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北辰流聿闻言顿时面红耳赤,一时瞪着面前不知廉耻的丫头有些说不话来。
“你一个姑娘家,老把这种话题挂嘴边也不嫌丢人!”北辰流聿气道。
“嫌我丢你家的人啊你不如……”
叩叩叩!
这时,敲门声又突起。
龙亭玉一惊,赶紧跳起来换了一张脸:“我去开门!”
紧接着,门外就传来蒋氏的声音。
“娘!”龙亭玉门还没有开,就笑眯眯的喊上了。
北辰流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果然看见蒋氏也笑眯眯的站在门外。
蒋氏先是例行摸了一下龙亭玉的头,看她好端端的的,才看向北辰流聿。
见他还拿着桌子腿,不禁夸赞道:“大玉可真不错,这就会修桌子了。”
北辰流聿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小玉教的好!”
“那当然啦,我可是得我爹真传!”龙亭玉丝毫不歉意的说。
北辰流聿睨了龙亭玉一眼,没有反驳。
“对了,你爹说,今晚桥就能修好了,明天通路,我们说好进城去置办年货,你们一道去吗?”蒋氏问道。
“明天就能通路了?”李氏眸光一亮,顿时仿佛久待黑夜看见了黎民曙光。
“是啊,这几天都连夜赶的呢!”蒋氏说。
“那好,明个早上咱就一起去。”李氏笑道。
这边两家说好,蒋氏刚走,龙亭玉关了门,北辰流聿就冷了脸道:“明天你在家待着,不许出去抛头露面。”
龙亭玉还挂在脸上的笑因此僵住:“你又找打是不是?”虽然每次两个人都没有分出胜负,最后多以吃饭啊,睡觉啊等原因结束。
可是,龙亭玉已经对北辰流聿毫无顾忌。
“你想跟我在大街上打起来,让你爹娘知道吗?”北辰流聿反问。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龙亭玉咬牙瞪着北辰流聿,一时间被气的没话了。
“在家好好待着,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回来,反正不会亏待你!回头我就跟娘说,你不想出门。”北辰流聿说。
“不去就不去,这真是太好了,终于对你眼不见为净,明天你早点出去,晚点回来啊!”龙亭玉气愤的说了,转而大步回了屋。
北辰流聿见龙亭玉气呼呼的样子终于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不禁道:“小爷还制不住你了!”
“制你个头制,懒得理你。”龙亭玉碰的一声关上房门。
转而却是激动的打了一个响指,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终于可以走人了!”龙亭玉激动的道。
才开口,就又连忙捂住嘴。
因为她听见门外有声音传来,好像是李氏在依顾在劝北辰流聿。
北辰流聿没好气的道:“她想去?也不是不可以,但得明白什么是夫为妻纲!”
这不就是想让她求他?呵呵,原来他打的是让她服软的注意!
“你蛮不讲理,我才不求你,我说了,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没有逛过街?有本事,你一辈子别让我出门!”龙亭玉喊着对门外挑衅。
北辰流聿知道,好不容易过一次年,她也涨了一岁,所以没有真不让她出去选些喜欢的东西。
他虽然想治理她,但没有想虐待她。
所以只要她求求自己,说几句软话就好。
结果没有想到,这丫头骗子还依顾和自己杠上了。
不禁也是来气,也对着屋里喊:“那最好,免得出去丢人现眼。”
“你才丢人现眼,现在起别和我说话!”龙亭玉铁了心般跟北辰流聿对喊。
“你——”北辰流聿感觉自己快被气死了。
第无数次,后悔干嘛把这丫头娶回来。
可是,又还真没有动过休妻的念头。
想着,这丫头究竟要怎么治理才好?不行,他还不信他驯服不了她了!
龙亭玉则已经在想,等明天两人人一走,她就上山采蘑菇去,然后就放只鞋子在山崖边,人就走南山下去……
讨厌的刘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了。
但是,转而想到隔壁的君家人,又有点舍不得。
不过,如今她已经“嫁人”。其实在与不在,对于他们而言区别也不大了。
她本也是不速之客,以后的话,也会慢慢忘记她吧。
兀自伤感了一番,龙亭玉又在想,下山以后往哪走。
左右思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回古曜皇陵看看。
毕竟她与师傅在那生活了好几年,师傅知道她不在这边,八成会去那边找她的。
一切都规划好后,这一天龙亭玉都在屋子里认真看书,真的就没有理北辰流聿。
北辰流聿推门进屋的时候,看见认认真真端坐在桌前看书的龙亭玉不禁吓了一跳。
想这人转性了?
转而惊喜,这丫头是意识到自己错了,但又不好意思道歉,所以以这种方式示弱了么?
这么一想,北辰流聿心情就好了几分。
看龙亭玉安静的样子也顿时顺眼了好多!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北辰流聿迈着步子走进屋,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哼!”谁知,龙亭玉只是朝他翻了个白眼,就兀自转过身去,面对窗户继续看她的书。
北辰流聿一看这态度,可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
不过看她肯主动看书,也算有点进步,北辰流聿决定不予她计较,于是道:“别跟我嘴硬,吃亏的是你自己!”
龙亭玉很不愉快的叹了口气,直接拿着书就钻被子里去了。
北辰流聿见此再次觉得冒火:“你钻被子里还怎么看书?”
“要你管?我说了,别理我!”龙亭玉说。
“你……”北辰流聿再次火冒三丈,“你这样就一辈子在家待着吧!”
“哼,谁怕谁?”龙亭玉也较劲的喊,心里道:气吧气吧,越气越别让我跟去城,这样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走人了。
这一夜,龙亭玉都没有和北辰流聿说话。
一张榻,两人惯常的,一人分睡一头,中间隔着一只枕头。
这一夜,北辰流聿气了一夜,想龙亭玉会不会天亮时候改变注意,突然求他?那他是不是要考虑带她去?
如果她还是倔强的不开口,他就真大过年的也不让她出门了?
龙亭玉则是在想,师傅在哪里呢,究竟在哪里呢?以后她走了,君家人会难过一阵子吧,想起来还真有点舍不得他们。
至于北辰流聿……
同床异梦了一晚上,次日一早,北辰流聿就翻身起来了。
看着床里鼓起来的一个包,还是觉得郁气难消。
可是,看她蜷成那样又有点于心不忍。想她脾气虽然坏了点,但她这样看起来,也不过一个小不点大的孩子罢了,能指望她懂什么大道理?很多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再一次的纠结:真就把她一个人丢家里?要不,再给一次机会问一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