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凰的状况不太好,但一行人还是没有停留在那片草原上,在无法保证能完全避开噬魂蝶自爆产生的粉末的情况下,尽量远离那片区域才是最重要的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骷髅的毒性不断蔓延,云凰已经明显能感受到内脏正在面临崩溃,随意的一个动作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与最初的有了天壤之别。
不过若是只是一点疼痛她倒并不放在眼里,问题还是丹田内的能量正在快速流逝,这一点可不得不让她焦急了,虽然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估计也不会再有人会对她下手,但在万落岛上危险可是无处不在,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了,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冒出一头两栖灵兽或者是圣兽来呢
况且还有月莲慈这个不定时炸弹在,让她如何能安心。
所以这个毒一定要尽快解决才行
“常乐,这里应该安全了,你先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于大哥、林大哥你们去周围警戒,葛夫人麻烦你再帮常乐治疗一下”洛初白扶住已经有点摇摇欲坠的云凰,吩咐其他人停了下来。
众人停在一处山隘口,这里离刚才的平原已经有很长一段距离,而且与刚才的方向逆风,再怎样那些粉末也不可能飞到这里来。
“行我和老于去巡视,洛公子你帮我照顾常乐。”林旭点头,看了眼脸色如纸一般的云凰,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拉着同样一脸忧虑的于遥真去附近看情况了。
云凰抚着胸口,艰难的开口道:“旭大哥你们小心点,有情况马上返回,知道吗”这一个月的本岛是一年中最危险的,魁兽也是最神出鬼没最危险的,她不得不为林旭两人担心。
她自己都受了那么重的伤了,却还要为他们忧心,“放心吧,常乐,你好好休息”
知道他们会有分寸,云凰点了点头。
两人离去,云凰则盘腿坐了下来,董绿蔓顺应洛初白的要求开始在她身后为她治疗。
水系治疗术虽然对解毒作用不大,但多少还是缓解了云凰身体的创伤,经过不短时间的治疗,云凰感觉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她睁开眼朝已经收招的董绿蔓投去感激的一眼。
“谢谢,葛夫人。辛苦你了。”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董绿蔓吐出一口气,她身旁的葛天南连忙半抱住她,使用治疗术相比使用普通的水系术法更消耗体内的能量,何况云凰的内脏都已经开始受损,这样重的伤势对董绿蔓来说负担更大。
“苏云凰大人,您好点了吗”葛天南也关心的问道。
云凰点头,“好多了,多亏了夫人。两人叫我云凰就好”葛天南夫妇比她年长很多,这么尊称她还真是不能适应。
葛天南夫妇也不是刻板的人,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什么说的,而且两人确实也挺欣赏这个年纪轻轻天赋惊人又强势的女孩,能和她亲近一点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好,我们夫妇就不客气了,对了,那云凰也别跟我们夫妇客气了。”董绿蔓缓了下呼吸,对云凰说道。
云凰从善如流,笑了笑:“葛大哥,嫂嫂,云凰失礼了。”
“哈哈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董绿蔓高兴的拍了拍云凰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表情。
葛天南见媳妇这么大方,无语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叹:媳妇,你也太实诚了,这样就成一家人了。
云凰倒是很喜欢董绿蔓的这种反应,爽利干脆的女性令人印象深刻,她没有不喜欢的道理,而且她看得出夫妇两人对她也没有任何不好的心思,所以倒是对她口中的一家人之词没有丝毫反感。
“谢谢你救了我”一道陌生的男性嗓音突然响起,云凰抬头朝前方看去,说话的正是那名没有沉默木讷的男子左秋瞳。
因为沿途一直没有机会询问,加上他一直沉默得仿佛没有这个人一样,倒是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这时候他突然开口说话,倒是吓了众人一跳,只这一声,所有人的视线就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云凰自然也很好奇他的情况,左秋瞳是怎么避开噬魂蝶之毒的又为何会装作中了毒的样子
“你”抱歉,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叫左秋瞳。”男子呆呆道。
“左”这个姓,难道是“碧灵大陆的东横国左家”
左秋瞳似乎对她知晓自己的身份有点诧异,他点了点道:“是的。”
“难怪你没有中毒”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洛初白这时拍了拍手道,显然东横左家他也有所印象
不过他知道不代表别人也知道,比如墨长空之流。
“东横左家又是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吗为什么他没有中毒”墨长空好奇的问。
洛初白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云凰和左秋瞳,见后者点头才开口道:“东横国左家是圣川比较特殊的一个存在,凡是左家直系血脉都有一种特殊体质。”洛初白停顿了一下,笑着看了眼其他人。
“蓝眼小子,别卖关子了,快说”心急的董绿蔓率先不耐烦的要求。
“我都这样说了,结合一下现状,猜都能猜中了吧”洛初白浅笑。
夜染霜黑眸一转,抓到了重点道:“百毒不侵”
“没错就像夜公子所说的一样,左家的直系血脉基本上个个都是百毒不侵的体质,所有左公子方才才没有受到噬魂蝶的影响。”左家虽然不算出名,但光是这种逆天体质就足够许多人羡慕嫉妒恨了,这个家族之人也因为他们这种特殊的体质一直很低调很少出现在人前,他没想到这次万落岛上不仅东沈青月两家的少主都出现了,甚至连左家的人也出现了,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
云凰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青年,身为众人的谈论中心,他似乎一点也感受不到自己真被人关注着,神情木然寡淡的就像没有知觉没有感情一般,但她知道这只是一种假象,只是表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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