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暗线被发现了,却还是展现出了他们的优良素质,没有任何惊慌。
“我是诺厄大人的子嗣,跟随他来此,因为某些原因耽搁了。”唐宋笑容很温和,不像是血族应该有的温度。
“是。”唐宋身上的气势让暗线知道,眼前的血族血脉浓度要远远高过自己。
“诺厄大人在哪里呢?”唐宋眯了眯眼睛,像是自言自语,“是不是要下雨了?”天空灰暗,大朵大朵的云聚集起来,互相推搡,似乎马上就要挤出水来。
风声呼啸,刚才还有的太阳在一瞬间被吞没。
“雨。”唐宋伸出手来,雨点便砸落,砸落在这座伪装的城市当中,也砸落在她的手掌中央,凝结成冰花。
“是你这个小家伙啊。”没想到先来的会是碧斯卡,她的眼瞳里是满满的兴趣,“当时没有看出来你有这么高的血脉纯度呢。”她当时都没有注意到唐宋。
“亲王殿下。”唐宋按照血族的礼仪行礼,但也明显不是很尊重的礼仪,那是因为她的血脉,不允许她向任何人低下头。
“死亡的种族么?”碧斯卡吐出的话却让唐宋一惊,“不用紧张啊小家伙,你的幻术还完全不到家呢。但是,你放心好了,其他人可没那么容易看出来……”这样的话语显得有一些莫名其妙,但是唐宋却从她眼睛里面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紫光。
“死亡的……种族啊。”唐宋这一次向她规规矩矩鞠了一躬。
诺厄到的时候,碧斯卡又恢复了高傲的样子,看着唐宋的眼神变得锐利而挑衅,这种分分钟变脸的能力让唐宋叹为观止。
“诺厄大人,这孩子是你的……子嗣?”碧斯卡缓慢露出笑容,“没有认证过呢。”
“……”诺厄看了看唐宋,又看了看笑容中满满都是恶意的碧斯卡,“是,我的子嗣,第一次来这里,就是来请元老会认证的。”虽然他知道碧斯卡是特意的刁难,因为作为四代,他完全可以不需要认证。
“那就祝大人顺利。”碧斯卡走了,走的时候还丢给了唐宋一个不屑的眼神,但不知道为什么唐宋却在那里面读出了含义——想要知道自己的氏族灭亡的真相么?
灭亡的真相,虽然知道血族的氏族灭亡没那么简单,但是真相是有那么好去探索的吗?原剧情里面这一条线路完全没有展开,唐宋并没有任何的情报。
“叔叔。”唐宋拉住了诺厄,“我……我突然变了样子,爷爷……爷爷又……”她的话听起来很凌乱,旁边的暗卫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爷爷这个词语传进了诺厄的耳中。
——蒂布勒出事情了。这样的意识让诺厄抓住了唐宋的手,也没有心思去关注唐宋的改变:“嗯,没事了,跟我走吧。”他的手抓得很紧,但是语气却依然平静。
他向着暗卫点点头,暗卫们都低下了身子,后退消失了。
“蒂布勒怎么了?”回到了一间阴暗的房子里,诺厄坐在沙发上,手指按住眉心,很不安……很不安。
“爷爷失踪了。”唐宋抱住自己的胳膊,“酒馆被毁掉了,而且……”她描述了那一个疯狂的男人的行动。
“你是说,有人类要‘吃’血族”诺厄睁大了眼睛,这种事情他还没有听说过,即使是光明圣堂里面的一群疯子,也做不出这样无异于自杀的事情。
“爷爷应该就是被他们捉走了。”
“好,好,好。”诺厄气极反笑,“不管是魔党光明圣堂还是猎人,你们都等着吧。”巨大的力量席卷了城堡,唐宋看见自己的身体表层腾起了紫色的光芒保护着自己。那紫色的光芒并不耀眼,却像是水流一样将力量卸去。
“嗯你的力量。”诺厄收回了自己的力量,却颇为触动地看着唐宋,“果然……卡帕多西亚。”那个种族灭亡的历史他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记忆中却有着一张笑脸,紫色的瞳孔熠熠生辉。“诺厄。”她开口,表情缱绻。
但是这个笑容转瞬就被血色撕裂,消失。
血族是不会做梦的,但这一个场景却犹如噩梦……他已经几百年没有回忆起的噩梦。
蒂布勒当时是怎么救下这一个卡帕多西亚族的孩子的,为什么要将她养大,这一切诺厄都不清楚,但是他相信蒂布勒。
——相信那一个在圣战中站在他身边的人。
“你能够感受到蒂布勒的气息么?”诺厄问。
“嗯?”唐宋摇了摇头,蒂布勒并不是她的sire,两人之间不可能有联系。
“你沉下心来,跟我念……”诺厄用额头抵住唐宋额头,“Brightdésertme……Nuitmesyeux。”光明抛弃了我,而黑夜是我的眼睛。
唐宋感觉到紫色的光芒盘旋,慢慢凝聚出蒂布勒的模样,
“……爷爷。”
“Nuitmesyeux”光芒更加清晰,她可以看见蒂布勒身旁的事务。
这个时候诺厄已经直起了身子,这是他唯二会的卡帕多西亚魔法之一,探测通灵,能够探索到在意的人的情况。
这种无视血族个人隐私的魔法,也只有灭亡的卡帕多西亚有了。
“血猎!”诺厄听见唐宋的尖叫,眼神暗了下去。
——血猎?
“血脉之种?你们在找寻这个东西?呵呵,可笑。”唐宋口中念出来的确分明是蒂布勒所说的,声音语气都一模一样,“贱民啊,永远都只是贱民。”
“贱民?”唐宋语气一变变得阴森,“你说我是……贱民?真可笑,你这个叛徒。”那是谁?
叛徒?是魔党?
魔党和血猎……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