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慢慢已能够自由活动,走到一块长着青绿藤蔓的石头边坐着,身体的疼痛感也减轻不少。发呆想着这位医毒双修怪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的医术,可行为实在古怪,要是走出这与世隔绝之地,不知是福还是祸……
正当南宫静出着神,苏辰已缓缓走到南宫静的面前。“在想什么?”南宫静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苏辰正温柔地看着她。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南宫静脸上也露出浅浅的微笑。“我会先去想办法联系昆仑奇,找到人了一起回去。你先在此地好好养伤。”
南宫静有些担忧,这位医好她的高人号称医毒双修,又如此古怪,肯定不会轻易医好她。“苏辰,那个人医治我没那么简单吧?”苏辰在南宫静身边坐下,脸色平静地回答“是,他医治你的同时,给我施了蛊毒,不过也告知了我出去的秘道。”
南宫静脸色变得沉重起来,“其实我也能猜到几分,你为了我中蛊毒,不能再去冒险了。”
苏辰依然语气缓和“我的身体向来健壮,这点蛊毒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你安心呆在此地,我必须先行离开。”南宫静纵然内心不愿,为了大局着想,只能送别苏辰,不断叮嘱苏辰千万当心。
苏辰通过医毒双修怪人所指的秘道,终于来到地面之上,苏辰望着湖面,没想到此湖表面平静,底下却如此凶险。没有多想,苏辰启程赶路,在不远处找到先前骑的马,苏辰发出了信号与昆仑奇联系,立即快马加鞭赶路,黄土飞扬,沙漠里苏辰的身影渐渐消失。
日夜兼程赶路,很快苏辰就找到了消失不见的一起来的小队人马。
第二天,苏辰就带着南宫静出了沙漠,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去了翻云山。但是,回去之后,苏辰却让人给南宫静喂了昏睡的药,他担心南宫静不让自己参加武林大赛。
翌日,武林大会继续进行。
三日的休息没有减少大家一丝的热情,周围的人比三日前更多了。没有人知道这三日发生了什么,很多人连为什么终止比赛都不清楚,只能默默的等待着三日过后的今天。苏辰依旧站在高处,凌风站在他身后,而擂台上还是北雪门门主。回想起三日前第三场对决,每一个人都是心惊胆战,就连凌风都发自内心的恐惧了起来。
还记得惊雷门门主败下阵来后,一时间没有人敢再上,结果几个没听说过雪颜媚术的山林野人上了台,那场对决,其实算是一场表演。几个壮汉上台后,都是眼角透露出不屑的神情。几个人拿着武器就向北雪门门主包围过去,放佛那北雪门门主只是一个手无纯铁的弱女子。
北雪门门主看着逐渐靠近的众人,嘴角浮现一丝妩媚的微笑,几个壮汉本就是紧盯着北雪门门主,这一下竟看的痴呆了。一个个都失去了意识,就像丢了魂一样。
一个壮汉口中念叨:“美人,快到我怀里来,美人。”另一人嘴角流着口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另外两人都伸出双手慢慢向北雪门门主走去,连武器掉在地上也不知情。北雪门门主看到这几人的痴呆样,嘴角的微笑转而成了冷笑,双手同时一挥,如天女散花一般,众多银针散落下来,几个壮汉闪躲不及,纷纷中针倒地。
这一下每个人都体会到了媚术的恐怖之处,幸好那时比赛终止了。想到这里,凌风心里感到阵阵凉意,身体都略带颤抖,生怕自己对上了这个妖女。
美丽而壮阔的碧霞山此时一片寂静,没有人敢上台对决妖女,也没人敢发出声音,打破这阵压抑。
突然,人群响起细微的讨论声,只见远处一白衣男子径直向擂台走来。脚步很快,风带着衣角飘动。擂台旁围着的人们,都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想来这人也不是一般人。
场中一个新人三日前并未见到这白衣男子,轻声向旁边问道:“这人是谁?”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台上说道:“快看,快看。”原来那白衣男子已经走上了擂台,看着妖女却不说话。
凌风看着白衣男子上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白崇上了,这妖女怕是凶多吉少了,哈哈。”不知道凌风哪里来的自信,那自信的笑容,就好想他已然见到比赛结果一样。
场下的人看着场上的两人,都是唉声叹气,估计是在为那白衣男子惋惜,好好的一个俊俏青年却要死在这台上。那和尚觉得时候差不多,正准备宣布开始,那白衣男子就冲向了北雪门门主。
白衣男子脸色狰狞,双眼满是血丝,好像跟着妖女有着莫大的仇恨一样。北雪门门主看着冲过来的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一弯,眼带爱怜的看向白衣男子。可是于此同时,白衣男子已经一拳击出,打向北雪门门主的脸上。
