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音猜测,一定是当初那个心急的贵人做了些什么让赫连隐厌恶的举动,才会导致赫连隐连所有贵人的牌子都不会去碰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可是实打实的真理。
而话说回来,她被翻牌子的次数太多,当然是会被人艳羡。
况且她前段时间也被冠上了贵妃头衔,那想要接近她与她搞好关系的人可就多了去了,能从景焕宫一直排队到紫英殿前面。
苏瑾音知道赫连隐根本没有考虑她的处境,给她的头衔提升不过是因为他们两个凑巧发生了那种事情罢了。
可实际上,什么样的头衔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吸引力,还不如直接给她自由来得让她更开心。
苏瑾音可不是什么乐意与人搞好表面关系的人,对于这后宫之中的虚假姐妹情也是心知肚明,不过就是想要借着对方的名声地位也趁机得到好处罢了。
那种一碰就碎的玻璃感情,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还不如没有的好。
虽然这种想法很现实,可苏瑾音就是不愿与那些原本与自己不熟悉的人“同流合污”。
所以那些想要靠近她、与她搞好关系的贵人们,她都一概拒绝拜访,直接让把守景焕宫的伊歌牧野拒绝那些贵人的会面,出了什么事她担着,禀告她什么的都省了。
苏瑾音知道,自己现在怎么也算得上是这后宫之首了,就算那些贵人真有什么怨言,也不可能在表面上挑明,所以也出不了什么事。
不过,她因此也落了个不怎么好的名声。
什么高傲、自大、傲慢、目无一切、高高在上之类不好的词汇,似乎统统都统统冠在了她的脑袋上。
当第一次这种话传入她的耳朵时,苏瑾音白眼一翻,第一个反应就是,——exoe?你t在逗我吗?
她也就纳了闷了,她一个只想安安生生在自己的宫里当个家里蹲的家伙,竟然还能惨遭这种流言?
自从她成为了贵妃,每当与云襄百无聊赖的谈论皇宫的八卦时,云襄总会想到什么,然后无奈又小心的,将那些关于苏瑾音的不好传闻告诉她。
听多了,苏瑾音就也没那么气愤,只觉得可笑,后来就和云襄将这种传言当做了笑话来听。
有些传闻真的是很有意思了,也不知道是哪儿传出来的消息,说她整日呆在景焕宫中不见人,就是因为每天都在忙着更换挑选华丽的衣裙与妆容,就是一个狐狸精,勾引圣上,否则圣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当云襄憋着笑将这个传闻告诉苏瑾音时,她一个没忍住就大笑了出来。
到底是谁脑洞这么大,能想到这种最不可能的方面去?
华丽的衣裙?这种不入流的猜测绝对是不熟悉她的人说出来的。
看看她的衣柜,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衣服,白白蓝红藕绿,其中一件夏季的白裙已经被她睡裙对待了。当做要出席正式场合,还得指望着柳公公给她带来能穿的出去的正服呢。
妆容?她也是只能呵呵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素颜朝天多久了。
似乎从入宫开始,她化过妆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一开始侍女要给她化妆,她都耍泼无赖的就是不,渐渐地侍女也就不强求给她在脸上涂抹什么东西了。
更何况,她对自己这张脸,可是很有自信的好吗!白皙细腻,光滑有弹性,胶原蛋白满满,用得着化妆?开玩笑!
还有,狐狸精?勾引赫连隐?这她可就不能忍了。
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从入宫之后,她与赫连隐的关系简直不能用水火不相融来形容,赫连隐对她的态度,说是恶劣已经算是轻的了。
哪个没心没肺的会对曾经侮辱过自己和身边的人甚至狠下杀手的人产生好感?甚至是去勾引?报复都来不及,她还去勾引赫连隐那个混蛋?
她承认,前段时间她是与赫连隐之间的关系有所好转,可也只是停留在两人相互利用的层面上,勾引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虽然能平和的与赫连隐说话相处,可苏瑾音明白,在她心中,早就将赫连隐划分为了敌方。
一个曾经对她、对她身边人做出不可饶恕之事的人,她连好感都不会存在。
苏瑾音在想,如果这是在现世,她完全可以在网上来个“苏瑾音的日常一天”的直播,让那些不切实际去猜测她的人好好看看,她这一天到底是怎么混日子的。
苏瑾音很想骄傲的表示,自己混日子,可不是别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样的流言并不少,苏瑾音当然能摸清这些自己不好的传言是怎么来的。
除了那些嫉妒她还无法和她搞好关系的贵人们,还能有谁会整天如此无所事事的说人闲话?
苏瑾音向来软硬不吃,既然她们这么说自己,她自然更不会与她们有什么接触。
不过从她有了这个贵妃头衔后,身边的一切倒也都有了些改变。
就比如景焕宫的侍女和守卫,每月拿到的银两都多了,就连伊歌都贼开心的告诉她,这些钱能让他在外面开怀猛吃一次都不觉得自己花钱多了,虽然后来因为牧野的一句“谁让你比猪吃得还多”两个人又一次扭打在了一起。
苏瑾音对这些事情倒是倍感欣慰的,至少因为她的原因,没有让身边的人陷入困境,反倒是让他们在收入上更好了些。
苏瑾音虽然摒弃了与那些贵人来往的念头,但是与先前自己关系不错的岳夕颜、她自认为关系不错的安巧巧,仍旧有着走动。
偶尔岳夕颜会来景焕宫找她一叙,她偶尔也会闲得无聊去淑慧宫找岳夕颜唠唠嗑,可是每次相处的时间都很短,岳夕颜就会身体不适开始咳嗽。
苏瑾音说到她有认识的人,或许能够帮忙给她看病,可岳夕颜却谢着拒绝了她,说自己的病是从生下来就带着的,老毛病了,只能这么拖着,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