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铜小板的办事效率确实很高,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向云挽清领功。
笑眯眯的看着斜靠在椅子上的云挽清,铜小板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嘿嘿……小姐,等拍卖会结束之后,您要赏赐我什么好东西?”
云挽清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旋即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摸’着糖糖的萝卜头邪妄的挑眉道,“嗯,你立了大功,确实该赏。”
“谢谢小姐,小姐你真是太太太,太英明了!”铜小板兴奋的双眼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像长了翅膀一样,正争先恐后的朝着他飞来。
云挽清莞尔一笑,“唔,看在你这么劳累为本小姐跑‘腿’的份上,那本小姐就大发善心,赏你坐在本小姐旁边好了!你也不用谢恩了,虽然能坐在本小姐旁边是你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可谁叫你这么辛苦帮本小姐跑‘腿’了呢!”
她说的一本正经,一边说一边就把糖糖搂进了怀里,“糖糖乖啊,看在他那么辛苦为本小姐跑了‘腿’的份上,你就把椅子让给他坐好不好?”
糖糖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了云挽清怀里,嘴里嚷嚷了两声算是答应了,铜小板就张大了嘴愣在那里,半响后伸出手掏了掏耳朵。
云挽清忍俊不禁,“不用怀疑,本小姐可以向你保证,你的耳朵绝对没有问题!”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铜小板板着脸,不满的拖长了尾音!
“我怎样了?”云挽清挑了挑眉,戏谑的看着他,“再杵在我面前,挡住了我欣赏美‘女’的视线,我可不轻易饶你!”
美‘女’?!
铜小板立刻眼前一亮,旋即屁颠屁颠的就跑到了那张椅子前坐下,嘿嘿的傻笑着。
小姐是不是在暗示他什么?难道说小姐要把他家玥雅买下来送给他?
哎呦喂,小姐也太上道了!
不过,这似乎不太好吧,他家玥雅可不是用金钱就能够衡量的!
糖糖莫名其妙的刮了铜小板一眼,而后扯了扯云挽清的衣襟,望着云挽清的眼神放佛在说,“主人,那小子在哪儿一个劲儿的傻笑什么?”
这一次,云挽清总算是听到了糖糖的心声,‘揉’着他的萝卜头呵呵笑道,“糖糖,你以后可千万别跟那个傻子学啊!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咿咿呀呀!”糖糖握紧了拳头,对着云挽清重重的点了点头,云挽清一下子就乐了,双手在他写满认真的小脸上肆意的蹂躏着,“天啦,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可爱啊糖糖,简直是勾引人犯罪嘛!”
糖糖的脸差点被她‘揉’成了一个包子,不依的咕嚷着,“咿咿呀呀……”
主人好坏啊!快点放开我!
“哟,还不乐意了!”云挽清见他挣扎,心里乐翻了,“别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姐这是看得起你!”
铜小板立刻惊悚的望了云挽清一眼,心里有个声音在道,“敢情小姐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了。完了,他怎么跟了一个这样的主子……”
就在云挽清玩的乐不思蜀的时候,一道软绵绵,甜糯糯的嗓音轻飘飘的传入她耳朵里,却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她头顶,让她顿时眼冒金星!
“一亿!”
就在离她不远的贵宾包房内,先前和南宫冥、韵媜一起竞价的那位‘女’子,却是忽然出声。
会场噶然一静,所有目光都豁然转移到了那‘女’子是包房之上,就连韵媜与南宫冥,也是被那‘女’子一口突如其来的高价给震了震。
此刻,云挽清就犹如从头到脚被人淋了一盆冷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哥,你说云挽清她为什么不跟着叫价?”楼下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张慧心还是坐在昨天坐得那个位置上,拉着张俊逸的衣袖不解的询问。
张俊逸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慧心,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那人不是云挽清,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了!”
“哼!你不相信我算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对我说的这番话,我一定有办法证明那人就是云挽清!”
张慧心不服气的嘟着嘴,‘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娇态,张俊逸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的笑道,“你呀!”
“大哥,说了多少次了,你别再‘揉’我脑袋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你保护的小‘女’孩了!”张慧心不悦的撅‘唇’,旋即把目光落在了云挽清所在的包房内,目光灼灼。
云挽清,总有一天我会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你等着吧,这一天已经不晚了!
“该死的,这是哪儿冒出来的程咬金!”听到了那一亿的高价,韵媜抡起一巴掌就打在桌子上,愤恨不已。
一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望了她一眼,低声询问,“公主,我们还要继续叫价吗?”
