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躲在门边的琼华见那群黑衣人来得迅速,走得也迅速,整个人被吓得有点发傻。=
之前只是听主子说,宫里那位是个气性大的,她当时还没太往心里去,如今一看,那位的醋性果然让她大为震撼。
不过就是一块小小的现佩,居然也能引来这么大的阵仗,那位对自家主子的占有欲,到底是有多么的强大啊。
季如祯好不容易甩开身上的被子,气不打一处来的低咒了一声,这才让被吓得有些失神的琼华,将满地的碎玉渣子,打扫过去鲫。
自那晚之后,季如祯与皇甫爵之间便正式拉开了冷战。说是冷战,其实只是季大小姐气不过皇甫爵大张旗鼓的下她面子,故意跟对方闹别扭。
在她看来,被秦慕言送来的那块玉并不能代表什么,皇甫爵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就对她大发雷霆,甚至还带着吓死人的紫衣卫直接杀到她的房间大肆搜刮,这简直就是对她人格的侮辱,自尊的亵渎以及底线的挑衅峻。
虽然皇甫爵出现的那晚,并没有给将军府的其它人带来恐慌,但小心灵大受伤害的季大小姐还是决定跟皇甫爵冷战到底,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本以为她这番傲娇的行为或多或少会引起宫里那位心底的愧疚感,没想到她气,宫里那位更气。
那晚之后,她没进宫的意思,他也没宣她进宫的意思,两人就这么不冷不热的淡着彼此,冷战之势简直昭然若揭。
“你就是幼稚!”
当季如祯毫不吝啬的将自己跟皇甫爵之间那点窝心事儿,与自己的两个至交好友姜洛汶及小高衙内倾诉一番后,非但没换来两人对她的宽慰,反而还被骂了一句幼稚。
听到二人用幼稚两个字来形容自己,季大小姐顿时不乐意了,没好气地嚷嚷道:“你俩脑子没毛病吧,这件事横看竖看,幼稚的那个人都是他而不是我,你俩怎么能偏帮着外人来欺负我这个无辜者?都多大年纪的人了,居然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在半夜三更闯进别人家的大门,就为找到那个物件儿,当着我的面砸个粉碎。这种事传扬出去,任何人都会说是他没理,你俩倒好,直接将幼稚两个字砸到我的头上,简直太伤我这颗易碎的玻璃心了。”
姜洛汶和小高衙内被季大小姐这番指控给骂得嘴角直抽抽。
小高衙内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为自己辩解道:“那个……关于这件事,我觉得吧,你得站在男人的立场仔细为对方想一想。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其它人给惦记着,尤其惦记着你的那位,咳……还是被宫中那位一早儿就看不上眼的。想当年在平阳的时候,那两位为了你,就成了天生的死对头,如今那姓秦的为了心中对你的那点念想儿,居然主动登府,送了那么一个贴身的物件儿给你当礼物,但凡有点气性的男人,都没办法眼巴巴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将这个物件儿收下。所以维祯啊,你为了这件事儿跟那位斗气,确实挺不地道的。”
小高衙内的话让姜洛汶深表认同,作为男人,他亦身有同感,所以对于宫里那位会为了一块小小的玉佩而如此大动干戈的行为,他十分能理解。
换作是他,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其它男人所觊觎,估计也会在冲动之下,做出跟皇甫爵同样霸道的事情。
季如祯被两人这番挤兑气得无话可说,早知道这两个人这么不靠谱,她就不该将吐苦水的目标投放到他们的身上。
正打算开口回讽两个大男子主义极强的损友几句,不料这时,旁边一桌客人那里竟然发生了一阵***乱。
几人目前所身处的地方,正是季如祯一直很钟爱的会贤居三楼一处靠窗的位置,因为这个时间客人不多,三楼只有零零散散几桌客人在这里吃饭。
从进门后,她就看到坐在她们不远处的那桌客人,是几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
其中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衫的男人,容貌最是突出,只见那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五官生得俊美慑人,虽然不能与京城第一美男季逍寒相比,但在寻常人眼中,那男子的样貌已经优秀到百里挑一的地步了。
几个年轻男子正坐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叙着话,结果就在这时,从楼梯上走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高大俊朗,女的娇美柔弱。
原本正围在桌边说话的几个男人看到这一男一女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瞬息之间变得有些怪异。
那俊美男人身边的几个同伴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到俊美男人的脸上,试图从中瞧出几分不寻常的端倪。
让那些人诧异的是,俊美男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那一男一女一眼,便收回目光,像没事人般继续喝酒之菜,丝毫没被那二人的出现影响去半分心神。
身材瘦弱的女人见俊美男人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漂亮的脸上立时生出恼怒之意,她一把甩开身边的男子,直奔那桌客人走去,十分不客气的一掌拍在那饭桌上,厉声道:“胡玉,你瞎吗,没看到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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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胡玉的,正是那容貌俊美的男人,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了那个向自己叫嚣的女子一眼,冷笑道:“你哪位?”
女人听了这话,原本就难看的脸上,又添了几分苍白,她抖着嘴唇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连一点存在价值都没有?咱们可是夫妻啊,看到我与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你却连问都不问一句,你是不是想说,咱们之间的夫妻情份,已经彻底到头了?”
那个叫胡玉的男子闻言之后轻轻一哼,“既然你觉得咱们之间的夫妻情份已经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我不介意与你合离,正式分道扬镳。”
“你……”
女人没想到他的话会说的这般绝情,声嘶力竭道:“想甩开我,你这辈子都休想!”
见女人隐隐有要发疯的迹象,那个胡玉“啪”地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到桌上,像看垃圾一样看了那个女人一眼,随后愤愤起身,对自己那几个同伴说了一句来日再聊,便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了此地。
女人见对方走得那么干脆狠戾,气极败坏的追上对方的身影,做出一副无休止的纠缠状。
其余几人见那夫妻俩闹到了这个地步,一个个也失了继续留在这里吃饭的兴致,招来店小二结了帐,便纷纷散去。
看到这一幕的季如祯忍不住揉着下巴,颇为不赞同道:“那姓胡的男人对待自己的媳妇用得着摆出这么一副无情无义的嘴脸么,媳妇为了刺激他,连男人都找了,他倒是好,看都不看一眼,真真是薄情寡性,狠辣无情啊。”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姜洛汶笑着冲她摇摇头,“你误解了,不是那胡公子对他妻子无情,而是他这位妻子,根本就不是他心中所爱。”
“咦?”
季如祯饶有兴味地看了姜洛汶一眼,“你认识那个姓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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