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的眉深深皱起来,像是陷入一种深思熟虑之中。
应朝宗此时已经瞪大了眼,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们、你们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听错吧!三哥,你不是夜家的长子吗?怎么转眼就变成了什么前任总统的儿子?”夜司墨解释道:“夜家的长子早就死了,楚家出事后,我被我父亲的心腹保送出来,半路被人追杀,几经辗转,遇到了夜乔生,他和我父亲以前在国外是大学同学,知道我父亲是被冤枉的,所以将我收留下
来,并且改名夜司墨,成为他的长子,只是后来没想到他却因此送了性命。”
席墨城微微皱着眉,沉声道:“当初我母亲曾经全力找过你,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没想到是被他藏了起来。后来我母亲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对于没能救到他,我母亲一直很自责。”
“姑姑已经尽力了,这事不能怪她。”
“等一下,姑姑?”应朝宗的脑袋已经彻底懵圈,“三哥,为什么你叫大哥的母亲叫姑姑?”
“我母亲楚月绾,是前任总统楚衡的亲生妹妹。”
应朝宗:“……”
他觉得自己现在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
所以,这意思就是三哥的亲生父亲是前任总统楚衡,而二哥的父亲以前是楚衡总统的首席医官,大哥的母亲是楚衡总统的亲妹妹,所以他们是表兄弟,敢情这中间就他一个人被瞒了这么多年?
应朝宗一脸受伤的望着面前的三人。
“你们确定刚才你们说的话都是真的?不是合起伙来蒙我逗我玩儿?”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季云舒淡挑眉梢,微眯着眼看着他。
“老四啊,你觉得如果要蒙你的话,用得着我们仨都出动吗?就凭你那二两智商?”
应朝宗一脸悲愤的指着他,“二哥、你……说话就说话,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我这叫实话实说。”
“那也不行!”
“好了。”席墨城出声,打断了两个即将绊嘴的势头,正色道:“朝宗,云舒,这件事之所以告诉你们,是想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毕竟全京华的人都知道我们四个人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司墨的身份一旦爆出来,将来无论是沐家还是其它别有居心的人,都会将目光盯在我们身上,所以以后行事一定要谨慎,如果遇到什么难拿捏的,尽管提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季云舒略微沉吟了一下,问道:“司墨,对于你父亲的案子,你有把握吗?”
夜司墨面无表情,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当年你父亲是被人弹劾贪腐受贿罪以及滥用职权导致r711特工中队全军覆没,后来又被人查出勾结外党,信仰邪教等等,才会被国会免去职务,下狱受审,在受审的途中被人暗杀。”
“当初就有人对于这个案件提出质疑,但因为当时楚家倒台,沐氏当权,所以尽管有人提出异议,但是却没人敢真的站出来,现在事隔十多年,再想翻案,恐怕没那么容易。”
夜司墨冷笑一声,“再不容易的事我也做了,不差这一件。”
季云舒点了点头。
席墨城说道:“司墨,如果真到了那时候,你的安保问题一定要加强,虽说沐家因为忌惮舆论未必敢动你,但万一遇到一两个脑袋发热的,到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夜司墨对于他的这个提议不置可否。
几人坐着又谈了一会儿,季云舒和席墨城相对来说都比较淡定,只有应朝宗,一直都沉浸在一种很玄幻的表情中,直到夜色渐深,大家才各自散去。
临走时,夜司墨送他们出去,到了门口,应朝宗和季云舒先走了,席墨城慢了一步。
“这件事,你还是太冲动了。”席墨城说道。
夜司墨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声线低沉,“早晚的事,夜家一直看我不顺眼,视我为眼中钉,我现在离开,正好顺他们的意,也腾出些精力来准备两年后的事情。”
说完,他微抿了抿唇,眼眸里闪过一抹暗色。
席墨城知道他在想什么,沉声道:“夜老夫人一直记恨着夜伯伯因你而死,却不知道夜伯伯死前嘱托你照顾好夜家,呵,她以为这些年是你占了夜家的便宜,殊不知没有你的话,夜家早就败落了。”
“那么大的一个集团,家族里却没有一个能人,全是草包,外强中干,如果真交给夜司白,迟早要被他败得一干二净。”
夜司墨凉凉地勾了下唇角。
“不跌一跤,她就认不清事实。”
“呵,她这么对你,难道你还打算以后帮她?”
夜司墨默了一下。
“毕竟受人所托,那个人又对我恩重如山,我总是不好……当真撒手不管的。”
他继而似轻轻喟叹了一声,“我一直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我和她即便没有亲如祖孙,也应该有些感情的,至少,不会像避如蛇蝎那样彻底将我赶走。”
“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司墨,你变了。”
夜司墨挑了挑眉。
“以前的你,遇事冷静自持,有时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血,从不会自乱阵脚,可是这次她出了事,你却冒险动用了暗狼,如果不是我阻止的话,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夜司墨没有说话。
席墨城继续说道:“而且,就凭你刚才的感叹,也是……”
他突然笑了笑,摇摇头,“我看你现在不仅心软,还多情,也不知道我那位表弟妹有什么特异功能,能让你变成这样。”
提起夏暖暖,夜司墨的眉宇间闪过一抹忧色。
席墨城看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的事我听说了,这事要说复杂也复杂,要说简单也简单,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我个人认为这件事她应该没有故意撒谎,毕竟再完美的谎言,面对已经被拆穿的时候,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理直气壮。
”
夜司墨微微皱眉,最终,点了点头。
席墨城见状,便也就不再说什么,和他道别,上了车走了。
夜司墨目送席墨城的车子离开,然后才折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给季云舒挂了个电话过去。“二哥,听说你和世界顶级心理医生aaron认识?能帮我请他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