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这不是真相
“你的意思是……我想起来合唱团搞的那些名堂了，难道是准备顺便借着这种怀古的情绪，来推动栩樱的计划？等等，小霏你为什么要帮她们？昨天雪霏不还了跟她们大打出手么？至于那个种子世界是谁毁的我真的不懂了，明明雪霏在小剧场里承认的……”
“想多了，我不是为了复古，不是为了施法，也不是为了帮助栩樱，只是想借一切可以的理由毁灭所有不经我认可的文化……”
“天呐，告诉我这不是真相……”毕竟晓双从小就是在执政党所创造的舆论氛围中的“多元文化”中成长起来的，听到对方居然就这么不要脸地承认了感觉自己本来就脆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
“说白了吧，我所指的并不是代表古汉文化的那些事物，而是必定要大一统大融合的决心，再用道德与安定毁灭制造混乱的种子。当然，或许真相并不在我手里……”而小霏面对晓双这样激烈的反应倒是很坦然，“看到晓曦的情况我突然明白了，有些东西就是拳头说话，拳头不利索了才整天嘴炮扯内涵，况且我所认同的除了暴力，那些诗意不是本来就很有挖掘的深度足可以转移被统治意识的注意力么？”
“晓……好吧，你说的应该是学长吧……不过你的意思是要让雪霏搞掉晓曦么？但是先不说学长哪里碍着你了，你怎么打败他？”
“以一个超级强者的身份去做过度关怀底层弱者的事情，本来就不利于社会的演化……”
“因为社会已经没有演化的必要了吧？他几乎可以实现一切对于生产力的需求，任何工程只要他在场就跟搭积木一样简单，要不是考虑到质量引起的引力负面效应，他可以把别的星球的资源都搬到地球这来……”
“所以几百年来地球上的生活方式才一直没什么大的改变不是么？封建社会就能创造出共产社会的GDP,那也没有动力先搞什么资本主义了……当然这个社会是什么形态与我无关，栩樱想要一个魔法专制的社会来对抗接下来将发生的范围九百亿光年的‘物理学大灾难’，而我只想让我所认同的文化经由栩樱改变社会的方式而拥有至高的话语权，所以这一局我选择跟栩樱合作，大家可以各取所需罢了……我都这么剧透给你了，反正又不是暴力革命，希望你也可以理解。”
“不不，这说不通，那你昨天为什么还要加害于栩樱所创造的世界？今天晓曦教栩樱做人道理时，也不见你出场干涉啊！”
“为了让晓曦……哦，为了让你的学长认为自己所做的是对的，因为如果连栩樱都显得像另一个层面的弱者一样，他的态度就会立马复杂化，在不同的层面采取同样的态度，只要栩樱表面上不作死，够妥协，当两个层面的弱者在同一层面开始融合时，晓曦纵使再有力气也挡不住洗脑的工具，他要想继续维持他认同的东西就不得不眼睁睁地接受改变的现实，顺便也就没什么必要担心你的人身安全了……”
“靠，前面的我懵了，但你最后的意思是雪霏以后没空来保护我了？”
“不，我的意思是，不这样的话，你在某些时候处于你学长的对立面。”
“我还是听不懂……导演都跟我说了我这辈子都是个麻瓜废柴，又能改变啥子东西嘛？”
“有些坑当然不能那么快填上，你能听懂我们也没必要折腾了。”小霏一番敲头吐舌，卖了个萌。
“好吧我不该认真的……但另外，你刚才提到了栩樱要搞专制政权？不行，你得告诉她，历史已经证明过了，专制行不通的！”晓双义正言辞道。
“呼呼~那是因为你们天生的智力体能差异并不大，而且杨柳命有限，再厉害的人终有一死，死后所建立的森严制度就分崩离析了，所以就算出生的背景身份有优势也会因为时局的演变逐渐消磨，哪怕有人用基因改造取得先发优势，也会因为技术的普及而无法持续，加上互联网的信息交流使得舆论难以控制……”
小霏继续说道：“而像漂流者当初靠机器人的统治来强行实践绝对的法治社会都最终失败，但有了魔法力量的介入之后，就如同蚁类、蜂类那样使得个体天生就有巨大的差异，一个人掌握的力量、智慧和资源比一百亿人都多，少数个体自己的发展就可以代表拉高整个族群的发展，而魔法这套规则在像传统物理学那样摸清客观规律前是无法像科技那样迅速普及的，最后靠狂热的个人崇拜和宗教信仰洗脑，完全失去了起义的资本和异议存在土壤，加上统治者几乎不死不灭，你告诉我除了专制还能怎样？只不过最后不幸又不肯抛弃科技，强行结合魔法结果玩脱了而已……当然漂流者的这些东西不会写在你们的历史课本里的，谁让太阳系文明一直对外隔绝呢？”
“妈的，明明知道似是而非，但以我的水平好像还是不了口啊！”晓双心里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没有被说服的，“但你所说的，什么‘范围九百亿光年的物理学大灾难’又是啥？”
“这么简单地说吧，这九百亿光年的范围是个‘鱼塘’，物理学法则是‘鱼塘’的‘水’，这个‘鱼塘’是由魔法所创建的，里面的各个被安排投放的神级文明就是‘鱼苗’，而自发诞生的普通文明只能是‘浮游生物’，任何形式的资源就是‘饵料’，‘鱼群’互相夺食，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最终剩下少数肥肥壮壮的‘大鱼’，但‘鱼’毕竟只是‘鱼’，如果说在水里还能躲闪腾挪并时不时又跳个龙门抽‘捕鱼者’一耳光的话，只要把‘鱼塘’的‘水’放空只能任人宰割，‘养鱼者’的目的是在另外一种又有别于魔法与科技的规则下，将不好吃的‘饵料’转化为好吃的‘大鱼’……哦，但如果解释为一个‘拿开水煮鸡蛋’的过程会不会更好理解呢？但那样毕竟就不够精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