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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儿洗了碗之后屋里屋外找了一圈,连兰夫人的屋子都问过了,也没找到喻秋涵。她想着喻秋涵是不是一个人出去散心了,结果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借月光从屋顶上洒下一个影子来。

秦可儿跳上去,凑到她身边坐下,又蹭了蹭,歪头在靠在她肩上。

“怎么啦,心情又不好了?”

喻秋涵收回落在远处圆月上的目光,低头用下巴碰了碰秦可儿的额头,手臂习惯性的搂上她的肩膀,“没有,屋里有些闷,出来吹吹风。”

从兰夫人道明真相已经快过去一个月,喻秋涵的心结却始终没能解开,秦可儿都看在眼里,明在心里,也不需要刻意的揭穿她。

“也不知她们遇上了什么事,怎么至今还没到。”

喻秋涵闻言从腰间拿出一纸信笺,递到秦可儿手里。

“这是什么?”秦可儿愣了愣,而后坐直身子将那信笺接过来看了看,“她们遇到了麻烦?”刚看一半,秦可儿就有点坐不住了。

“你先看完reads;。”

喻秋涵说道,秦可儿便又耐着性子接着往下看,总算是松开一口气,“这是何时传来的?”

“便在方才。”喻秋涵说着看了一眼右方的屋檐,传信的鸽子还在那没有飞走。

秦可儿沉下气来,“吓我一跳。”她说,“这郭沅我也是知道的,郭家人都有一股子戾气,大概是从小便有优人一等的觉悟。只是想不到,当真能把事情做到如此地步。”

喻秋涵:“好在现在已经尘埃落定,无事了。”

“她们该离开京城,往这边来了吧?”

喻秋涵点点头,夜风把秦可儿的纱衣吹得在她眼前晃荡,使得喻秋涵不由便把目光定格在了秦可儿的身上。

秦可儿被她突然凝视的目光弄得一头雾水,“怎、怎么了?”

喻秋涵不言,却是再次伸手将她搂住,蛮横的圈进自己怀中,又压着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秦可儿纳闷不已,却又因为这人难得的反常而心生喜悦。

“外面这么凉,你穿得如此单薄,也不觉得冷么?”

秦可儿同时伸出双臂环住她的腰肢,“若是冷一冷,涵儿便能如此知情知趣,倒也值了。”

喻秋涵眨了眨眼睛,“你在怪我不解风情?”

秦可儿忍不住轻笑,她微微抬头,顺着喻秋涵的脸颊,慢慢上爬到她的耳际,“何止不解风情?”

温热的气息将喻秋涵的耳朵吹得滚烫,即使夜色深沉,也难以遮挡那与之而来的热度。身体不可抑制的僵了僵,在这种事情上,她向来是有所挣扎的,可此刻却不知与往日有何不同,心底的一团火焰,好似怎么也压不灭似的。

秦可儿不依不饶的追着她的耳朵,喻秋涵躲得并不厉害,似是有所默认,她便大着胆子,伸出舌头轻轻碰了碰她战栗的耳垂。

下一刻,秦可儿便被喻秋涵压在了身下,屋檐上的瓦砾膈得人后背很不舒服,乒呤乓啷还发出些脆蹦蹦的响声。

喻秋涵搂在她身下的手稍许托了她一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变瞬间不见了。

秦可儿娇笑不止,双手攀着她的身子,挑逗似的由下往上,不急不缓的揣摩着喻秋涵的性子,最后勾在她的脖子上。

“涵儿动情了?”她低低问道。

这种问题,喻秋涵铁定是不会回答的,但是她却也没有再拂秦可儿的热情,低头直接碰上了秦可儿的嘴唇。

轻吻演化得热烈,纠缠的躯体难割难舍,爆发的情愫如持久压抑的火山,一旦喷涌便再回不了头。

不知疲倦的深吻将这个寒凉的夜晚烘烤的灼热,喻秋涵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了秦可儿的胸口,单薄的纱衣凌乱的铺散开来,鲜有部分还留在秦可儿的身上。

喻秋涵握紧那柔软的同时,手腕也被秦可儿固执的力道给抓在了手心。

所以激|情戛然而止,不上不下,恼的人心烦意乱reads;。

秦可儿喘着气,柔声如水,“别、别在这处……”

喻秋涵难得失笑,学着秦可儿素来的模样反过来调笑道:“你也会害羞?”

