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年深感意外,他伸手又推了一下,发现这扇门是真的被结结实实地锁上了,用的还是那种古香古色的黄铜大锁,从里面锁得牢牢的,推都推不动。
他不太敢相信地说:“为什么会被锁上呢?这上面的小门,从来都不会锁的。”
这个点也不太可能还有工作人员上来,再说了,如果真有人来,估计也能听到他们在外面聊天,怎么可能直接悄无声息地关上?
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
池原夏也徒劳地拉了几下,门依然纹丝不动,她有点慌了:“怎么办?我们难道就困在这里了?”
景柏年把没电的手机又强行开机,给家里打电话求助,然而电话在拨到一半的时候,又一次黑屏了。
池原夏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为什么要照相?导致现在他们都没办法求救了。
莫名其妙地就被锁在外面,他们明明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啊,而且刚刚进来的时候,池原夏清楚地记得,通往外面的小门上,并没有挂着锁。
那……这把突然冒出来的锁到底是哪里来的?
细思极恐。
大半夜的,午夜时分,池原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后背上有冷汗冒出,她用力地握了握拳,有点害怕地想,做这一切的,到底到底是人还是……
景柏年镇定下来,他说:“你别怕,可能是有什么不小心把门锁了,当然也可能是故意锁的,我们再等等看,说不定一会儿会有人来给我们打开的。”
“可是大半夜的,万一没人来怎么办?”
池原夏有些慌了,她第一时间想得是,她之前跟夏唯希说,要帮景柏年庆祝生日,大概零点过后就会回去,如果她彻夜不归,他会不会担心死?
偏偏她竟然忘了带手机,真是该死!
景柏年轻轻拍拍她的背:“那也没关系,现在已经零点了,再熬几个小时,就可以天亮了,到时候有人会来公园里晨练,我们再求救就好,不可能永远困在这里的。”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们锁在里面的?刚刚明明没有锁啊!怎么可能凭空出现……”
景柏年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信奉鬼神吗?”
池原夏一愣,然后摇摇头:“不怎么信。”
“那不就得了。”景柏年难得地开了个玩笑,“你要弄清楚,你信得可是唯物主义的马克思,怎么可以被这些东西吓到?政治课都白上了?毛爷爷会生气的。”
池原夏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心里稍微地轻松了一点。
等了许久,塔内依然没有任何的声音,而那把古香古色的黄铜大锁依然牢牢地锁在上面,两人被困在塔外,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如果是困在塔内倒还好说,以池原夏跟景柏年的身手,直接到二层翻身跳下去都不会有什么事,然而现在……这么高的高度,跳下去估计直接就成肉饼了。
池原夏叹口气,蜷缩起身子靠在护栏旁边,心情有些低落地说:“早知道我就不把你的手机玩没电了,也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