐不下,他们在另外一个帐篷,而且按照规定小孩子是不可以参加”的回答,让奇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在晚宴开始之后,这些人就格外热情地让沫漓和奇诺吃各种东西……
按照某些黄金时段的肥皂剧的发展,这肯定就是不怀好意。
首先是一个男人让她们喝放在装在棕色水袋里面的液体,说什么这是“羊奶酿制的酒”,既然有了防人之心自然就不会随意地吃这里的人给的东西了,于是奇诺和沫漓全部都以“不喝酒”的理由礼貌的婉拒了,理由充足,让那个男人找不到借口再劝喝。
之后就是某个中年妇女,端来了两个木制的杯子,斟上了茶,笑得一脸殷勤。
闻了闻味道,沫漓立刻就闻出了猫腻,当场谢绝,绝对不喝。
而奇诺闻了之后则是挂出了一脸玩味的淡笑,直说这个茶香味真有意思,是什么茶?问得这个中年妇女当场就愣住了,然后才堪堪恢复了笑脸,搪塞着说这茶没什么名字,只是普通的饮料而已,让奇诺赶快喝——看得沫漓真的是有种头疼至极的感觉,暴露得这么明显,莫非是把她们全部都当傻瓜了不成么?
真是让人感到捉鸡的演技啊……
当然,奇诺也谢绝了喝茶。
既然确定了这里的人本意肯定不是宴会而是图谋她们的什么,奇诺当机立断就十分礼貌地表明了自己要离开的意愿,沫漓自然紧随其后——离开的路不会那么顺畅的,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么端茶的女人立刻就砸下了藏在身后的棍子,奇诺早就察觉到了,一个闪身躲开来而沫漓也直接伺机踹翻了桌子,将那个女人连同桌子一起踹倒在地。由此,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帐篷里面的所有人都站起来了,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棒子,面目狰狞地看着奇诺。
不约而同地堵住了唯一的出口之后,族长从人群中出现了。
“奇诺先生,沫漓小姐,老老实实把那茶喝了。我们不想为难你。不会要你命的,忍耐一会儿就过去了。”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地开始说话了。
所以说了——谁会喝啊!那个茶绝对是不好的东西!
自从闻了那个茶的味道,沫漓脑海内的警铃就大肆作响着!她虽然不知道那个茶到底是什么,但是她绝对知道这是比“蒙汗药”更可怕的东西。而反观奇诺,她并没有废话,直接掏出了【卡农】,想要表达的意思十分明显,让族长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虽然这群人身体强壮,但还不是沫漓和奇诺的对手。
在沫漓吸引仇恨值的掩护下,奇诺不一会儿就直接逮住了族长,用刚才拿过来切肉的刀,抵在了他的喉咙上——人质是用来干什么的?当然是用来跑路的啦。而被充当人质的族长则是继续嘲讽地说奇诺的摩托车已经被销毁了,奇诺就算想走也走不掉了。听到这些话,沫漓当然是十分嗤之以鼻,像汉密斯这么愚蠢的存在怎么可能死得那么快?不是人人都说“祸害遗千年”的嘛~
扔掉族长用来吸引其余人的注意力,奇诺和沫漓十分顺利地逃出去了。
按照奇诺的话来说,她和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没有必要大开杀戒,她又不是杀人成性的杀人魔。
逃跑的途中,十分意外地遇见了那个有几面之缘的灰色眼睛的男人,沫漓还以为他也是过来抓人的便想要直接冲过去,想要将他踹翻在地!但是却不料那个男人的身手倒是很好,沫漓倒是小瞧了他,于是,这个男人直接扣住了沫漓踢向自己的下巴的脚,他用灰色的眼眸平静地看着沫漓,淡淡地说道:“别出声,我不会害你们的——不要用说服者,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最后一句很明显是对奇诺说的,因为奇诺看见沫漓被这个男人控制住之后,直接条件反射性地掏出了【卡农】,用枪口对着这个男人。
接着是死一般的沉默,奇诺不为所动,依旧还是紧紧地盯着男人不放。
不过直到最后,还是奇诺率先打破了这样子的沉寂,幽幽地开口说道:“你先放开沫漓的脚。”原来她紧盯着的不是这个男人,而是男人抓着沫漓小脚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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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运动会,把脚崴了,骨头裂了,还打了石膏……(远目)这个世界真是愚蠢的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