“哼,一只蹶了‘腿’的臭鸟而已,你觉得能值一亿?”韵媜气不打一处来,冲击那‘侍’‘女’就低吼道,该死的,最好别被她知道和她抢东西的人是谁,否则,她一定要让她走不出那迦!
眉头忽然一凝,韵媜冷笑了一声,冲着南宫冥所在的包房嘲讽道,“冥世子不是一向都是财大气粗么,怎么突然就歇气了?”
“韵媜公主不是一向都蛮横无理吗,怎么这一次反倒认输了?”
韵媜的话音刚落,南宫冥那慵懒的嗓音就立刻响起,底下的众人忽然就发出了一声原来如此的感叹声!
如果说,先前他们还在好奇到底是哪两位大人物争的这么厉害,现在,却是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谁都明白端王府的冥世子和他们那迦帝国的韵媜公主是对头,那一次他们聚在一起没有好戏看啊?
这就难怪两人把价格抬的那么高的,原来是在相互较劲啊!
“呵,本宫身份尊贵,犯得着和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计较吗?”韵媜冷哼了一声,一面承认了自己身份,一面又在暗中警告刚才叫价的人!
南宫冥邪妄的挑了挑眉,勾‘唇’道,“呵呵……巧了,本世子也从来不喜欢和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计较了,所以,本世子就把这次难得的机会让给你好了!”
没办法,他家娘子把银子管的那样严,不妥协也不成啊!
韵媜闻言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把问题再次抛给了南宫冥,“哼!一只坡脚的畜牲而已,怎么能够配得上本宫高贵的身份,倒是和冥世子你般配的很了,本宫愿意‘成’人之美,让与你!”
“砰!”
云挽清包房内和那叫出了一亿高价的包房内同时传出了一声闷响!
黛眉微蹙,云挽清冰冷的眸子微微一暗,该死的,上次就该把韵媜的双‘腿’给打残了,让她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敢说她云挽清的男人是蹶子,敢暗讽她云挽清的男人是畜牲?她丫的韵媜那个愚蠢的‘女’人是不是不要命了!
——很好!她一定会成全她的愿望!
看着洒了一地的茶水,铜小板这个一向都没有什么眼水的家伙终于聪明了一回,安静地坐在那儿默不作声了!
白痴的都看得出来现在的云挽清很生气,非常生气,那一身的冰冷煞气更是让人忍不住浑身一颤,不对,是杀气,仿佛被死神上身了一般,泛着浓浓的杀气!
不过铜小板还愣是没有想明白,云挽清这到底是在为了那只凤凰生气了,还是在为了南宫冥而生气!
想了半响,铜小板认命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小姐若是能这么轻易就看懂,那就不叫小姐了!
而另外一个包房内,一个一身粉红羽衣的少‘女’,正咬着‘唇’,楚楚可怜的看着受伤了的手心,脚下,是一些摔碎了的茶盏碎片和一滩未干的水迹。
一旁的‘侍’‘女’忙焦急的上前,担心的道,“小郡主,你的手受伤上了,让奴婢先为你包扎吧!”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样,“梅儿,我的阿凤不是畜牲,更不是坡子,那个韵媜公主怎么能够仗着自己的出生高贵这么侮辱与它!它听了一定很伤心吧,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不小心把它‘弄’丢了,它就不会……”
说道最后,这位被称为小郡主的少‘女’已经略微哽咽了起来。梅儿见状,立刻拿出了干净了手帕递了过去,轻声安抚道,“小郡主不用担心,您的阿凤知道你来接它回家,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伤心!”
“可是阿凤它向来高傲,今日被人如此侮辱,它以后一定会为此而感到自卑的!”少‘女’越说越伤心,晶莹的泪滴像打翻了的金豆子,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
梅儿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指了指台下的凤凰,“小郡主你自己看吧,阿凤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你真的多心了!”
唉!她家小郡主人长得漂亮,心肠又好,可唯一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心肠太软,太脆弱,就像一个美丽高贵的瓷娃娃似的,你只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最让人无语的就是,她一天不哭上那么几回,她都会以为她家小郡主突然就换人了!
所以,她身上备的最多的就是干净的手帕!
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一件什么芝麻大小的事情,她家宝贝小郡主就又开始哭鼻子了!
少‘女’顺着梅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阿凤突然就抬起头朝着她望了过来,少‘女’见状终于破涕为笑,“梅儿,阿凤它看见我了,看见我了!”
玥雅妩媚的眼神扫了一圈,最后再次落在了云挽清所在的包房内,微笑道,“七号房的客人出了一亿,可还有人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