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好像那位给我号脉的人……”
“他?他今晚会住在秦家,这会怕是早已睡下。”
秦砚开着车,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又趴近车窗边上,外车镜里已经没有人的身影,刚才真的是眼花了?不会的吧……
这时,秦砚见我一个人嘀咕着,停下了车,他自己也打开车窗向外看去。
车窗一开,雪花飘进,沾落在他的头发上。
“没人。”
“是啊,没人……但怎么会没人呢……”
秦砚关上车窗,侧眸看我,“身子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我摇头,“现在没有了。”
秦砚将车内温度调高,“现在风小,可以开一点车窗,我会开的慢些。”
“恩。”
开了车窗,秦砚从后座取出拨毛毯盖在我的身上。
清冷的雪风吹拂,我丝毫没有觉得有晕车的迹象,手在薄毯下按了按自己的胃,这会是真的什么感觉也没有了,还有先前的头晕、头疼,这会都没了。
想了想,我还是问他,“我是真的低血糖?”
秦砚沉默几秒开口,“恩,不严重。”
“我说呢,怪不得平时我也没什么感觉。”
我侧眸看着秦砚,按道理,他接下来是不是该说一些关于低血糖的事宜,但他再次沉默,我想起不是开了药么,在配合着饮食,估计这病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路,车子却是极其的慢,不过倒算再次欣赏着e市的雪景了。
今晚车子一直开到泉汀,折腾这么长时间,这会终于能歇歇了,只是看见泉汀的那栋别墅时,我想起了之前在泉汀里的那两具尸体,阮老爷子或许还算不上尸体,这一想,我看向秦砚,“月牙怎办?”
“月牙还在山上。”
“就这样在山上?不要在把那具尸体拉回来?”
“现在不适合在动土,等时间差不多了再说,只是每隔一晚要去山上看一回。”
我蹙眉,“那阮老爷子呢!”
秦砚顿了片刻后道,“明晚我去他的身子重新放回泉汀。”
“恩,阮老爷子毕竟还没有死,放在地下室那种地方,我也老是担心会出意外,到时候在上哪去找适合月牙的身子……”
闻言,秦砚笑了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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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泉汀,没了那两具活尸和死尸,似乎整个别墅都让我松了一口气,终于回个家也不用小心翼翼的,而且还胆战心惊。
我回了房间,洗了澡就躺进被窝,秦砚是接了个电话后,就又开始工作了,直到后半夜,我感觉他才上了**,从身后拥着我。
已经睡的迷迷糊糊的我,被窝早已是暖烘烘的,但秦砚抱着我的那一瞬间,我立马被一个冷颤个惊醒,忽然就睁开了眼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心神安定后,回头看了眼秦砚,他头埋在我的肩窝里,没呼吸,但是我感觉的到他是累了,我回头看他时,他头也没抬,身子也是一动不动。
昏暗的房间里,我心里只有一瞬的心慌,双手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蓦然才发现双手指尖有些发凉,十个食指蜷缩紧捏着被子,身子往后靠了靠,后背紧贴着秦砚的胸膛,心里算找寻一丝安全感。
“还想折腾?”
秦砚沙哑出声,我身子一僵,“不想。”
“那就别乱动,恩?”
“恩。”
被子下,秦砚有力的双臂紧抱着我的腰,很轻的咬了我的耳垂,我浑身一个颤栗,他低声笑着,“今晚不闹你,睡吧。”
“……”
那他刚才的举动,分明就是一种暗示。
我深呼吸后闭上眼睛,这次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七点钟,手机闹钟准时响了,我听到了闹钟的声音,仿佛是一种救赎的声音,将我从没有空气的泥潭里拉出。
努力睁开眼后,脑子第一时间想着昨晚是做了个什么梦,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用手顺了顺自己的心口子,慢慢扭动身子后,突觉不对,腰间的手还在,我立马回头,却见秦砚面容平静的靠着我的肩膀,他晚起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今天?
我扭动身子也未见他睁眼,况且他又不是真的会睡觉,而且他睡觉一直很轻。
“阿砚?”
我轻声唤他,又推了他的身子,可却纹丝不动,这不对,太不对劲了……
“秦砚?!!”
我下**立马拉开遮光的帘子,晨光打在秦砚的脸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我慌忙跑到**边,抱起他的脖子,却不料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干什么!”
我手一松,他的身子又躺倒在**上,他的眼睛忽的就睁开了,只是眼眸里闪过一丝戾气,还有刚才他说话的声音,分明像另一个人,犹如藏在他体内深入的邪恶灵魂。
我惊愕的坐在**边,看着他转瞬即逝的两个神色,撑起双臂坐起身,看着我的模样笑了,“呆坐着干什么?”
“我昨晚好像还真睡着了,居然七点半了.”
秦砚看着时间,抬眸看了眼窗外,“雪停了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