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区门口,桃之夭抱着苏小狸下了车,淡淡交代:“你们先回去吧。”
一句话如得大赦,既然少爷都让他们走了,他就先开溜了,阿哲一踩油门,黑色宾利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活像是逃命似的
。
喝到短片的苏小狸显然魂穿到了过去,她最痛苦的那三年。
桃之夭没理她,看了一眼安静的小区,苏小狸的住宅,他就来过一次,是和苏荷一起来的。
那天,他指着摆在他床头的一张全家福照,半开玩笑半真地问:“你姐这小模样生得可真漂亮,介绍给我?”
苏荷僵着脸把照片给盖上了,他正儿八经地笑道:“这照片可是我p了十个小时才p到她满意,家姐本人貌丑又花痴,如果你真
的收了她,恐怕她做梦都要笑出来。”
当时的桃之夭没有在意,本来就是故意逗逗他的,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他也不介意多摘一枝花。
只是后来,苏荷再也没让他来过他家……
苏荷之语:我姐就是我命根子,你都看上我姐了,我怎么可能还引狼入室?呸,这可是我媳妇我媳妇,我从国中就预定了的媳
妇!
桃之夭摇了摇她的肩膀,他问:“苏小狸,你的门卡放哪了?”
苏小狸整个人晕头转向的,感觉就跟地震了似的,天旋地转,被他摇得很烦躁,怒吼吼地道:“王八蛋,你别晃我,我现在看天
都是黑的。”
“……”天本来就黑了好吗?
算了,他自己翻,桃之夭翻开她的包,翻了半天,也没看见她家里的门卡,微微蹙眉,她出门,怎么连钥匙都不带?
就在他准备转地如家的时候,有个电话打进来了,掏出来一看,居然是苏荷打来的,稍微动动脑子,不由冷笑,那女人还真是
不放过一个机会。
他接了电话,还没开口,苏荷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话,“桃妖!你不是答应我,绝对不碰我家姐的吗?为什么!”
看得出来,电话那头的人,是真的很在意苏小狸啊。
桃之夭轻蔑地切了一声,凉凉质问:“我答应过不碰你家姐吗?你还记得,我答应你的是什么吗?”
苏荷被噎了个半死不活,当年,他和桃之夭认识了后,他几乎是每天都在碎碎念,他喜欢个女孩子,但他从未在学校公开,她
是他的姐姐,知道实情的人寥寥无几。
他也一直没有告诉桃之夭,他喜欢谁,直到有天他把他带回家,他指着全家福上的照片,让他把苏小狸介绍给他。
自那以后,苏荷每天都在他面前念叨他喜欢的女孩子,一连听了三个月,听得桃之夭耳朵都长茧子了,不由就生了好奇心,让
他带他去见见那女孩子。
然后,苏荷就带他去见了苏小狸,远远地指着她的身影,一字一顿地告诉桃之夭,“她是比我命根子还重要的女人。”
于是,桃之夭就在那女孩子的身上贴了个标签——兄弟的女人。
直到后来很久,他才明白苏荷是在很有心机地告诉他,兄弟的女人,碰不得!
苏荷怒然发声:“桃妖,总而言之,你不准碰苏小狸,你答应我了的,一个大男人言而无信,乃小人行为!”
“我本不善。”桃之夭无所谓地道。
苏荷费尽心机地骗他,小人,还好意思说呢!
桃之夭好笑地扬了扬眉,故意逗十万八千里外的苏荷,“貌似你姐忘带门卡了,我带她,去如家了啊。”
桃妖!你个混蛋小人!苏荷咬牙切齿磨牙再磨牙,“你要是敢!回来我一定宰了你!”
“你总不能让我把你姐扔大门口吧?”
苏荷怒然失语,那小笨蛋又忘带门卡了啊,他沉沉道:“不准去,小区门口右边有一颗相思树,树下埋了门卡,你挖出来就是!
”
“……你不是要我用手刨吧?”
苏荷愤愤不平地反问:“不然呢?”
“我还是去如家。”
要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刨土,痴心妄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桃之夭扶着苏小狸就要走。
一听他要走,电话那头的苏荷又急了,只能全盘托出,“行行行,你别走,门口左边有个灌木丛,草丛里有把小挖锄。”
桃之夭让苏小狸扶着墙,跑去灌木丛里取了把挖锄,又跑到相思树下,正准备挖,他就发现相思树下的草地是假的,用手一刨
,就能取下来。
他挖开了土地,不多时,就从土里挖出一个密码箱,按照苏荷说的密码打开,里面是一箱子的门卡和钥匙。
莫名的,桃之夭的心闪过怪异,喟叹一声,“苏荷,你可真是煞费苦心,我敢说,你绝对是世界第一姐控!”
“要你管!”苏荷声音别扭地回击。
这一箱子的钥匙,是他走之前埋在相思树下的,他姐总是容易忘带钥匙,要是他在的话,他还能随时回来给她开门。
这一开始种的不是相思树,而是枫树,其实,这种的也不是相思树,而是他对苏小狸的思念。
“你取完就把箱子埋进去啊,对了,用那假草盖好,别让人看见了,万一钥匙被人给拿到了,我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桃之夭拧拧眉,他靠,真是一个恶心到家的姐控!
好不容易,桃之夭把苏小狸扛回了家里,他还是第一次送女孩子回家,原来,送女孩子是这么麻烦的事,以后绝对不能送了!
一到家,苏荷就在叽叽喳喳地撵他走,“桃妖!你送到家了吧?把她放下,你就赶紧给我滚回去啊。”
原本桃之夭是真的打算回家的,对方怒吼吼的一个滚字,他扯出一个凉薄清浅的微笑,声音突然格外温柔,“行吧,我到家了,
累了,挂了。”
说着,他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长按关机。
苏荷几乎是立马打了回去,结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靠,气得他当场把手机给砸了,不行,他要回去,他要坐第一班飞机回去,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家姐被禽兽给糟蹋了。
糟蹋过某人家姐的某人打了个喷嚏,皱了皱眉头,家里的小野猫在念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