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佣人都被那……那禽兽的保镖给看住了,直到最后他抱着已经昏迷的太太从房间里出来……”
蕙兰越说眼泪落得越汹涌。
“人呢?黄大波人呢?”舒婉喉咙有些沙哑的问。
“走了。把太太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了,就走了。”蕙兰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捂着头蹲在地上。
舒婉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她必须找黄大波好好谈一谈!
……
奢华的私人会所。
舒婉到达时,已经进十点了。
一进这里,舒婉就感觉到一股奢/靡迎的气息面而来。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了,可是今天一进这里,她整个人都感到一股不适。
也许是还没从医院的那一幕缓过来吧。
舒婉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在婚姻里吃亏的总是女性呢?
如今社会上离异、二婚的男子很多,可他们依旧过得潇洒,而对于女性而言,别说离异的受人非议,就连要离婚,要是男方卡着不愿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到了黄大波所在包房,舒婉有些后悔来这趟了。
黄大波醉了。而且是醉的很厉害。
不过还好黄大波的代理律师在,不然舒婉还真是白跑这一趟了。
“舒律师,我们这边坐。”黄大波的律师把舒婉带到一旁的吧台。
那是个绿眼睛的白人律师,叫杰森,在美国律师界名头很响,因为这位律师的才能与他的人品是成反比的,人称:风流辩才。
“舒律师,喝点什么?”杰森看着舒婉很是绅士道。
“谢谢,不用了。”舒婉一口就回绝了。
他那双绿眼睛让舒婉看着就心生警惕,感觉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好似闪着狼光一般。
何况如今她处在这种奢靡、腐/朽的环境中,舒婉不得不提高警惕。
可杰森还是笑着把一杯红酒推到了舒婉面前,舒婉没再拒绝,但也不伸手端起那酒,一副冷静的开口:“杰森律师知道在今天下午,我的当事人被黄总施以家暴了吗?”
“哦,舒律师,那不应该称之为‘家暴’,那只不过是夫妻间正常的情趣,只不过可能出了点意外,所以……”
“夫妻间正常的情趣!”舒婉打断了操着一口美音腔的杰森,提高了些音量道:“早在三个月,我的当事人就已经向法院起诉离婚了,黄大波下午的举动绝非是在我的当事人自愿的情况下……”
“可法院还没有判决,所以他们的夫妻关系依然是存在的,所以……”
“所以就可以不顾及我当事人的意愿恶意施暴吗!”
舒婉情绪变得激动。
可是跟舒婉情绪同样的激动的还有黄大波。
一声爆裂声,骤然响起——
嘈杂的包间里骤然安静。
黄大波手里握着一个碎了只剩一半的酒瓶指着舒婉,赤红着眼,怒吼道:“离婚?谁敢说离婚——”
舒婉转过身,与黄大波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