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有些不解,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夜司墨轻叹了口气,抚着她柔顺的头发,“有些事,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但我必须尽可能保证你的安全,听话,在家里呆几天,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再亲自送你去,好不好?”
夏暖暖想了想,点了点头。
夜司墨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睡吧!”
说完,就替她掖好被角准备离开,夏暖暖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转头,就对上女孩一双不安的眼睛。
“这件事,是不是和老夫人也有关系?”
因为夜司墨之前说这事没那么简单,所以她才会多想,但她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也没想出到底哪里不简单,最后终于想出来一点,那就是周绍辉最后被人杀了,杀他的那个人是谁?
秉着以前看过的所有宫斗宅斗小说的经验,夏暖暖下意识就将矛头指向了夜老夫人,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夜老夫人宠爱夜司白讨厌夜司墨。
难道是老夫人知道了周绍辉挪用公款的事,然后逼他将她绑架,骗夜司墨去码头,好一举将他们都杀了,这样不仅除掉了周家这颗毒瘤,还替自己最疼爱的孙子除去绊脚石,一举两得。
后来见周绍辉行动失败,就指挥埋伏在暗处的狙击手杀了他灭口,这样夜司墨就算明知道是她,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夏暖暖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邪恶,潜意识里觉得应该不是这样,但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来别的原因。
见小女人一脸纠结的样子,夜司墨轻笑出声,安抚般摸了摸她的头,“别胡思乱想,不是她。”
自己脑补的一出豪门大戏被男人亲口否决,夏暖暖反而松了口气。
不是她就好!
否则,无父无母,又被自己的亲奶奶逼成这样,夜司墨该有多可怜啊!
夏暖暖得到让自己安心的回答,又自觉这种烧脑的事不适合她去想,所以便放男人离开了,用脑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则乖乖睡觉,不添麻烦就好。
夜司墨陪在她身边,亲眼看着她睡着之后,这才离开。
书房里,季云舒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他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认识夜司墨,每天被强塞狗粮不说,大半夜的一个电话把他叫过来,原以为多大的事,结果并没什么大碍。
这也就罢了,他要走,夜司墨让他等着,他等了这么久,原以为他很快就会出来,没想到人家在那边哄老婆睡觉去了,足有半个小时还没走出卧室。
季云舒正考虑着要不要干脆把地点挪到卧室去说算了,就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是席墨成来了。
“大哥!”
一看到席墨城,季云舒便苦着脸抱怨道:“你快去看看老三!抱着媳妇儿就挪不动步子了,把我这个兄弟孤零零抛在这里,简直是重色轻友!色令智晕!”
“小宛怎么样?没事吧!”许情深从席墨城背后闪出来。
季云舒:“……”
呜~~~又一个虐狗的!
席墨城按住许情深乱蹿的脑袋,沉声道:“朝宗呢?”
季云舒的表情有些怪异,“还是别叫他了吧!这些事他不适合掺合。”
“他不适合你适合?”席墨城说着,掏出手机就给应朝宗打电话。
许情深对于他们男人的事情没兴趣,掰开席墨城的手就往外走,“你们聊你们的,我去看看小宛。”
走到半路,就遇到了从卧室里出来的夜司墨,见到她,很有诚意的叫了声,“大嫂!”
然后顿了顿,委婉地补充道:“她睡了。”
许情深的脸上闪过一抹别扭的表情,席墨城从后面跟上来,又将她拉了回去。
几人就这样在书房坐了下来,季云舒很不满的将面前的茶壶碰得叮当响,“我说司墨,大半夜的你就拿这个招待我们?把你的好茶拿出来!”
夜司墨淡淡睨了他一眼,对身后的秦管家挥了挥手。
秦管家立马捧了最好的极品仙人醉出来,用极其专业的手法为他们泡茶,一道水刚过,便已闻到沁人心脾的茶香,竟比上次在夜家老宅时席梦芸拿回来的还要好。
秦管家给几人倒上茶之后,许情深便喜滋滋地跑过去接过他手上的活,说道:“我来我来,这事儿我也会。”
她活泼的样子,让席墨城微微弯了下嘴角,极浅淡的一下就过去了。
许情深就坐在桌前开始泡茶,夜司墨坐在椅子上,席墨城和季云舒坐在沙发上。
最先开口的是席墨城,沉声道:“这件事在我们预料之外,司墨,你有查到幕后主使是谁吗?”
夜司墨摇了摇头,这时,秦管家带着一个人从外面进来,那人穿着黑色作战服,走上前,将一枚子弹壳递给夜司墨。
夜司墨挥挥手让他退下了,席墨城和季云舒对此见怪不怪,唯有许情深,眼眸里划过一抹讶然。
“这是凶手在现场遗留下来的弹壳,你看看。”他将弹壳递给席墨城。
席墨城是军人,对于这种东西,自然十分熟悉,只是一看,便认了出来。
“十年前的东西了!这种型号最早在军队里用,后来被淘汰,有一小部分流入市场,但是因为太容易出故障所以很少有人用,看来凶手并没有那么简单。”
夜司墨也很赞同他的看法,“这种东西流入市场时间长,虽然受众较少,但是要查到源头很不容易,而且这种子弹的质量这么差,凶手还敢用它来杀人,对自己的技术也很有把握,像是职业杀手。”
“职业杀手?杀林喻宛?”席墨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夜司墨微微蹙眉,“或许是想针对我。”
“不可能。”席墨城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如果是针对你,在你上船的时候,应该一枪崩了你,依那里的环境任凭你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
“那你觉得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席墨城沉默下来。
他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沙发的扶手,沉思着,过了许久,才抬头看向季云舒。“老二,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