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姝婕出事后就不见了的万鹤王子,为何会出现在苏府?!难道他又来苏府蹭吃蹭喝了?!
从潜意识里,苏瑾音就觉得这个鹤鸣不是什么好家伙,也告诉自己不要和他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从姝婕的境遇就能看出来,这个鹤鸣绝非什么善类!否则姝婕出事,他完全可以出面替她求情,姝婕完全能够避免杀身之祸!
不过等等,她不会是发烧然后看错了吧?
苏瑾音边跑边回头,却忽的发现,刚才看到鹤鸣的地方,已然没有半点像是有人存在的样子。
……她真的看错了?
苏瑾音一愣,下意识的慢下脚步。
一脸懵逼的回过头,苏瑾音旋即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笑得一脸悠哉的鹤鸣,分明就站在她的面前!!
“来人……”
“啊”还未说出口,鸣启就忽的一步上前!
苏瑾音惊叫一声,整个人就被鸣启抗了起来,纵身一跃而去。
直到片刻后,苏丞相随着下人再度来到苏瑾音的庭院时,才发觉她已然不见了踪影。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块半湿的布,苏丞相紧蹙着眉,却并未让下人去寻找苏瑾音的踪迹。
而被鸣启硬生生拐走的苏瑾音,一路上连捶带踹,最终是让鸣启在途中停了下来。
跃上一栋高楼,鸣启呲牙咧嘴,将已经闹翻天的苏瑾音放了下来。
一被放下来,苏瑾音就立刻向后退了几步,与鸣启之间保留出安全距离。
……天知道她为什么会被绑架然后出现在苏府现在又被鹤鸣从苏府偷了出来啊?!
鸣启与苏瑾音对视几秒,旋即皱起眉,呲牙咧嘴的捂住自己被苏瑾音狠踹了的腹部。
谁说宫里的娘娘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面前这个家伙力气大得都要被他的骨头踹断了!!
而另一边,苏瑾音也面色古怪,捂着自己的胃部,一副隐忍着不吐出来的模样。
……这一路上被这个家伙抗在肩上,她都要吐了好吗!
多亏了她今天只是吃了些零食,否则在天上的时候就吐得天女散花了!!
两人都是一脸古怪的沉默一会儿,鸣启率先恢复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眸光幽幽的转向苏瑾音。
苏瑾音猛地打了个寒战,警惕的抬起头,便看到鸣启笑得一脸愉悦,苏瑾音顿时又退了几步。
“你再退几步,我也救不了你了。”
眸子向苏瑾音身后瞟了一眼,鸣启耸耸肩,淡淡然的开口道。
苏瑾音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
只一眼,就吓得她差点瘫坐在地上。
他们两人所处的位置,是一个极高的楼阁之上。
而苏瑾音的身后则是楼顶的边缘,只要再向后退两步,她就会踏空掉下去。
越高的地方风越大,苏瑾音被吹得身子晃动,总有一种要被吹下去的感觉。
连忙往前挪了几步,可仍旧与鸣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苏瑾音回过头,狠瞪了笑眯眯的鸣启一眼。
——这个家伙,脑袋一定是有坑的吧?!
苏瑾音对他的不待见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可鸣启却仍旧笑得一脸灿烂,仿佛根本不在乎苏瑾音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鸣启轻笑的看着苏瑾音,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
苏瑾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又因为身上的衣服还是潮湿的,整个人是各种的不舒服。
“我就说嘛,尊主大人,岂会无缘无故让我入宫去毁掉一个贵人?”原来都是为了这个小家伙啊。
鸣启笑得很开心,可他的一句话,却像是在苏瑾音的脑袋里扔了几枚炸弹般,让她震惊到反应不过来。
第一个震惊的是,从他的口中听到“尊主大人”这四个字。
第二个让她震惊的,则是他所说的,“毁掉一个贵人”。
贵人……被毁掉……就算不去细想,苏瑾音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姝婕。
要知道面前的男人,可是姝婕被发现给赫连隐戴绿帽子的罪魁祸首啊!
可鹤鸣,不是万鹤国的王子吗……?为什么也会是落魄殿的一员?!
况且当初她也问过云慕倾了,他明明说过,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啊?!
见苏瑾音整个人已然处于震惊之中,鸣启悠悠然的挑了挑眉,唇角的笑意更甚了几分。
他笑吟吟的看着苏瑾音,似是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答案来,眸光带着审视与好奇。
他倒是很好奇,尊主大人到底是看上这家伙哪一点了,竟会为了她,不惜让他入宫去弄垮一个小小的贵人。
虽说他也承认苏瑾音的外表很出众,可尊主毕竟是尊主,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想想,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为何要如此重视这个小家伙呢?
鸣启反应的很快,很轻易的便猜出,他被派入宫中接近那姝贵人,与苏瑾音有关。
入了宫后,他也听闻了些关于苏瑾音的传闻。
而那姝贵人,八成也不少欺负了傻了时候的苏瑾音。
想必是为了保护这个小家伙吧,他才会莫名其妙的被派入宫中去接近那姝贵人。
“你……你不是万鹤的王子吗?”
苏瑾音猛地回过神,脸上带着警惕与狐疑。
她想不清,面前的这家伙当初在宫中时,明明说的就是万鹤的王子,可现在他的话却又表明自己是落魄殿的一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对了,看来尊主大人并未告诉你这件事情啊,”鸣启恍然大悟,旋即笑着开口道,“我才不是什么万鹤的王子,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外表上看起来与那万鹤族人很像罢了。”
万鹤部落的人,肤色都略显黝黑,就和他在孤城呆久了似的这种感觉。
也正是因为他看起来像是万鹤的人,尊主大人才会让他装成万鹤的王子吧?
不过说起来,谁知道尊主大人是不是想要嘲弄他,才会让他装成万鹤的人呢,他现在的肤色……真的是说不出来的别具一格。
苏瑾音皱着眉,盯着鸣启,脸上仍旧带着狐疑,似是有些不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