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若香非常不甘心,虽然她家世比不得秦素衣那么辉煌,但容貌身材以及讨好王爷的手段,她可样样都比秦素衣厉害。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秦素衣,每次都能吸引住王爷对她流露出垂爱的眼神,偏偏一心爱慕着王爷的自己,却只是他无聊时被发泄的工具。
“你滚开”
皇甫琪无视冰若香哀怨的眼神,扯着秦素衣的手臂进了旁边的耳房。一进门,便牢牢将对方按在墙壁上,喘着粗气道:“说吧,你与那个季维祯,到底是什么关系?囡”
“皇甫琪”
被压在墙壁上的秦素衣,容色冷静的直视着对方的视线,“还记得当年你娶我的时候,我与你说过的那些话么?”
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她又接着道:“虽然秦家与王府的联姻在外人眼中,是建立在互相利用的基础上。可我知道,你当时肯将那样的我娶进王府,并给我一个至高无上的身份,不仅是对我的同情,也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也许你我之间的这段婚姻没有爱情的存在,但我在踏进王府大门之前曾亲口给过你一句承诺,当我成了你的妻,就会一辈子尊敬你陪着你追随你,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如果你认同冰若香对我的指控,将我定位成一个水性扬花的女子,你大可以送我一纸休书,将我赶出王府的大门。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郑重告诉你,季维祯玩垮了越安侯府,并亲手将白瑾玥送上黄泉路,作为旁观者,这件事真是让我大快人心。因为……”
秦素衣目光一狠,咬牙切齿道:“这四年来,我一直将自己当成害死白珂玉的凶手,活在痛苦和自责之中无法自拔,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白瑾玥及她身后那贪心不足的越安侯府。现在终于有人将害死白珂玉的真正凶手送上断头台,还我秦素衣一个公道。你说,如果这件事换成你,你会不高兴?哦,我差点忘了,越安侯府是王爷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培养出来的坚实后盾,如今侯府成了永远的过去式,难怪王爷会大发雷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那些人坏人做尽,得到报应,这是天意,王爷难道扭转得了么?鲺”
皇甫琪被她挑衅得眯起双眼,咬牙切齿道:“天意?好,我就让你睁眼看看,你口中所谓的天意,究竟会不会在我的掌控之下,被彻底扭转。”
“啊嚏”
此时的龙霄宫内,正盘着腿,靠在皇甫爵怀中季大小姐,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满脸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撅着嘴道:“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诅咒我,这已经我是今天打的第十二个喷嚏了。”
皇甫爵从成堆的奏折山中抽出点时间,伸出大手,在她头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一把,“许是受了风寒,不若宣太医过来给看看。”
“不行,这宫里的太医知道我是女儿身的少之又少,只要他们一探我的脉象,肯定能猜出我的真正身份。放心吧,我身子骨好着呢,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皇甫爵满脸不悦的瞪她一眼,“如今越安侯府的那些人已经如你所愿的被送上了断头台,依我看,也是时候到了你恢复女儿身,嫁给我当媳妇的时候了。可你一天推一天,到底还想扮男人扮到什么时候?”
季如祯眨巴了两下眼睛,小声道:“咱俩当初不是都说好了,你会给我一年的时间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虽说越安侯府如我所愿的被我给搞垮了,可是……可是一年的期限不是还没到吗。”
见皇甫爵眯起眼睛,一脸危险的瞪着自己,她心肝儿一颤,赶紧向他怀中又偎了几分,极力讨好道:“我答应你,只要一年的期限一到,不用你开口吩咐,我立刻就会换回女儿身,不要脸的飞扑进你的怀里求安慰求抚摸求包养。”
皇甫爵被她那故意搞怪的样子气得哭笑不得,报复性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在算计着什么不能说的阴谋?”
“我怎么敢?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在他怀中换了个姿势,一脸若有所思道:“我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许是我多心了,总觉得那个时不时就对我露出一脸算计笑容的康亲王,似乎在计划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大事件。你想啊,白子善可是他花了不少心血培养出来的棋子,如今整个越安侯府被我算计得支离破碎,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还指不定把我恨成了什么样子。而且我之前听素衣说,这次被抄斩的不少大臣与皇甫琪私交都很不错,咱们大动干戈的灭了他精心培养出来的那么多党羽,他却一直按兵不动,这有些说不过去。如果我估算没错,皇甫琪定是在暗中谋算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计划,一旦我的性别被公开,溪儿的身份也会被曝光,你也不想将咱们的儿子推到一个危险的境地吧?”
皇甫爵略带不满道:“如果我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这皇帝的位置,也就没必要继续坐下去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季如祯赶紧解释,“我就是想说,等所有的危险都过去了再公开一切,不是更加妥当一
些吗。”
皇甫爵哼了一声:“你这女人就是个精怪,每次都能说出各种大道理来堵我的嘴。不过我告诉你,之所以会妥协,并不是因为我惧怕皇甫琪。这些年来,我与他表面维持着兄弟间的和平,其实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早就心知肚明。他有能力与我斗,我便给他跟我斗的机会,至于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皇甫爵轻轻扳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记住,这根本就不会是一个悬念。”
季如祯很想发自内心的恭维对方几句,可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一件让她对皇甫爵能力产生质疑的事情,国师赖云书突然派人找到她的头上,让她赶紧去神庙一趟。
当她匆匆赶至神庙,正打算跟国师大人哈拉几句时,赖云书一改往日的沉着淡定,急切道:“你二哥呢?”
“啊?”
季如祯没想到对方一开口,竟问出这么一个惊悚的问题,不由得回了一句,“我二哥这个时间,应该在家里看书吧。”
赖云书的面色忽然沉重了下来,对她道:“我怀疑,你二哥可能出事了。”
季如祯神色一凛,急切道:“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赖云书犹豫半晌,低声道:“今天晌午,我约了逍寒在十里亭见面,可我等到黄昏时分,他依旧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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