北雪门门主无奈只能后退,她退一步,白衣男子马上上前一步,又是一拳打来。双手挥拳,每一拳都用处了全身的力气,每一拳都打向致命的地方。北雪门门主一皱眉,心里想到,这人走火入魔的么?怎么这么穷追不舍,我这么退下去不是办法呀。
只见北雪门门主使劲向后跳跃一步,在空中时右手射出几枚银针。她本想趁着白崇闪避银针之时缓一口气,谁知道白崇毫不闪躲,顶着银针向北雪门门主冲来。这一下两人的距离就拉近了,白崇的重拳也挥舞了过来,北雪门门主只得双手护住头部,硬扛了一拳。这一拳吃实,北雪门门主只感觉双臂传来阵阵剧痛。
这突然的变故,让台下炸开了花,众人看着北雪门门主突然转为劣势都是十分吃惊。三日前吃过苦头的人都在纷纷叫好,就连冯南风都握紧了拳头,这一拳大快人心呀。更多的人确实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北雪门门主怎么还不是用媚术?难道是那白衣男子不能媚术的影响。”
“你没看出那白字男子像发了疯一样么,我估计他是走火入魔了。”
“分明是已经中了媚术,失去了心智,已经开始胡乱攻击,我看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这时候众人都是手心冷汗直流,睁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那怕是一秒钟也不行。只是一个人面带这微笑,那就是站在苏辰身后的凌风,从白崇上台时,他就看出了白崇的异样,那双眼的血红和眼角的冷漠分明是服用了那药物。
很快台下就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好似绷紧的弦,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战斗又开始了。白崇还是不要命的疯狂追打,而北雪门门主只得不断后退,时不时射出几根银针。可以白崇行动迅速,而且丝毫没有放松,这个银针一时间也没有了效果。
北雪门门主被追的苦不堪言,两个人本来光鲜的衣服都沾满了鲜血。那白崇的一身白衣更是片片血红,好生恐怖。
北雪门门主心思千转,想寻找一个有效的办法,可是眼见。她慢上丝毫,白崇的拳头就会呼呼而来。她只是一不留神,就会吃上一拳,慢了就被打飞,轻则擦过也是阵阵疼痛。两人在擂台你追我赶,绕了几圈,她都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
而那白崇双眼的血红和身上的鲜红交相呼应,更添了一缕杀气。他也不说话,不闪躲,就像是一台只会攻击的傀儡。
台下的人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害怕,也有人在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对上这两人,这才捡回一条性命。苏辰在高处看着两人,也是微微皱眉,这白衣男子看着面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是谁,这一套发了疯一样的攻击,估计自己也得好生思量思量。而那北雪门门主也是不简单,媚术没用了,单凭一手银针和身法硬是坚持到了现在,最后谁胜谁负还不准呢。可惜,这一场不管谁赢,都不能阻挡他当武林盟主的大计。
凌风本以为白崇应该是必胜无疑,谁知道这场居然打到现在,这一下他自己都不能肯定了,总感觉那北雪门门主还有新的手段。摇了摇头不再瞎猜,仔细的看向了台上。
北雪门门主不断的跳跃,后退,体力都有点渐渐不支,呼吸也慢慢的变得急促了起来,而那白崇好像体力无限一样,不断攻击一丝没有迟缓。
又挨了两拳,北雪门门主依然到了强弩之末,再想不出办法,她今天怕是俺要丢掉性命了。台下北雪门的两个门人,相互握着手,身体略微颤抖,整个心都放在了台上那人身上。惊雷门门主被冯南风扶着休息,此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知道这北雪门门主若是用不出雪颜媚术,今天估计就交待在这了。
冯南风和顾友浩两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为什么连门主都能打败的妖女会被追的这么惨,不只是惨可是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再看向台上,北雪门门主的脚步已经没有了初始时那么矫捷,嘴角挂着一缕血丝,空气的桃花香和血腥味相互混合,产生了一股嗜血的奇怪味道。三日前亭亭玉立的少女,此时也是十分狼狈,丝毫没有了一门掌门的风范。
北雪门门主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要想赢下这场对决,只有想办法用出媚术,也许还有一丝机会。可以要怎么用出媚术,这才是最困难的问题。那白衣男子,感觉早已经走火入魔,失去了自我意识,而且还不给她丝毫松懈,这种情况下想用出媚术,可以说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