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辰道:“那千效生易容之术又称镜术,十分了得,易容成某人,便如同从镜子中走出一般,分毫不差(千年虐恋:拐个狼妖去猎魔142章)。”
楚流月道:“竟有这般神奇?”
秋辰道:“他易容之术神乎其技,倒也算不上什么。毕竟每人声音不同,他一说话还是会露了马脚。”
楚流月道:“没错没错,他即便易空成楚流月第二,说话声音还是个男声,又怎地教你上了当?”
秋辰哼道:“那千效生却是个不世出的奇才,声音竟也模仿得来,人的神情举止,他也是一看便知,你再熟悉的人,他模仿下来,即便站在你面前瞪着眼与你说话,你也看不出破绽。”
楚流月奇道:“竟有这般神奇?听起来也是极为有趣,那千效生在哪里,我想着去看一看。”
秋辰道:“那千效生绑了我,被魔教妖人叫到别处,不知商议什么。”
楚流月心头一跳,道:“魔教妖人也来了?”
秋辰不耐烦道:“死丫头,你好歹先把我解开。”
楚流月一拍脑袋,道:“秋老爷息怒。”伸手去解秋辰绳索,秋辰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道:“你想见千效生,倒是容易的很。”说第一个字时,双掌已起,第二个说出,雄劲的掌力已拍在了楚流月身上。
楚流月对秋辰毫无防备,大惊之下生生受了这两掌,身子腾飞而起,砸在环抱树杆上又滚了三滚,哇地吐了两口血。
楚流月惊道:“你、你……”
树丛中忽窜出数人,将楚流月拖到树旁,缠了十数道铁链捆了起来。楚流月瞪着秋辰,惊疑道:“你、你……”
秋辰道:“我什么?”说罢,哈哈大笑。一人自树杆后转出,身形微胖,却是百效生,一改适才屁滚尿流骇然之状,昂首挺胸,负手走到秋辰面前,笑道:“哥哥好生厉害。”
楚流月看看百效生,又看看秋辰,恍然明白过来,道:“你、你是千效生?”
千效生缓步走到楚流月面前,抬起她的下巴,道:“你现在已经见到了我,满意了吧?”
楚流月上下打量着“秋辰”,不见一丝破绽,听他声音,与秋辰别无二质,又惊又奇道:“你、你……”
千效生道:“我怎么了?”说这句话时,又用了楚流月的腔调。楚流月瞪大了眼睛,忽地哈哈大笑起来,道:“好玩好玩,有趣有趣。”
百效生道:“你现在还笑得出声,不怕我哥哥杀掉你?”
楚流月道:“你哥哥若是有那心,适才便杀掉我了,又怎地会令人把我捆在这里。”
千效生道:“我千效生恩怨分明,灭我千花园的是秋辰,我要报仇,找的自然是他。虽说杀掉你便能杀掉秋辰,但我千效生,可不屑这么做。”
楚流月道:“英雄好汉,恩怨分明,说得好哇!”
千效生哈哈大笑,招呼过百效生,二人言语一阵,留下数人看守着楚流月,向着山道深处去了。楚流月叫道:“喂喂,别这么走啦,你报仇与我无关,干吗还要把我捆在这里?喂喂?”千效生与百效生越走越远,身形转瞬隐没在树丛中。
楚流月中了千效生两掌,稍一动弹便觉肋下剧痛,叹了口气:“出师不利啊。”向四下望了望,大为忧心:“千效生说不得正扮了我的模样来诱惑秋辰。他易容之术神乎其技,秋辰八成也辨别不出。哎哟,我与千效生无仇,他还打了我两掌,秋辰灭了千花园,千效生指不定如何折磨他……”她担心之极,忍着肋痛张嘴叫道:“死狼妖,死狼妖……”
那几人也懒得管她,任凭她呼喊着。楚流月呼喊片刻,猛然住嘴,心道:“不妥不妥,千效生说不定便盼着我把死狼妖引来。”她被缚了十数道铁链,捆得极为结实,知自行逃脱无望,只盼着温静安与欧阳轩前来相救。沉思片刻,心道温小哥道行不差,可太容易相信人,若是碰到了坏人,自顾不暇,怕也难来搭救。她不由地叹了口气,咕哝道:“难不成还要指望欧阳臭小子……”
正这么想着,忽听脚步声响,一人大咧咧道:“嘿,抓来一个傻小子。”楚流月心道惨喽惨喽,温小哥被抓来啦。探着脑袋一瞧,见一人扯着条铁链,将一五花大绑的人拖了进来。
楚流月道:“温静安温静安!”
那人被拖在地上,扭过脑袋往这一看,不由一呆,楚流月也跟着一呆,片刻,她反应过来,有些惊奇,又有些好笑,道:“欧、欧阳轩?哈哈哈,竟是你,欧阳轩!”
那被五花大绑拖地而行的人不是温静安,竟是天门骄子欧阳轩!其身后跟着一人,大摇大摆,正是适才三人出手搭救的猎魔师郭其。楚流月先是一怔,后又反应过来。
一人道:“温善人说三人中这小子道行不高,怕大哥麻烦,又派了十人去接应大哥,谁料大哥一人便将这小子捉来啦!”
楚流月心道温媚柔那妖女也来了?只听郭其道:“这小子空有一身道行,脑袋笨得可以。我趁他不备出手偷袭,他避过了我雷霆一击,我心道惨喽,暴露了,打不过哟。你们猜怎么着?”
一众人问道:“怎么着?”
郭其哈哈大笑道:“这小子还问我怎么了,我说前方有妖,他问在哪里在哪里,我照着他脑袋便是一掌。”说罢一众又是哈哈大笑。楚流月笑得口水流了出来,道:“欧阳轩,你真的笨成这样?”
欧阳轩在天门一众弟子中道行虽高,但他身为帝国皇子,一有余裕,便被召回皇宫,极少下山历练,是以临敌经验欠缺。此番三人将郭其救下,他认他为猎魔师,对他毫无戒心,轻易被缚。
欧阳轩轻易被抓,本就恨自己轻信他人,眼下又听四方嘲笑,更加恼火,道:“有本事把你爷爷放掉,咱们重新打过!”
郭其踢他一脚,讥笑道:“毛头小子,你以为这是寻常斗法,还重新打过。”令人将欧阳轩缚于树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