“我怎不会?”秦可儿佯装嗔怒,“难不成在涵儿眼中,我便脸厚至此?”

喻秋涵自不是这个意思,但眼下她也不愿白白放过这脸红心跳的女子,“若我不依,偏要在此呢?”

“……”秦可儿垂了垂眸,喻秋涵盯着她瞧,还以为这般她是生了气,不由心慌了一下。哪料下一句,她却委曲求全了,“也成,只要涵儿喜欢……”

喻秋涵情从心生,忍不住在此霸道的吻上去,秦可儿这般模样,不知怎的,万分叫她心动。

“当真愿意?”嘴角尚且牵扯的*让人想入非非,未尝释放的情|欲逐步攀升,她望着秦可儿同是迷醉的双眸,莫名的就想再多问一句。

“我何时骗过你了?”秦可儿笑话她,“唯是有些凉意……”

话声未落,喻秋涵依然将她整个人抱起,纵身几个轻跃,再落地已经在房门口。她推门直入,将秦可儿放在了床上。

“可会后悔?”

“后悔的是小狗。”秦可儿笑道,她随意一扯,便是身上最后一点遮挡也不见了,坦露的娇躯呈现着喻秋涵的面前,奔放之下又隐藏着不可言喻的羞涩,她的脸被烛火晕的微红,妖艳的宛若一株勾人的罂粟。

她秦可儿爱上的人,什么时候后悔过?

——

春风十里,马踏青草,人沐和阳。

司空翎咬着草茎,仰躺在马背上,她闭着眼睛,尤能感受到身边的人影在眼幕前晃来晃去。郁苒时不时转头看她一眼,担心这马儿会突然撒泼,司空翎敢扔了缰绳就这样闭目养神,她连说都不想说她。

京城事了,郭沅被定罪,就算郭老爷亲自赶来也无济于事,郭家财大气粗,于是被抄了财物,总归是落没了。

郁家的两位老人被留在了京都养老,虽然案子查明,但是尚有疑惑,朝廷留下他们怕也有制衡郁珅之意。陵川衙门也自有人顶上,郁苒想,这样也好,毕竟郭家根基仍还在陵川,义父义母留在京城也免得会遭他报复。

正在神游,司空翎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她伸着懒腰坐起身来。

“不累么,要不也睡一会?”司空翎打着哈欠说道,揉了揉眼睛,往前看了看好似漫无尽头的大道。

郁苒不为所动刚,“我可没你那本事。”

司空翎笑,“既然如此,那换个乐子。我这刚醒,得舒展舒展筋骨,难得好天,不妨咱俩比试比试?”

郁苒转头瞧她,“比什么?”她虽知自己鲜有过于司空翎的地方,可受不住这人挑衅,总忍不住应她的声。问完便后悔了,“你可别仗着自己的优势,借机欺人,那可就没意思了。”

司空翎想了一想,“那这次就公平些,”她低头看向郁苒身下的红马,“比马术如何?”

郁苒眉目顿开,点点头,“这倒可以reads;。”

“那好,我记得前方十里有个镇子,先到的人算赢。”司空翎得到郁苒赞成后,回身对喻锦说道:“师父,我们先行一步。”

喻锦点头,“切莫为赢而失了分寸,小心些。”

“知道了。”

“等等。”刚要驭马狂奔,司空翎又被郁苒叫住,“既是比试,可有赌注?”

如此问来,倒像是胜券在握了,司空翎不由笑了笑,而后从怀中取出一件事物,“苒儿看,这个作为赌注如何?”

郁苒定睛来瞧,竟是个玉石剑穗,那被红绳包裹的玉精巧剔透,水润圆滑,一瞧便是个上乘好物。

“你何时买的?”

司空翎意味深长的压低声音,“你怎知我是花钱买的?”

她说罢也不给郁苒明晰的时间,甩上马鞭便已然跑出去许远,郁苒而后才隐隐明白,立时气愤的紧追上去。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怕就是司空翎这女人。

如是一路你追我赶,倒颇似第一次碰面时,郁苒穷追不舍司空翎的场面。那时司空翎是贼,她是官,如今她不是官了,司空翎却还是个贼。想想着实让人愤慨!

