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怎么就没淹死这狗崽子呢!康慧之撑住门板的手指关节发白,身子也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望了一眼队伍最先头端坐马上的那道挺直背影,康慧之的眼神锐利似刀锋。
夏家崽子跟着夏无忌和夏荣习武长大,丛大和辛桂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硬来肯定是不行。那就只有下毒了。可是那崽子住在军营,自己哪里有机会接近他进而下毒呢?康慧之再次为怎么弄死云哥儿而伤起了脑筋。
“朝廷大军好雄壮威武,特别是夏先锋!天哪,前两日只看到他的脸很俊俏,今日他穿上白盔白甲手握长枪端坐在那匹高大的白马上,真的是威风凛凛似天神。”
“亏得全二嫂子还说夏先锋若是比那戏台上扮二郎神的生角还好看的话,她一定要追着人家看个够。拿戏子跟夏先锋比,也不怕辱没了人家。那戏子脸上抹得白惨惨地,根本不及夏先锋一半威风。”
“哎呀,你又没看到,跟你讲了也是白讲。真不知道你娘是怎么想的,这样热闹的场面居然不叫你出门。”
路三娘看完朝廷大军如镇,心潮澎拜兴奋得不得了,本来兴冲冲地跑来和婉姐儿交流心得,结果却听到对方根本就没出门去看,不由又是意外又是失望。
“是啊,我娘说人多,怕我给人挤着了冲撞了。”婉姐儿心里其实也怨恨自家老娘,可她当着路三娘的面自然不会说抱怨的话,而是淡淡地解释着。
路三娘不以为然地道:“哪里会冲撞了,你娘也太小心了些。朝廷大军纪律严明,就是那些马匹似乎都很听话,迈着整齐的步伐,慢慢地经过街道,街面上任何骚乱都没有。”
“他们是在村东边靠近江边的滩上那一大片草地上扎营吧,那这些日子镇上人不是轻易不让去那一带了?”婉姐儿心里难受,赶紧岔开一下话题。
“嗯,那还用说。虽然说朝廷大军纪律严明,不过到底都是些青年男子,据说陈副帅可是告诫了里正,让里正通知镇上人尤其是女人不要靠近军营,不然杀无赦!”
路三娘说到这里一副惊恐的样子。“杀无赦,好可怕。我娘可是再三交代了,让我这阵子镇子东边去都不要去。”
婉姐儿道:“你娘也是为你好,毕竟不是儿戏,违犯军纪的确是要掉脑袋的。”路三娘点头。两个姑娘又说了一通话后,路三娘告辞回家。
原先母女两个为着去看朝廷大军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康慧之回到家之后婉姐儿还是有些生气,见自家老娘回家没有如往常一般乖巧地过去斟茶问候。
这事在以往是从未发生的事情,可是康慧之心里有事,对于女儿的小情绪也没有察觉,只顾自己皱着眉头想着心事。
婉姐儿见自家老娘板着脸不搭理自己,心里越加生气。觉得娘亲真是太过分了,自己都听了她的话没去看热闹了,她还对自己爱搭不理地。康慧之心事重重地,对女儿的怨愤一无所知。
晚上康慧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老在想着白天的事情。双江镇的人关注的重点除了夏家的崽子外,还有副统帅宣武将军陈胜。镇上那些老人不看重皮囊,陈胜这位副统帅比起夏云中这个先锋更让他们感兴趣。
“陈副统帅虽然是康郡王的嫡子,正经的宗室子弟,可人家那从四品的宣武将军乃是实打实地靠军功拼来的。据说他可是十八岁就去了西北前线的,和西域那些侵扰我大楚的小国的军队交战拼杀过好多次的。”
里正那个老家伙当时正好站在粮油铺子不远的地方,为了显得自己比镇上其他人都知道得多,说话的声音也就有些大,藏在杂货铺门边上的康慧之都听到了。
康慧之听到“正经的宗室子弟”这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要说正经的宗室,自家男人才是,如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可是胡六的亲兄长。
夏家那大丫头,不过仗着皇后和太子喜欢她,皇上就封了她一个馨宁郡主,婉姐儿可是作古正经的亲王嫡女,若是依照规矩一个郡主是跑不了的,可惜天意弄人。
胡六只是想拿走几张图而已,又不像齐王吴王当年那般阴谋篡位,父子三人却为此送了命委实太冤,亏得胡六还说自己小时候在宫里和当初的太子如今的皇上如何如何感情深厚。如果真的感情深厚,皇上就不该不念旧情,对自己的兄弟这般赶尽杀绝地。
胡六这个家伙,生死关头怎么就不知道向皇上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求得他的原谅然后保全父子三人的性命呢?康慧之每每想到这里就扼腕叹息,埋怨不已。
可是今晚,她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胡六究竟有没有跟皇上挑明自己是先帝爷第六子的身份,自己这些人跑出了了京城,也无从知晓啊。
万一胡六真的向皇上坦白了,而皇上真的念着幼年时候兄弟之间的情分,饶了胡六和两个儿子呢?那自己和女儿隐姓埋名这十年所受的苦不是白受了吗?
不过,就算胡六为了保住两个儿子和他自己的命,向皇上坦白自己的身份皇上也不见得会相信把。毕竟当年的胡六只有七岁,几十年过去,别说长大后的他模样变化太多,就是他当初孩提时候的模样皇上十之**都记不得了。
??t5珵?u??2('8?y?f?滭mkw?{<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