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霏霏此时眼中带泪,口中含恨:“表姐,肯定就是这个叫‘新琴’的贱人害死了表哥,还间接害了大姨和大姨父!我们必须找出这个杀人犯!”
杜知秋回过神,直接走向客厅,拿起座机拨打了新琴的电话号码,结果传来语音提示,电话已停机。纪霏霏不甘心,拿过手机,又照着拨打了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表哥因为她才出事的,她倒是撇得干净!”纪霏霏说着,突然想到了短消息,连忙点开。
“表姐,这里有他们的短消息记录。”纪霏霏递过手机。
两人连忙翻看,杜一叶的信箱里大部分是和女友的短信来往,看得出两人确实是恋人关系。但杜一叶这款手机信箱储量只有300条,俩人每天都发数条信息,因此里面的信息都是出事前两周的内容。
杜知秋将短信都看了一遍,才知道了当日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个叫“新琴”的学的是影视表演,这次要去Z城参加一次重要的试镜。据她的口气,因为有人引荐,这次试镜的角色十有**就是她的了。她还在短信里勾勒了以后当上明星的蓝图,要自己的哥哥给他当经纪人。
杜知秋心里冷笑,一个毫不知名的角色竟是陪上家里三条人命。
“霏霏,我记得哥哥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我们把日记本找出来,看能不能找出这女的身份。”既然哥哥从未提起过她,应该是交往不久。
两人又走进杜一叶的卧室,虽说是翻查,但都小心翼翼,力图保持原状。
杜爸爸和杜妈妈尊重孩子的**,从不乱翻他们的东西,因此不费什么劲儿,杜知秋直接在书架最底层发现了日记本。
日记本带着密码锁,杜知秋也顾不了这么多,拿了把剪刀把硬壳撬开。这本日记本很厚,已经写了大半,看着哥哥的字迹,杜知秋忍着没有掉泪,细细地查找和新琴相关的内容。
杜一叶从小就有哮喘,做不得激烈的运动,高中读的是文科,大学主修中文,毕业后直接在报社做文字编辑。常年和文字打交道,他喜欢将每日的事情简短记下来。
和她预想的有些偏差,哥哥和新琴早在去年年初已经认识,过了三个月确定了恋爱关系。新琴全名程新琴,不是C城人,只是过来打工。两人在一起后,杜一叶找关系又出钱让她上了C城的梦雅影视表演学院。照她的话说,因为极度热爱表演,可家境贫寒无力支付学费,只能出来打工,攒了钱再去学习。
虽说是表演学院,但C城的人都知道,梦雅可以不经过考试,也没有学历限制,只要出得起高昂的学费。看来杜一叶是很爱自己的女友,出了学费,还经常给她买衣服,学院里面的女生都会打扮,他怕自己的女友在里面受委屈。
在日记的记载里,杜一叶对女友很是喜欢,觉得她漂亮温柔又贴心,知道自己有哮喘也不嫌弃,总是打电话嘱咐他照顾身体,经常提醒自己带药,还陪着去医院定期检查。
虽说如此,杜一叶也在日记里透露担心爸妈不接受,一直不敢说出来。杜爸爸和杜妈妈都是公务员,上过大学,即使通情达理,也不希望自己儿子的女友一没家境,二没学历,还是学表演的。杜一叶和程新琴商议过一两年安定下来再提,却也再没有机会。
杜知秋越看越觉得心疼,她这个傻哥哥,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连她这个十五岁的高中生都看得出程新琴的心机。程新琴哪是怕爸妈不同意,完全就拿哥哥当跳板,供她读书生活。这种男友,别说哮喘了,乙肝她也不嫌弃。哥哥因为哮喘从小待在家里的时间多,只喜欢看书,交友不多,生性单纯,第一次谈恋爱,倾其所有,最后连命都搭了进去。
两人看完日记,原本的悲伤罩上了一层深深的恨意,一次送别,毁了一个家,可始作俑者别说道歉,连手机都停机,杳无音信。
“表姐,我们必须把这贱人找出来,不能这么便宜她!”纪霏霏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本来性格泼辣,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况且又是至亲之人被间接害死,心里早已怒气冲天,“既然她装作如此关心表哥的身体,肯定知道表哥身上是有喷剂的,也一定知道表哥的身体经不得剧烈运动。要不是她”
杜知秋冷笑:“你以为我们找得到她吗?她又不是傻子,乖乖等着我们去抓。”
“她不是在梦雅上课吗?我们直接去学校找老师联系她。”
“然后呢?”
“告她故意杀人。”
“你以为她会承认吗?”杜知秋仅看日记便知程新琴心机颇深,怎么可能承认,“她手机停机,说明已经知道哥哥不在了,早早就想好了脱身的方法。”
“我们有日记,有手机的通话记录,有车站的大妈作证,凭这些还不行吗?”纪霏霏觉得手中的证据已经足够证明。
杜知秋平时喜欢看法制节目,对这类案件有些了解:“她只要死咬不知道,谁也奈何不了,别说法院不受理,连公安局都不会管。最多说她见死不救,道德有问题。你以为中国法律以道德为标准吗?况且,她坚持说不知道会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再反咬一口我们冤枉好人,到时候反而给哥哥背上不好的名声。”
听到她的分析,纪霏霏仍然不甘心:“难道我们就让她逍遥法外,她害死了表哥,却不遭受一点惩罚?”
杜知秋冷笑,嘴里轻轻吐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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