哪料喻锦一句提醒不幸成实,郁苒离司空翎不过半米之远,再有几步便能追上,她却忽然大惊,眼睁睁眼着司空翎一个不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立时心提到嗓子眼,急勒缰绳,也下了马去。

“有没有怎么样?”她几步跑到司空翎身边,将她扶起,谁知道此刻的司空翎满面蒙灰,沉重的就好似一滩烂泥。她闭着眼睛,郁苒叫她,她也不应。“司空翎?”

“司空翎?!”

郁苒茫然无措的抱着她,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双手的颤抖蔓延到全身,她想回头去找喻锦,却又实在不放心将司空翎一人放在这里。

“算你赢了好不好,你赢了!”她慌张的声音几乎要带上哽咽,“我不跟你比了,再也不跟你比了,你醒过来,以后不管什么都算你赢,行不行?”

“你这话说的,本来就是我赢嘛。”

“是是是……”郁苒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后,顿时愣住,她看向司空翎满是戏谑的眼睛,立时便知自己又被骗了,“你!!”

郁苒气得要杀人,她狠狠把司空翎扔在地上,起身便要离去。

“哎哎……我错了我错了!”司空翎拍拍屁股也立马爬起来拦住她,“我错了,别生气。”

郁苒眼眶的红色还没有彻底褪去,扭过头不愿看她,“你又这般,你可知我……”

“我知。”

“……”郁苒瞪她一眼,“你知什么知?reads;!”

“我知道苒儿担心我,心疼我,舍不得我。”司空翎道,她把那剑穗递到郁苒跟前,“不管方才比试结果如何,苒儿知道的,我在你这,永远也赢不了。”

郁苒低头瞧那剑穗,却不肯接,“这究竟是哪里来的?”

司空翎叹了叹气,“怪我怪我,也怪我,不该骗苒儿。”她走近一步道:“既是送给苒儿的东西,怎可能不明不白?这自然是我买的,买时那店老板还忽悠我,哪知我是是个识货的,由不得他忽悠。”

郁苒破涕为笑,“就算你识货,这东西也定当不便宜,何必……”

“苒儿不喜金钗银坠,不喜锦衣香绢,思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个。”司空翎说着将她腰间的佩剑拿来,小心翼翼的系上,“你我之间缺个定情信物,这遭算是补齐了。”

“……谁要与你定情?”郁苒一听这话就别扭起来,又抢回佩剑,抬腿便要走,好在司空翎依旧把剑穗系好,如是她走路带风,那剑穗飘起,尤为好看。

郁苒走了两步,忽悠停下,“你还不走?”

“苒儿先告诉我喜不喜欢?”

下意识要脱口而出的不喜欢被吞了回去,郁苒看了她一眼,终还是狠不下心。她提剑,目光缓然的看了看那玉,忽而又伸手整个拿起,递到眼前来。

粗看不觉,细看她才发现那玉上还刻了一个字:苒。

郁苒翻个面,果然还有个‘翎’。

“如此好玉,你也真下得去手。”她不由可惜。

司空翎觉得不然,“再好的玉,失了意义,也只是个漂亮些的石头而已。”

郁苒摇头,“说不过你。”

司空翎嘿嘿一笑,“所以苒儿是收下了?”

“都这般了,还能指望你把它退回去不成?”

“自然退不成了。”司空翎握上她的手,“不过既然收下了我的信物,那就只能是我的人了。苒儿可愿意?”

郁苒抬眼瞅她,“不愿当如何?”

“不愿?”司空翎摸着下巴当真认真想了想,“这可由不得你啊。”

又是一番追逐的场面,司空翎扑到郁苒身上,两个人摔在草地上,较着劲打滚。

“愿不愿?”司空翎又问。

“不愿!”

“愿不愿?”

“不……唔嗯……”

司空翎舔了舔嘴角,再次追问,“愿不愿?”

这次没有否定的回答,郁苒突然一个翻身将司空翎压到下面,延绵的亲吻代替了回答。

回答的非常深刻。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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