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遵命！”
北杳单膝下跪，恭敬从命，心底已然有了主意。
“走，回王府。”
现在萧玄溟一阵心烦，心中不由的开始回忆初见慕如笙，到底是在何处，何地之时？
慕府，丞相府，慕如笙赶到时，大门前站着四个丫鬟，还有自己的杨妈妈。
以及慕家的姨娘还有妹妹们，唯独少了慕丞相。
慕如笙不甚在意，他在与不在，怕是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在场难免会更加尴尬吧。
如今她今非昔比，不知方姨娘又要做什么戏了。
“如笙，回来了，累了吧，姨娘给你准备了好吃的，来来来，我们回府细聊。”
方姨娘果然舔着脸凑了上来，眼睛弯弯像月牙，慕如笙甚至能看到她眼角的几条鱼尾纹。
“姨娘，如笙不饿，只是有些乏困，如笙先在此谢过姨娘好意，改日再提，惜春，抚本小姐回别院。”
慕如笙实属不愿和这个虚伪的方姨娘继续逗留下去，她还有诸多事情要办，恕不能陪她继续作下去。
“大姐姐好本事，去了一趟皇宫，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么？”
三小姐慕菡月，今日慕如笙倒是第一次见到，长得有几分姿色，只是这口无遮拦的功夫，怕是和她二姐姐有的一拼。
“菡月，你小点声，大姐姐，菡月年纪小，你别与她一般见识，我在此替她向你道歉。”
慕清灵也是识时务者，微微俯身行了一礼，算是赔不是。
“惜春，走了。”
慕如笙在府门口，懒得与这群人计较，要是在府中，关起房门，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只是在大门前，这些人便如此耐不住性子，当真是与市井泼妇无异。
“是。”
惜春还有念秋上前一左一右扶着慕如笙进到府中，杨妈妈等人紧跟其上。
留下三小姐，还有慕清灵在那直跺脚，娇嗔：“姨娘，你看大姐那一副样子，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闭嘴，回府，在外面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方姨娘老脸都觉得发热，这围观的人群这么多，这清灵和菡月一点都不知收敛，这外人看到了，会怎么想他们慕家。
说他们慕家没有教养，没有规矩，与那些平民人家有什么区别？
“哼。”
慕清灵跺了跺脚，好不容易爹爹才愿意让自己从院中出来透透气，她只是听下人们说慕如笙进宫了。
想着进宫也不过是沾了父亲的光，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这般趾高气扬，她看不惯。
“碰！”
相府的大门紧闭，隔绝了外面闲人的议论和嘲笑声。
“那就是京城的才女和美人？光天化日，跟个泼妇一般，哈哈哈……”
“啧啧啧，我还以为是有多高贵呢，这样看来啊，人啊，不可貌相！”
“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之后，好一会儿人群才散去，老管家在门后面听得真真切切，不由得叹息一口气：“哎……”
“慕如笙，你给我滚出来！”
慕清灵带了慕菡月，还有几个丫鬟，来到笙竹院开始叫喊，慕如笙架子大，她就是看不惯她这样。
凭什么自己每日被罚在院中思过，抄写经文，手都酸了，筷子都拿的不稳当了。
她慕如笙整日什么不做，好吃好喝的供着，跟个大小姐似的，明明住的是相府最破的宅院，用的是府中下人们一样的东西。
她就是要好好的料理一下慕如笙，让她知道，自己才是未来的相府嫡女。
“吱呀！”
门被敞开，慕如笙一席素雅的衣服，墨发披在身后，简单的用一支发簪固定，莫名喜欢白玉发簪，据说是娘生前经常戴的。
“二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慕如笙站在高处的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慕清灵，眼中还有一丝不可一世的傲然。
慕清灵袖中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就是这副表情，又是这副表情，看不惯，看不惯！
“大姐姐，清灵不知哪里做的不好，另大姐姐如此对待清灵？”
慕如笙不禁冷笑，这个慕清灵可真是有趣，明明上门找茬，反而先倒打一耙。
“没有不好，只是不喜欢，仅此。”
慕如笙并不想与之过多的纠缠，就是不钻进她设的套。
“大姐姐，你太过分了，二姐姐那么柔弱你怎么能说出这等伤人的话？”
慕菡月站出来，扶着慕清灵的胳膊，看到慕清灵低落的眼泪，心疼不已，早些天，姨娘说，大小姐是好的，唱戏也好，人也好。
让她回来见见，她跟教习妈妈请了几日假便匆匆回来，不想看到的，就是大姐姐仗势欺人的一幕。
“菡月，你别说大姐姐，大姐姐没错，是清灵，清灵做的不好，不能得到大姐姐的原谅……”
说着说着，不禁就开始泪如雨下，嘤嘤的哭泣着。
慕如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一言未发。
“大姐姐，菡月不知，你为何处处针对我二姐姐，明明她这么善良，你怎么忍心欺负她？”
慕菡月劝解了半天，慕清灵才止住哭泣，只是用锦帕一直擦着眼角的余伤，模样煞是可怜。
“菡月，我不知你们今日是吃错了什么，不然找大夫给你们诊治一番，我今日已累，有什么话，改日再说。”
慕如笙斜倪了一旁继续梨花带雨的慕清灵，眼神收回，‘碰！’的一声关闭房门，不再露面。
离夏和惜春亦是挡在慕如笙门前，阻挡住慕菡月上前的脚步：“二小姐，三小姐请回吧。”
慕清灵握着锦帕的手，骤然一紧，该死的慕如笙，居然一点点怜悯心都没有，看来，是她低估了这位大姐的智商。
如此，今日一记居然还没开始，便已经被慕如笙给堵了回去，以至于两人接下来的戏无法进行。
“你！大胆奴才，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拦本小姐的路，我今天就要替大姐姐管教一下你这不知死活的婢女！”
慕菡月手指着离夏，没想到小小的三等婢女居然敢拦在她的面前，更可恨的是，这个奴婢居然与慕如笙一样，不把她放在眼底。
一下子激起了她心底的愈火，抬手便要朝着离夏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