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要扭曲事实。”章佳人不悦的抿着嘴,目光寒凉。
“我怎么扭曲事实了,事实就是你有能力可以救集团却不救,泽雄有你这样一个不孝的女儿是他的不幸。”
顾琴不依不饶的指着章佳人,一阵阵讽笑,“集团倒闭了,这家谁也不要想过好日子,大不了把这房子卖掉,我带家宝睡马路去。”
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就下来了。
章泽雄一瞧她哭,立即心软的抱着她哄着,“好啦好啦,是我不好,是我不应朝你吼。我怎会令你跟家宝睡马路呢,你不要瞎想,即便我倾家荡产我也会令你跟儿子一生安然无忧的,乖,不要哭了可不可以。”
顾琴作势锤了他几下,“那集团的事你打算如何是好?”
“集团的事你不要担忧了,总会有法子了,不早了,你跟儿子去睡罢。”章泽雄叹息一声,终究哄得顾琴携着章家宝上了楼。
迎上他的目光,章佳人没有分毫的让步,“爸,不论您说啥我皆不会再去借钱的。”
“佳人,佳人……”章泽雄的喊声没能令她停下步伐,客厅倏然静下,他颓废的坐到沙发里抽烟,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艺瑟。有何想法闪过,他想开口,但目光碰到艺瑟面无神情的面庞时,他还是没有说啥。
艺瑟缄默的站了一会,便上了楼。
关上屋门,她一声不响的窝在沙发椅中,蜷缩着身子。尽管她怎么不想承认,但事实是她彼时着实非常担忧。
这三日对于章家而言,过的好像世界末日。
自那夜过后,章佳人拾掇了一点衣裳径直住在了集团,便没再回过家。
章泽雄为集团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每日不是四处跑银行借钱就是去见一些老朋友,但结果皆是一般的残酷。仅仅是几日,这男人好像老了几岁一般,连鬓角也显现了白发。
艺瑟默默的瞧着这所有,没有讲过一句话,更没有插手的意思。
“芬嫂,我去学校了。”
吃过早餐后,艺瑟便出了门,从小道绕到公交车站,在车上她居然遇见了几个同学。她有些诧异,他们却更加的诧异,诧异的是堂堂章家二小姐居然会坐公交车。她只是一笑没有阐释,外人并不晓得章氏集团早已然是个空壳,现在这个情况,更不可能安排司机送她。
下课后,艺瑟给章佳人去了个电话。
“艺瑟,你不要担忧,这几日集团太忙了,我住在这儿反而方便一点。在彼时我不想和爸爸有任何的冲突,不论结果怎样,等事过了,我就回来。”在艺瑟心中,章佳人从来皆是个心软之人,而实际上她也是有想过管商明希借钱,但出于某些不能明说的愿意,她几回都开不了口,便不敢再提。
“嗯,我晓得了,那你好生照料自己。”
艺瑟没有多言什么,嘱托了几句后就扣了了电话。
彼时,几个笑嘻嘻的女生向她围来,掌中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艺瑟,你的99朵玫瑰又来了,咂咂,已然连续送了三日了,到底是谁烂漫啊。”
艺瑟怔了下,接过花,从里边翻出一张卡片。
打开一瞧,她却是“噗哧”一声笑出,只见一张素色的卡片上用莹光棒写着几只卡通版的小人儿,正摆着各种姿态表述着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