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犹豫再三,还是拿着口袋进到空间之内。
蓝锦方见她拿着东西回来,问道:“怎么,你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桔梗走过来说道:“我找到了二山的供词,而且这份和之前郎怀德给我的那份不一样,只是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它。”
“和之前不一样的供词,上面写的什么?”蓝锦方抱着轩儿走过来,桔梗接过轩儿,把供词给他看。
蓝锦方看了一会儿,脸色变得很不好,皱着眉头不说话。
桔梗抱着轩儿和他一起走向屋前的木榻,两人坐下来,把轩儿放到榻上自己玩,说道:“我想这只是二山被逼急了,又不想说出真正的幕后之人,所以在胡乱攀咬,原本不想当回事,放在那里算了,可是想想总该听一下你的意见,就拿进来了。”
蓝锦方说道:“是啊,我也一直在想,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唐家那边已经基本安静了,除去上次被蓝向荣逼迫之外,再没来闹过,唐昭与我们也尽量友好,没有表现出敌意,所以不应该是他们才对,可是……你有看这供词,写得很是详细,真是不想相信都难!”
桔梗沉默无语,若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拿进来给蓝锦方看,供词写得确实比较细,不只写了唐家是怎么和二山联系的,甚至连人名都有,看起来真的很真实。
两人都坐在这里沉默着,蓝锦瑜进到空间里来了,见他们都在屋外,走过来说道:“三弟和乔姑娘都在啊,我进来看看轩儿,几天不见这小家伙,实在想得很。”
蓝锦方和桔梗连忙站起,蓝锦方说道:“哦,二哥来了,我这也正想着呢,二哥好几天没进来,想是府里太忙,把二哥给累着了。”
蓝锦瑜说道:“没有,那有那么累,只是琦儿这几天有点闹肚子,我晚上回到屋里便忙着哄他了。
”
说着话看到蓝锦方手里的供词,问道:“三弟拿那是什么?莫不是在空间里还忙着生意上的事?”
蓝锦方叹气道:“唉,不是,这是黄二山的供词,和我桔梗正在商讨它是否可信呢。”
蓝锦瑜一边接一边说道:“黄二山都应该被定罪了吧,人死债消,还有什么可琢磨的。”
说是说,还是打开供词来看,看了一会儿,他也呆住了,惊讶地张大眼睛,道:“这、这怎么又扯到唐家头上去了?我觉得、我觉得岳父一家对我们现在似乎还好,就连你二嫂现在回娘家回来,都听不见她说什么怨恨的话了,舅兄他跟三弟和乔姑娘的关系又都很不错,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
蓝锦方道:“我们也实在不愿意相信,可是这供词写得真的很详细,而且……要是唐家没问题的话,这份供词为什么会被临兆县衙扣下,没给我们透露过半点消息,要知道,临兆县令的顶头上司洛宁知府赵融,可是唐昭的表舅啊!”
蓝锦瑜听了不说话了,默默走到木榻另一边坐下,一边拿着供词,一手轻抚着轩儿的小脑瓜儿,坐在那里思索良久,这才慢慢吐气说道:“唉,虽然我很不希望蓝唐两家再起事端,可是毕竟事情牵到唐家了,所以若是三弟想查明真相二哥是不会阻拦的,即便涉及到你二嫂,我也绝不会姑息,只是……只是请三弟一定认真核实,以免误中了那黄二山的奸计,引发我们和唐家不必要的矛盾。”
蓝锦方听了十分过意不去,说道:“二哥,其实我和桔梗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所以、所以……我们不必在意这东西,让桔梗把它放回去,当作没看到便是了。”
蓝锦瑜忙道:“那怎么行!如果是小事也就罢了,可是扶植乔姑娘的仇人对付乔家,这是没有成功,如果成功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算了,如果不查下去,不要说三弟和乔姑娘心果结着疙瘩,便是我也放不下,总会在心里疑神疑鬼,倒不如弄个明白,不是唐家,以后我们可以松一口气,以后安心和他们相处,若是真是唐家……”
他的话声顿了一下,然后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道:“那我们便与他们新账老账一起算!反正说起来,我们蓝家对他们唐家没有半点亏心,当年嫡母的死,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桔梗在旁边看了半天,说道:“可是二哥,这样真的不好,且不说我们与唐昭是朋友,便是二嫂那里,若是知道我们在查唐家,她也会气坏的,跟二哥哭闹起来,二哥岂不难做。
”
蓝锦瑜苦笑了下,说道:“无妨,她向来刁蛮,这几年我都习惯了,现在有了琦儿,她无论怎么闹,不还是得和我过日子,只盼着她不要掺和进这件事里就行了。”
蓝锦方连忙说道:“二哥不要这样说,事情还没开始查,未必是我们想像的那样,或许只是一个误会。”
蓝锦瑜道:“嗯,希望这样吧,只是就算要查,也要先放一放了,三弟和乔姑娘大婚在即,轩儿还在这里出去不去,根本没精力照顾那么多,还是等成婚之后,你们都在壤阑城中,做什么事也方便些。”
蓝锦方点头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他抬头看向桔梗,道:“桔梗,你能不能把这份口供做个假的放回去,我们把这份留下作个证物?”
桔梗抿了抿嘴,道:“好吧,那我就试试。”
说着她拿着供词走到林间去,避开蓝锦瑜的视线制作假供词,蓝锦方和蓝锦瑜兄弟两个坐在榻上一边哄轩儿玩一边谈论着有关唐家的事和蓝锦方的婚事。
桔梗做完假口供之后拿着出了空间,回到县衙内把假供词在原处放好,然后又找了一阵子,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便又回到空间之内。
她回来的时候蓝锦瑜已经走了,蓝锦方坐在那里叹气道:“唉,怎么弄来弄去,又扯到唐家去了,如果真是他们做的可怎么办,这不是让二哥为难么,二哥娶二嫂的事都已经够委屈他了,现在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