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似乎很震惊:“你说谢琅?”
禾晏激动得差点快咬住容祁的耳朵了:“我说顾大人!”
“顾大人”三个字因为太激动都发出了声音,顾辞警觉地抬眸睨视着禾晏。
容祁的眸子微微撑大,俊颜早已铁青。
禾晏紧张得掌心都出汗了,染指皇上的女人,藐视王法杀人,随便哪一条都是掉脑袋的大罪。就算他树大根深,不死也能去了半条命!
她今日就算为那些受过顾辞po害的人报仇了!
正在禾晏暗暗解气的时候,却闻得容祁沉沉道了句:“不会是谢琅。”
那也就意味着不是顾辞。
禾晏惊讶回眸,容祁的眸中分明是有怒意,就算私通的事他不全信但绝对是有所怀疑的,那为什么……
“是朕让他给皇祖母送东西去了。”他淡声说着,人已出了屋子。
禾晏跟上去,终于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是顾及顾辞在朝中的势力想要偏袒!
“那宋管家呢?他中途也离开过!”禾晏不死心地再次举例。
这回顾辞开口解释:“府中好酒一直是宋管家管理臣才让他走一趟,再说宋管家腿有不便,算上杀人与来回时间,根本不可能会够。皇上,臣定会查明此案,请皇上给臣一次机会!”
虽然万分不愿承认,但顾辞分析的的确有道理。
可禾晏却知道,不是宋管家也会有别人,琼贵人一定是顾辞杀的无疑!他如今位高权重,要杀个人还不容易?
容祁怒气冲冲地进了顾辞的书房,将门一关,他用力一拍桌子便道:“听说丞相同朕的贵人不清不楚的?”
顾辞一听便知怎么回事,忙跪下道:“臣与琼贵人清清白白,皇上万不能受人挑拨。”
书房再无外人,禾晏的气焰也就盛了:“这事儿侯爷也看见了,大人就别想赖了!”
容祁扬声叫着“传武安侯”,两柱香后,外头传来周富公公的声音,说是容礼病了来不了,还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这混帐!
顾辞冷笑看着禾晏,禾晏咬牙道:“皇上,让太医验尸,奴婢听到琼贵人和顾大人连孩子都有了!”她就不信事情到这份儿上了还能让他逍遥法外!
顾辞的声音一下子高冷了:“秦禾晏,诬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你就继续死撑吧!
禾晏将腰板挺直:“大人若是心中坦荡又怕什么?奴婢若冤枉了大人,把脑袋给您!”她随即拉住容祁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表叔,信我一次,这次你一定要信我!”
容祁因喝了酒双颊还有些红,只那双眼睛已彻底冰寒下去。
绿帽子这档子事儿是个男人都介意,皇上也是男人。
太医来了又走,待再回来,便战战兢兢地跪在容祁面前道:“皇上,琼贵人并未有身孕。”
“什么?”禾晏眼珠子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