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荣耀中办公桌前,舒适地靠下去,双手搁在两边扶手上,闭上双目,感受着侵占他人地盘的痛快。走到了这一步,距离扳倒何良成还远吗?不远了,真是不远了。
“你们都先出去吧。”杜美华吩咐她的人道,我静静地听着杜美华的声音,倒要看看她接下来想怎么样?我依旧闭着眼,思考着,享受着。
“兰董,能不能让您的两位助理也暂且离开片刻,我有话要跟兰董您说。”杜美华道。
我睁开眼,抬眼锁定杜美华,这个城府极深,演技极高,手段极厉害的女人。
隔了一会儿,我才嘴角一裂,道:“哼哼,可以,玉林、恋优你们先出去。”
“好的,兰董。”恋优答应一声,跟着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并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就剩下了我,杜美琳和荣耀中。
“有话可以说了。”我道。
杜美华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我办公桌前,双手按在桌子上,事业线显摆在我眼下,她低下头,道:“兰老板,您就是干石河干老板,对吧?你骗得了所有人,但瞒不过我,不管你承不承认。”
又是隔了好一会儿,我才一笑,道:“呵呵,在理在理,怎么可能骗得过被我放倒在床上的女人呢?荣董,你说对吗?”
荣耀中也快步迎了上来,走到我边上,伸手便抓住了我的衣领,用力将我拽拉着,道:“干石河,你想玩什么花样?”
“呵呵,别冲动,这话你受不了了吗?那当初把杜美华送到我这儿让我搞,又是哪来的勇气呢?”
我抓住荣耀中的手腕,迎接着他的愤怒,接着心平气和地说:“荣董,消消气,消消气,我劝你最好消消气,不管我想玩什么手段,现在你都阻止不了,因为现在你正荣集团的一切都掌握在成星集团手里,而成星集团由我说了算,换而言之,你的命运现在就钻在我手里,明白吗?所以我劝你松手。”
荣耀中还是抓得死死的,不肯放手。
“放手。”杜美华也抓住了荣耀中的手腕让他松手。
“干石河原来也不是干石河,既然兰董今天以真实身份前来接管这里,我想也并非来整垮这里吧?因为即便像兰董您说的那样,我也相信您能把这里整垮,那么您到时候怎么跟成星集团的所有股东交代,又怎么像美国总团交代?这里垮了,您自己的面子又该往哪里放?”杜美华道。
“谢谢你的提点,不过正荣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即便是垮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我要怎么跟我的董事们怎么交代还用不着你来交,另外面子值多少钱?在我心里,痛快才是无价的,明白吗?”我道。
不打算给杜美华留一丝余地。
“你……”杜美华急了,愤怒地指着我。
我打断道:“别急,我觉得以现在的我整垮现在的你们,实在是太没有挑战性了,现在的正荣比当初的天傲更加糟糕,即便是杜美华你卖掉了加拿大所有的资产前来营救,也于事无补对不对,要不然你不会接受成星集团的收购。”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荣耀中追问道。
我把双脚往办公桌上一搁,道:“我本来的意思的确是等到辉煌腾达回来的今天去整垮你正荣的,但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根本就坚持不到这一天,重复的话就不多说了,免得伤了你们那伪暗的自尊心,现在我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就是让你们两个乖乖的听从我的安排,我说一你们不能说二,我让你们往左你们不得往右,再说的直白一点,我需要被使唤的狗。”
“干石河,你欺人太甚。”荣耀中抓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想朝我砸来。
我忽然大声道:“我再说一遍,我只需要听话的狗。”
就看着荣耀中举在半空的烟灰缸停了下来,停在半空,没有任何人伸手阻止,只是我这句话,他便停在了半空。一句话提醒他,他敢砸我吗?砸我有什么后果?
“砸我,你唯一的靠山就倒了,正荣现在是真么样一个状况你我心里都十分清楚,我一句话正荣必定垮,而正荣垮了,你跟你的家人怎么办?背负的债还得起吗?你认为你还能东山再起吗?能东山再起,也还不上这笔债,是吧?”我接着说。
荣耀中还是愤怒地甩下了手中的烟灰缸,但重重地甩在桌子上,“砰”一声。
“兰董。”守在门口的冯玉林听声音,立马推开门。
我朝冯玉林挥挥手,道:“没事,门关上。”
我十根手指头相互交叉,双手搁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笑着道:“这点侮辱就受不了了?跟你们两个卑鄙的戏弄我,这点口头上的侮辱又算得了什么呢?忍则能成大器,看看现在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我也相信,像两位智慧这么高的人,一定也能忍的,然后等着有朝一日再一次反过来羞辱我,对吧?”
