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女子忽的抬手,接住了什么,竟是刚才被她扔到空中的那支木棍。
那木棍似乎并没有因为火焰而有什么损伤,仍旧是细长的一根,在女子手中悠然晃动。
蒙面女子悠悠然的冲四周拱了拱手,转过身,面向苏瑾音她们的方向,缓缓摘下脸上的蒙布。
当看到那女子的长相时,苏瑾音不由得一怔。
……这个女子,不就是跟随在皇祖母身旁的红衣绿意中的一个吗?
虽说苏瑾音见过红衣绿意不止一次,可她们两人给人的印象不是很深,并且长得也有几分相似,苏瑾音还真不是很能分清她们二人。
她唇角带笑,恭敬的冲赫连隐的方向委了委身。
赫连隐没多说些什么,却也在为她鼓着掌,脸上的神情也显得很满意。
见自家孩子的表演很是成功,皇祖母的表情也很开心,笑意更甚了几分。
“如此精巧的表演,甚是完美,赏。”
赫连隐点了点头,淡淡的开口道。
“绿意谢过皇上。”
绿意笑眯眯的轻答道,说完便跟着从一侧出来的宫人离去。
苏瑾音仍旧沉浸在刚才绿意的表演当中,仿佛刚才的那种热浪仍旧拍打在自己的脸上,还有那种雪花的触觉,都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倒是没有想到,红衣绿意,竟然都是皇祖母从其他地方带来的。
直到坐在赫连隐另一侧的鹤鸣忽然开了口,这才将苏瑾音的注意力给拽了回来。
“鹤鸣斗胆问一句,太皇太后寻来的这奇人,可是异域之人?”
忽的,鹤鸣开口问道。
他微侧过身,黝黑却俊逸无比的脸上带着令人乌木春分的笑容,声音淡淡然的,似乎很好奇刚才来表演的绿意。
皇祖母闻言,倒是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
听了皇祖母的回答,鹤鸣旋即是一脸的恍然大悟。
“向来听闻异域之人各有异能,没想到今日一见,还真是令人叫绝。”
鹤鸣笑着开口道,却没想皇祖母却摆了摆手。
“绿意只是会些幻术罢了。”
皇祖母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仿佛就是在介绍自己的孩子似的。
偷听着的苏瑾音一愣,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却怎么也不觉得刚才的那一幕幕是幻术。
那种让人燥热的热浪和雪花,能看得到摸得到,怎么可能是幻术?
如果真是幻术,能让在场的这么多的人同时陷入幻境当中,那绿意也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原以为红衣绿意都是皇祖母身旁普通的侍女而已,却没想到,她们竟然都不是秦渊国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异域又是哪儿?
苏瑾音皱起小眉头,有些不太明白。
她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不可能只有秦渊国一个国家,毕竟身旁就坐着个从什么名叫万鹤的部落来的王子,却不知这个世界还有异域这种奇怪名字的地方。
一时之间,苏瑾音对于异域这种地方很是好奇。
鹤鸣听了皇祖母的话,没再问些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这异域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方,可却并没有人真正的进入过异域,而异域里的人,也甚少会出来。
相传那里的人生来自带能力,各有不同。
并且流传于世的那些用常识解释不了的东西,据说都是从异域来的。
没有人知道异域是什么样,但据说那里和整个大陆一样大,可却从未有人找到过。
可秦渊国的太皇太后,却如此轻易的带回了个异域之人,这么看来,这个太皇太后也不简单啊。
鹤鸣微眯了眯眸,旋即掩下了脸上的神色,又是一副悠哉淡然的模样。
烈日当空,苏瑾音热得微眯起眸来。
不久前侍女便端上来一碗带着冰块的桂花羹,香甜冰凉,这么一碗下肚,整个人舒爽无比。
可就算如此,没一会儿苏瑾音就又热得快炸了。
她皱起小眉头,已经从刚才绿意的表演中回过了神来,却还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呆呆的坐在那里。
在绿意表演完后,柳公公便又上前说了些什么,下方的嫔妃们已然开始展示各种的风采。
苏瑾音对那些妃子们的表演都没有任何兴趣,都是些什么演奏乐器或是一段舞,没有任何的新奇感。
不过还是有个妃子的表演,让苏瑾音止不住的眼前一亮。
毕竟能有妃子表演舞剑,这也算是唱歌跳舞的队伍里的一股清流。
这舞剑的妃子,便是先前苏瑾音看到的那个佩剑的妃子。
她身着一席修身的浅蓝色劲装,动作宛若流水般顺长,不拖泥带水,每一下都锐利果断,看得人惊心动魄。
她舞完后,并没有和其他妃子似的,说那么多的话,只是淡淡的将长剑一收,冲赫连隐拱了拱手。
在对上赫连隐旁边的旁边的那个人儿憧憬羡慕的目光时,她的表情一愣,但很快便恢复淡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苏瑾音回过神,一时之间对这个能舞剑的小姐姐崇拜无比。
她在刚才知道,这个小姐姐便是惠妃,有着个与她外表不符的、极为温柔贤惠的名字,——安巧巧。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剑用得可真好的……
苏瑾音一脸羡慕的又看了安巧巧一眼,心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她似的,将什么武器玩得那么顺溜?
正想着,便看到不知何时换了衣裙的岳夕颜站起了身,连同她身侧的姝婕也动了起来。
只见两侧上来几名宫人,匆匆将什么东西扑在了正中央。
看上去雪白柔软,似乎是毯子。
只见岳夕颜走到毯子中央,冲着赫连隐恭了恭身,而姝婕则走到另一侧,那里早已摆放着一架古琴。
姝婕默默的抬头向紫英殿上方看了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岳夕颜身上,确定她准备好后,便深吸一口气。
手指微挑,古琴发出悦耳的鸣响,而岳夕颜也随之动了起来。
她身着着一席雪白的衣裙,长长的衣摆偎在毯子上,似乎与毯子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