我接着得意地说:“不过可惜,可惜啊,你们忍到最后也不可能再把我给搞垮下去,因为毫不夸张的告诉你,我现在的王国是你们连想都不敢想象的。”
“干石河,想怎么样来个痛快的。”杜美华道。
“好的,来个痛快的,你们两个做我的狗,给你们的回报就是把正荣重新扶植起来,还给你们。”我说。
“什么意思?”杜美华问道。
“不需要知道什么意思,只要说yes或者no。”我说。
杜美华昂了昂脖子,道:“好,我接受。”
“很好。”我嘴角掀起。
我接着说:“现在可以跟我大致地汇报汇报正荣目前的状况了。”
“正荣目前的状况就是一直被天傲给盯着,所以必须先打倒天傲,以成星集团的实力,打倒天傲应该不难吧,所以……”杜美华道。
我打断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教,我是主人,明白吗?”
杜美华闭嘴,见杜美华都这样了,荣耀中又岂敢多说一句。
“天傲那边我已经解决了,暂且放一边,说说正荣接高铁工程项目的事。”我说。
正荣集团在被天傲打压的透不过气的时候,企图通过承建高铁这个项目搏一把,搏回来,所以花了好一大笔资金打通关系,但可惜于事无补,从去年到现在一直没有拿下来,反而因为这个项目的计划,更加把集团拖得惨不忍睹了。
荣耀中道:“这个项目本来是能成的,但又是天傲从中作梗,所以才迟迟不能敲定。”
“又是天傲吗?据我所知下个月这个项目将交由一个叫立那的建筑公司承建,这家公司的背景你们查过吗?”我问道。
荣耀中不吭声了。
“它不过是成立还不足两年的中小型企业,所接的工程最了不起的也不过是些小公路罢了,跟你正荣集团有得比吗?正荣虽然危机,但你们自我掩护的手段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他们有什么理由把这个涉及数以百万人生命的项目交给初出茅庐的小小毛贼立那公司?是扶持小型企业,就像老子历练儿子那样吗,不是,这分明就是打着类似这样的谎言,欺骗自己的祖宗,中间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没有找对人,二是找对人了,但这个人却在耍你,为什么耍你呢?我也不知道,所以得去查。”我教训着他们说道。
“铁道局的人,错不了,如果真是耍我,那还需要查吗,不就是天傲从中作梗吗,从头至尾我的判断就没错过。”荣耀中坚定地说。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天傲的杰作。
余文俊倒是也想这么做,但用不上,因为被这个立那公司捷足先登了,余文俊也纳闷,这个立那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居然有这个本事。
余文俊的目的只是要正荣垮,既然有人替他用这种方式击垮了正荣,于是余文俊也就没再继续深入去调查这个立那了,而是专注于怎么再正荣垮台公布之前把它秘密收购掉。
可余文俊也失败了,不想荣耀中主动去找成星集团,而成星集团借着美国总团的后盾,财大气粗,也就收购了,亏本没关系,至少能够先吃进不少市场资源,有了市场资源就一定能赚回来。
我笑着摇着头,道:“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你被天傲给打败了就记恨它,所以认为什么事都跟他有关,麻烦你安静地想想,如果是天傲,那这个工程最后的得主就必然是天傲,而不是这个闻所未闻的立那公司,你们也算是老江湖了,却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会是谁?”杜美华问道。
“我已经派人去细查这个立那公司的底了,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你们不需要介入,到时候该做什么我自然会安排,出去吧。”我朝他们挥了挥手。
恋优接洽项羽那边,动员一切资源,不惜一切代价,在近几个小时内就把立那公司查了个透彻。
“四弟,你猜的一点都没错,这个立那公司果然跟君正集团有关系,这是详细资料。”恋优递给我一份文件。
我接过,打开,一页一页地翻着。是的,怎么会错呢?这个项目是正荣拉着君正联手接下的,为什么君正那边一直不急呢?原来立那根本就是君正集团下面的一个子公司,虽然名义上,两个公司毫无瓜葛,但立那的老总却是何良成的表弟。
何良成啊何良成,你果然是老奸巨猾,计谋多端啊,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短短几年里就把君正公司瞬间提升到了君正集团这个档次。
也好,你能耐大了,才能被我玩的久一点。
接手正荣,从铁道工程开始着手,一切都没有错,那么好戏应该算是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